读者来信 “六四”受害者境况悲惨 《北京之春》: 按照名单,大多数家属都已造访,家家都有令人掉泪的惨痛经历。××疯后在家 裸体,半年不洗澡,有人敲门即钻到床下躲藏,其父用皮带痛打“当时还不如被人 家一枪打死……”。×××住前门胡同旧房,以方凳作桌放茶水,除一自作的旧沙 发和衣箱,无任何家具。他是下层草民,无任何多余的奢求,只盼他儿子×××(生 前已分配新华社)能挣钱养家,谁料“一枪没了”。厂长对他说,如果我能说了算, 就给你儿子平反了。×××在医院作看门人,院长安慰她好好活着,等着。她对× ××哭诉,说:“我比×××年轻,我就等着,看着我儿子平反那一天。” 现在的困难是,家属极谨慎,除了见到同命运、同年龄的人,轻易不张口,要彻 底消除了对方戒备,才得以畅谈,一般更不愿被录音和写一些记实文章来,这都需 要对方配合我们多做工作。西德的留学生募捐了一些钱,“中国人权”也有一些。 有辽宁朋友谈及东北煤矿系统,矿工有四个多月没发工资了。投入甚少,难扩大 再生产。交通紧,运费已抵煤资。南方一些县的公职人员也数月无工资可领。腐败 由贪到狂,长城集团集资之案朱琳、邹家华等大批官员有染。 一次亚运会已令百姓害怕,“捐款”在有些省份已是从工资袋里扣,北京奥申委 的官员用募来的钱挥霍吃喝已是路人皆知。亚运场馆设施落后、易损,这两年都被 租给公司和办家具展销会了。哪里有一点重视体育和国民素质的迹象,欲为者,拉 大旗做虎皮而已。 韩东方的做法甚好,找一个可操作的近期目标,并在法律的范围内做可做的事。 听说全美学联开会,工作重点转为与大陆做生意,搞人权的力量大为减少,不知是 怎么回事。 《北京之春》仍可寄到原处,杂志能办下来实在不易,向你们致最诚挚的敬意。 我和一些北大、人大朋友谈及你们的杂志,他们都说读后两天睡不着觉,心情激动 万分,争相复印传阅,都说比其他杂志办得更正规。 大家都感觉到了世纪末的一种社会危机感。政府从宣传到做法都是一种近视、短 期、无序、过了今日不知明天的状态。腐败成了顽症,社会主义大厦正轰隆隆地倒 。工人的福利和医疗保健也都逐渐消失,百姓都料不到以后的日子是怎样的。对将 来无信心的社会实在是很可虑的。 祝编安! 北京 董 娅 请不要忘记他们 《北京之春》: 我这次回北京,见到过去一个学生的家长,她向我讲到了一些一般人少有所知的 情况。这个学生从人民大学分校毕业后,分到一家工厂,后来参与八九民运,以“ 流氓罪”被捕入狱,判处五年监禁,至今仍在清河农场服刑。据了解,和他类似的 情况还有很多。由于这些人是以“流氓罪”入狱(其实无非是拦阻了军车、扔过几块 砖头而已),海外人士很容易忽视他们,致使他们成了被遗忘的一群。希望《北京之 春》披露这一情况,以引起大家关注。 琴 友 给“北春”的几点建议 《北京之春》: 希望《北京之春》风行全球。为加强竞争能力,建议: 一、注意装祯设计,特别是封面,要求大气而醒目。在书架上不同于其他刊物, 使人远望一眼就能认出。 二、文章要分类,争论要有学术性和深刻性。最好每期有个标题讨论,如西藏问 题、台独问题、气功、下海、移民……等集中发几篇有份量的不同观点的文章。 三、文学作品要有高度的审美价值。 四、开拓信息来源,增强新闻栏的时效性,除政经新闻外,增加文化、民俗方面 的新闻,现在刊物很多,希望能办出特点。 胡平的“写在世纪之交”我非常喜欢,十分欣赏,相信它必将成为具有震撼力和 永久性学术价值的传世之作。这样的文章一多,杂志自然风行。 高尔泰 有些人可能只是怯场 胡平先生: 你好!我对你的文章“海外民运向何处去”(《中国之春》杂志,一九九三年五月 号)中的一个论点有一点异议。你在第五章第六节(九十页)中谈到大会对选举办法的 确认过程。当时无人对你的修正案在台上提出异议,但在举手表决时却有几乎接近 半数的人硬是不举手。由此你论述了“多数暴政”及“他律”与“自律”的问题。 这些问题是在很多地方是现实存在的,但这不一定是当时大会上的问题所在。当 时大会上许多人既不公开提异议,也不举手赞成,很可能并非缺乏“自律”,而是 由于“不知所以”或“怯场”。这是一种政治上不成熟的现象。当一个人自认为没 有足够说服了的理由赞同或反对某一东西时,他十有八九不会去公开争辩。有的人 就算自己有主见,也不敢上台公开自己的观点。 本人是你的文章的热心读者,因为你的文章属于不多见的政论文章,见地较深。 蔚 华 关于国家一词的语义学 《北京之春》: 读了上期《北京之春》上石金先生的“这样的国家不爱也罢”后,实在不敢苟同 。 列宁写了一本书,名为《国家与革命》。列宁在该书中所说的国家,完全是指St ate。列宁是一个善玩弄词义的人,他不敢批爱国主义,所以特地制造了“护国主义 ”一词来加以狠批。于是,考斯基也好,普列汉诺夫也好,都“堕落”为护国主义 了。但我们不难觉察,“爱国”之国与“护国”之国实际上是一码事,所指者都是 Country或Nation,而不是State。 