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腐败纵横录 ·张道良· 一九八九年天安门血腥屠杀学生之后,中共迫于国内外舆论的压力,一直高喊肃 贪反腐,大唱廉政建设之高调。但整个大陆贪污腐败之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 演愈烈,益发不可收拾。近年来,我因工作之需,在大陆各处走走,所见社会腐败 现象,触目惊心!兹略记数端。中国大陆病到这等程度,还有救吗? 一、发票买卖到处可见 走在上海、沈阳、武汉、常州、温州、徐州,几乎所有大中城市,常常会碰到有 人来问你:“要发票吗?”他们有的行为诡秘,手里什么也不拿,暗指一下自己口 袋表示内中有货;有的则大模大样,手里拿着一叠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纸片,肩 上还背着个大包。他们在兜售什么?在卖发票!包括各种汽车票、船票、百货公司 货物票、饭馆就餐收据、旅店住宿收据、以及医院医药费和住院费收据等。这些发 票都是从各单位搞来的。而有兴趣买这些票据的人,则是各级政府机构和企业单位 的公务员、出差人员。他们用较低的价格,买了这些票据后,回单位一“报销”, 一大笔钱就到手了。 例如,在温州市,市内的主要交通工具是小型出租汽车。不管远近,上车一律交 五元钱。所以车票只有五元一种。你花一元钱,可以买到一张,报销后,就可以得 到额外四元。有心买的人当然不会只买一、两张,而是买成十成百张。我见到一位 东北老乡,一次买了一千张。他既然买了这么多,想必定能报销这么多。 买长途汽车票似乎更受欢迎。因为车票价格高,由数元到数十元不等。票上通常 没有起止地址,只有票价。在浙江金华,我见到一位“售票者”竟持有浙江、江苏 、安徽、河南及上海五个省市的长途车票,真是地域宽广,品种齐全。 另一类是饭馆的空白发票。这种发票至少要十元一张,因为上面的饭费可以随便 填。你可以填二十元——这是不少单位对普通出差人员在外吃一顿饭的限额;你也 可以填一千元——假如你是个有特权请客的官。 旅馆的空白发票更贵一些,因为你可以填多天的住宿费。住宿的差异很大,从每 天十元以下的贫民旅馆,到每天千元的高级宾馆,你都可以填,就看你的报销手腕 了。 被看做无价之宝的是医院的发票。今天大陆多数单位的医药费是全部报销的。即 令有限也没关系。例如有的单位规定:医药费超过三百元,自己出百分之二十。那 么你用一百元买来一张发票,填上五百元,扣下的一百元,还可净得三百元。 百货公司、大商店的空白发票是那些负有采购使命的公务人员的追逐物。数字更 是漫天飞。有的商店竟堂而皇之地贴出“可以开议价发票”的广告以招徕采购员。 例如:一部电动机本只要五百元,开上九百元,商店多要一百元,你就有三百元可 落入腰包。 还有形形色色与“发票游戏”具有异曲同工之效的把戏,如买一送一,买大送小 。买一台复印机,送一台大彩电;买一台计算机,送一只照相机。这“送”的东西 ,当然就成了私人的。 日本人很鬼,看准了中国贸易官员的贪,多年来就规定:卖给大陆一辆汽车,奉 送一台高档照相机。至今大陆进口了何止千万辆日本车,也没见哪个司机得到过一 架照相机。 与“发票游戏”遥相呼应的是“回扣风”。这已是喊打多年,却过街更猛的老鼠 。如今是更得人心,连一些文化单位也学会了。北京东城区文化馆每年都要举办春 节游园会,票价五元。前几年生意一直清淡。后来他们想出一招:凡团体多购买者 ,每票所得回扣一元五角元。此法一出,门票顿时抢购一空。设想一下,有一个单 位,有五百人,连同家属,春节期间发下一千五百张票以示慰问,该是一件功德无 量的好事吧!殊不知党委书记和受命于他的工会主席等人却因为做了这件好事,可 得到两千二百五十元过年。 二、吃喝之风,更形猖獗 在大陆兴起的百业中,发展最快的恐怕是饮食业。象洛阳、开封、徐州这样的中 等城市,饭馆数量的年增长率近年来都超过百分之二十五。就这样也是宾客满座。 沿海开放城市则发展更快。就餐的人,大多要索取发票,可见吃“公款”的还是居 多。 我在洛阳“皇中皇酒家”做了个小统计。这是该市负盛名的饭馆之一。