石先生胜过列宁,敢批爱国主义,但我感到困惑的是,石文中的“国”到底指什 么。 笔者是双手赞成爱国的。爱国是指的爱中华大地和中华人民,没有什么可批的。 英国的哲学家有一句名言:不管是香是臭,它是我的国家。中国人也有一句类似的 话:金窝银窝不如我家的狗窝。在上帝之国尚未到来之前,爱国是天职,怎么能说 “这样的国家不爱也罢”? 也许石先生说,他的国是指State。如果这样,那么,“这样的国家不爱也罢”似 乎成了多余的话,因为中国人民早就厌恶中共独裁政权了,不需要石先生再来指点 。 谛 西 马悲鸣文章有误 《北京之春》于大海主编: 《北京之春》总第四期,载有马悲鸣的“战至无条件投降为止”。文中说:“进 入本世纪时德国皇帝是威廉二世,皇储是他的儿子斐迪南大公。”这段叙述与事实 不符。 真实的历史是:斐迪南大公是奥匈帝国皇帝约瑟夫的侄儿,并且是皇储。斐迪南 大公一九一四年六月二十八日在萨拉热窝遇刺身亡。奥匈帝国为此震怒,向塞尔维 亚提出严惩条件。塞尔维亚的斯拉夫人是亲俄的,得到俄国的支持,所以奥匈帝国 与俄国首先宣战。德国与奥匈帝国有军事同盟,因之也被卷入。 《北京之春》复刊后办得很好,值得祝贺。 大陆退休教授 劳而布 读“北春”充实了信心和干劲 大海兄: 首先祝贺《北京之春》在兄及胡平、薛伟等志士仁人之奋战下速出数期。此佳绩 令吾等心里的闷气一泄而空,充实了信心和干劲,继续从事造福于炎黄子孙千秋万 代的民主事业。 根据“北春”第一期刊登的刘刚的狱中呼吁,我们已分别发函给澳大利亚政府的 总理、外长和国会议员。近日我们收到了国会人权委员会的复信,表示希望在近期 与我们就此事会晤。 顺颂编安! 民阵悉尼支部 黄兆邦 感谢《北京之春》的关心 《北京之春》: 我要在此向你们表达祝福和感谢!感谢你们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给我们以援助 。你们的关心,体现了炎黄子孙的崇高精神,使我们在心灵上受到了很大的安慰。 我和蔡义信已被法官判为政治庇护,但移民局的律师不服,提出上诉,我们还在等 最后结果。而大多数人的案子就比我们困难多了。 最后,再次向《北京之春》及所有关心我们的侨胞表示衷心的感谢。 金色冒险号难民 林在清 也谈人蛇 《北京之春》: 最近“北春”发表了一些关于人蛇的文章,对此,我也想谈一点见解。人蛇吃尽 千辛万苦,冒着死的危险追求更好的生活,这是值得人们同情的。每一个到这块新 大陆的人都是为了这个目标但目前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讨厌中国人蛇,因为人蛇是 知法犯法,钻法律的空子,而且人蛇助长犯罪,到头来黑帮得利。 中国人常滥用别人的好意。希望每个中国人自尊自重。这样,中国人才会得到别 人尊重。 陈 建 中共释放魏京生别有用心 《北京之春》: 自从贵刊问世以来,就成了留学生们的好朋友,原来《中国之春》的读者现在都 争看《北京之春》,关心这本杂志的命运。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否则,海外再也 听不到留学生的声音了。 今日,中共将著名民主卫士魏京生释放出狱。这当然是一件值得欢迎的事。表面 上看来,此举似为中共人权改善的一个表现,实则不然。众所周知,中共正在忙于 申请二零零零年奥运主办权,而美国众议院以中国人权状况为由,反对二零零零年 奥运会在京举行,世界各地也多以中共人权不佳为由表示反对者。而中共恰在国际 奥委会即将举行投票表决之前夕,将魏京生释放出狱,其真实动机不可不引起各界 怀疑。魏氏被判刑十五年,若按中共所言其在狱中“表现良好”,当早以给予减刑 ,又为什么要等到十四年半,恰在这奥运会主办权行将揭晓之际呢? 我们不要忘记,大批政治犯还在狱中。 刘新宇 失去奥运主办权,谁之过? 编辑先生: 远托异国,昔人所悲,贵刊成了我唯一可以倾吐心底话的对象。 我痛恨中共的倒行逆施,对于世界上不少国家和人士对中共人权记录的指责,我 完全抱支持的态度。我也从来没有热切希望过中共主办二零零零年的奥运会。但当 今天听到奥运主办权属于悉尼的消息,我的心突然一沉,那种失落感几乎让我下泪 。我终于我明白了,自己毕竟是中国人,我的血管里流的是中国人的血液,我的下 意识里在情不自禁地爱念着和维护着自己的祖国。 但是,失去奥运主办权,谁之过?怪只怪中国大陆的统治权落在了不爱人民、凶 横暴虐的共产党之手,是它让我们的国家蒙羞。但愿二零零零年的时侯,中国大陆 已经变为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 秋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