他们在“ 六四”屠杀前的日营业额很少有超过一万元的,但一九九一年至今,二、三万元的 日营业额已是屡见不鲜。所有大型宴席,几乎无例外都有当地党、政、军头面人物 参加。 一桌饭菜所花的钱也在不断破记录。北京“丰泽园”的一位经理告诉我,过去十 人一桌的饭菜,加上酒水,很少有超过一千元的。现在二、三千元已是常事,四、 五千元也出现过。只要有珍禽异兽,再贵也有人买。还有人专点贵得要死、华而不 实的外国名酒。一位来访的德国外宾感慨地对我说:“你们老说你们国家穷,我看 宴席上你们比我们德国富得多!” 在沿海地区,酒桌摆阔现象更属惊人。去年我陪一位中央部门工作的局长到汕头 一家小工厂检查工作。来客只有局长和我,陪客却多达二十人。一顿早饭花了七百 元,而晚宴呢?什么山珍海味都点到了,大群当地官员,频频举杯围着这位局长转 ,一顿饭花了四千多元,仅仅为了取悦于一个人。 一位常去深圳的同事告诉我,在那里,高干子弟和新暴发户们一直在进行最高水 平的吃喝比赛。花上万元请一次客早已是陈年记录。现在的记录已一再翻番。一位 中央首长的公子已创下了一次耗资十万元办酒席的最新记录。其阔气已经可以和英 国王室比美。 三、清水衙门,混浊不堪 我有个朋友,在中共劳动部工作。过去他经常对我抱怨:“在这清水衙门做事真 没意思。奖金低得可怜,什么外快没有。”但这两年遇到我再不哭穷了,随手扔给 我的是进口高级烟,亮出的金壳打火机闪闪发光。 “权就是钱,过去不敢用,现在赶紧用。”这位老兄是负责锅炉安全的小官,权 力不大,但没他签字,什么样的锅炉也不能使用。就凭这一点,一次南方之行,就 可背回五、六条“三五”牌香烟,和几十斤海鲜。他深有感慨地说:“象我这样的 小兵,只能小打小闹,一次捞到的现金不过几百元。那些掌大权的,不用出门,几 个红包已送到家里。” 我的另一个朋友在中共化工部所属的一个学术协会当差。历年来他那个衙门更清 ,以致全家长年只能享受一架黑白电视机。前几年他们争得了可以为化工部“部优 ”产品组织鉴定的权力,财源就来了。仅两年光景,他就实现了“家庭现代化”, 黑白电视早为二十一寸彩电所取代。 许多事情差不多是明码标价,而且心照不宣的:要使你们工厂成为××部的“定 点生产厂”吗?你得给有关人员每人三千元。要使你们的产品受到××权威监制, 从而提高产品威望吗?你得给关键人物每人四千元。要使你们的产品评为“省优” 、“部优”、“国优”吗?你得给行家里手每人五千到八千元。要把你们的产品打 出国门吗?你得孝敬涉外有权人士一万元……如今的中共各部委、各机关,就没有 不贪的。上梁先不正,下梁跟着歪。中央首长、领导干部、太子公子、高干子弟, 首先成了暴发户。上行下效,继中层而下层,迅速形成了“贪”的浪潮,势不可挡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捞白不捞,大家一起捞。”“撑死胆大的,饿死 胆小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口号既出,人心惑动。大家一心向钱看,有 本事的发大财,没本事的发小财。曾几何时,贪污之风,弥漫北京,席卷全国。还 有什么清水衙门可言? 别的不说,你看,节日临近,那些满载着羊肉、鱼虾、海鲜、水果、蔬菜、山货 、土特产的汽车,从全国各地来到北京,开进了“国家科委”、“国家计委”、“ 国家经委”、“机电部”、“石油部”、“农林部”等所有大大小小衙门的院子, 卸下了成堆成片的食品和用品,所有这些“贡品”,不都是一个“贪”字的写照吗 ?和封建时代的“横征暴敛”有什么两样? 中共曾想用提高薪水的办法来解决公务员的“清廉”问题。这可能吗?财政部预 算,目前的国力最多能把各级公务员的薪水增加百分之七十。这点微小的增加还赶 不上他们的一次“小外快”。一位公务员说:“要我清廉可以,把我工资数后加一 个零。”这话似乎有点道理。因为大陆公务员的工资若增加十倍,就接近于香港公 务员的工资水平了,但大陆公务员腐败的根源仅在于穷吗? 四、“工害”横行,民怨载道 大陆老百姓把“工商管理人员”,“税收员”和“联防人员”叫做新的“三害” (相对于旧的“四害”——老鼠、臭虫、苍蝇、蚊子而言)。你别小看了一个集贸市 场上戴红袖章的小小管理员,他可是这些肩挑手提着货物、从近郊而来的农民,以 及开着汽车、拖拉机运货物、从远地而来的商贩的太上皇。他不让你卖,你的水果 、蔬菜几天内就会烂掉,你的老本就得赔个精光。我在北京水堆子农贸市场和一些 外来的农民聊天。他们说:“进贡的数目越来越大,一、二百元都嫌少。我们辛辛 苦苦跑一趟,花上十天半个月,最多挣三、四百元,这不上算。”一位维吾尔农民 用不纯正的普通话说:“一家人大冬天受冻挨饿,从新疆带来半火车皮哈密瓜。一 路上铁路的人弄去了好几百斤。在丰台卸车,当地工商扣下二百斤。运来这里,不 让进门,没办法,又交出二百斤。到了摊位,又是管理费,又是卫生费,又是安全 费,再加税钱,我们得赔啦!” 大陆兴起经商潮,不少人“下海”,第一关就是工商局。营业执照得花大价钱买 ,快的三天就能给你,慢的拖上两年,全看你会不会给钱。一切都是这帮大爷说了 算。他们来查你的货,你得赶紧给好处。否则,用什么藉口都能吊销你的执照。 税收大爷们还要厉害。交多少税是他们信口说了算。你要少交,随之而来的是数 目更大的罚款。再不服就没收你的东西。你若乖巧一点,先塞给他们一个“红包” ,钱数使他们满意了,也许什么税都不要了。 卫生防疫人员也不时来光顾。他们说你卖的肉是臭的,你就得扔掉。但你要知趣 先塞给他们三、五斤,肉就全香了。 最叫人头痛的是联防人员。所谓“联防人员”,就是当地公安局派来“维持市场 秩序”的一帮打手。这些人多是各单位干活不力,不好管理,调皮捣蛋的青年,或 者是公安局的退休人员,一般都是素质极低,却自视很高,最善于在老百姓头上作 威作福,动辄抓几个人到局里去以显示他们的威风。他们整天在市场上晃来晃去, 没事找事,白吃、白喝、白拿,和日伪时期汉奸二狗子没什么两样。 我认识一个当兵的,三年前复的员,初中文化,无一技之长。回到家乡辽宁海城 ,在工商局当了一名小管理员。他名义上月工资一百元,但实际每月能捞到一千元 ,为当地一般工人的四至五倍。但他说:“我们不如税务局的,他们不但钱拿得多 ,年底还能分大冰箱、大彩电——都是他们没收来的东西。” 你要是把这帮人买通了,你也可安心去干犯法的事。中共曾三令五申不准私人调 换外币。一些无知的学生为了交上考“托福”所需要的几十美元,常贸然去找“老 外”兑换,往往被无处不在的“便衣”们抓到,少则拘留十五天,多则判刑一年半 载。但在北京,有这么几个摊位市场,如秀水东街,团结湖西路。在那里买卖倒换 外币则是公开的和大宗的,云集着全国的外汇贩子。那里没有一个摊位不干这个勾 当,几乎人人都是发横财的十万或百万元级暴发户。为什么他们能长期这样安然地 、公开地、猖狂地、大模大样地犯罪?原因很简单,买通了上至公安局,下至市场 管理人员等所有关节。 五、“人民警察”与土匪何异? 在大陆人民看来,警察就是“土匪”的代名词。他们自恃有权,随意抓人整人, 无恶不作,是中共压制人民最凶狠的工具。 汽车司机是大陆人民所羡慕的职业。他们因职务之便,可以利用手中的车,方便 地干各种私活。若是开出租汽车,还可以找机会敲诈“老外”。但这些神气活现的 司机,一旦遇到警察,就都变成了“孙子”。 我在沈阳街头亲眼目睹了一幕警察整司机的画面。一个交通警察拦住了一辆运水 果的卡车,没完没了地问一些信口开河的问题,摆出一付可能要问一整天的架势。 司机一面点头哈腰作答,一面赶紧拉出一箱水果放在警察脚边。见警察还没有停止 问话的意向,于是司机又找出了一条“万宝路”香烟,诚惶诚恐地递给警察。当香 烟接触到警察之手时,问话嘎然而止,蹦出了一声亲切的“去吧!”还外加挥一挥 手。当汽车司机如释重负地开车走后,这位警察把水果放进了岗亭,然后走到附近 的一个香烟摊旁,非常默契地把香烟递给小贩,并顺手接过一叠钞票,若无其事地 塞进自己的口袋,看一看表,满意地走回岗亭去继续执行公务。 前年秋天的一个上午,我的一位住在西安的朋友的十三岁的小女儿骑着车去上学 ,被逆行骑车、迎面而来的一个凶悍的妇女撞倒,造成膝盖关节严重骨折。虽住院 数月,耗资数千,动了手术,还是留下了残疾。按当地交通规则,这个女人逆行骑 车,撞倒了人,应赔偿受害者一切损失。但这个妇女不仅分文不给,连一句道歉的 话都没有。在交通警察大队打了几个月的官司后,得到了判决:我朋友的女儿“因 骑车技术不佳,未及时躲避前方来车,一切损失自行负责。”这无异于说,强盗杀 了人,因被杀者自卫不力,只能死得活该!我朋友后经多方打听,才搞清楚,原来 这位凶恶的妇女是某警察的姘头! 找谁去说理呢? 我的另一个朋友,住在南京下关一座居民大院里。他的当工人的儿子与邻居的一 个女孩交上了朋友,不巧这女孩却是负责这座大院的当值民警的追逐对象,这就带 来了一场大灾难!这位民警先向女孩的父母造谣:“那小伙子犯过罪,有前科,你 们的女儿可不能和他来往。”继之则进行教唆:“他再来找你家女儿,你们就揍他 ,一切有我。”于是,当晚,当这对青年人看完电影回来时,女孩子的父母就大打 出手,把我朋友的儿子打得鼻青脸肿。小伙子看在女朋友面上,始终未还手,不一 会,那位当值民警来了,不由分说,把小伙子铐到派出所,先关押二十四小时,再 送到拘留所,拘留了十天。在寄给小伙子工作单位的“公安处罚通知书”上写着: “该青年因打架斗殴,调戏女邻居,违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处罚条例第××条, 但念其年轻,从轻给予十天拘留处分。”须知,这属于刑事性质的公安拘留的通知 书,将塞入这位青年人的政治档案,并将伴随他一生。他还可能有任何光明的前途 吗? 他找谁去说理? 一九九二年秋,在广州流传着一个家喻户晓的消息:一队负责审讯妓女的警察, 个个都奸污了这些妓女,结果被妓女们揭发。当局为了挽回影响,已将这队警察解 散。 警察,本应是清白和公正的化身,是人民安全的依靠和保证。警察走向了自己的 反面。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六、邮寄钱物,没有安全 你若往大陆邮局寄钱物,你得加倍小心,安全性是很差的。 一九九一年底,我的一个美国朋友,给我在中国的女儿寄了一大包圣诞礼物。其 中最使我女儿喜爱的,是多张各国精美的纪念邮票。当我的女儿欢天喜地地跑到北 京水堆子邮局去取邮包时,发现就剩下一个邮包外壳,内中的物件全部不翼而飞, 邮局答应查,但两年过去了,什么结果也没有。 今年我给在大陆的亲戚寄了两回钱。第一次是在信中夹了一张五十美元的现钞, 结果和信一起丢失。第二次寄去了二百美元支票,照样不知去向。 这种寄往大陆邮件丢钱丢物的事,已从别人那里听到许多次。钱越多丢的可能性 越大,东西越精美,丢的就越精光。 大陆的所有国际邮件都要经过两种检查:一种是“国家安全局”的政治检查,这 种检查是非常仔细而彻底的,无一幸免,只要他们认为对中共不利,这种邮件就不 知去向。另一种是海关进行的检查,是公开的,打着防走私的幌子。这种检查最为 粗暴,会把你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残存不全,无论是哪一种检查人员,甚至包括 邮件提送人员,偷、拿,浑水摸鱼,已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 七、谁是村长,看屋便知 在大陆南方,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你要找村长,你到村里去看房子,哪一栋楼 最高,哪就是村长的家。”我在珠江三角州出差,曾顺便到乡下去看看,发现此话 果然不假。村长、乡长的房子,不仅比群众的住房高出一层,大出一圈,而且建筑 材料也高一个等次,里面的装修,就强得多了。我访问过一位顺德近郊的村长的家 。五口之家,住四层楼房,十八间,内部陈设犹如宾馆,有三间放花的“花室”和 一间养狗的“狗室”。还有一间电影放映室。五个人四部全新的日本原装摩托车, 好不威风。 其实,这种对比在北方农村更明显。北方穷,农村盖新房的很少。在一大堆破破 烂烂的房舍中,如果出现了一座新盖的砖瓦大院,那必是村、乡长的家无疑。中国 的农民大概是全世界最老实巴交的人,他们对直接压在他们身上的这座大山——村 乡干部(以前叫社队干部),很少有反抗性。因此,这些土皇帝对农民的欺压,一般 都是明目张胆的。他们压迫农民的最厉害的几个手段是: (一)强行摊派。他们总是借上级“圣旨”,要农民出钱、出物、出人、出力,名 目繁多,真真假假。农民都得乖乖听从,无法核对,也不敢核对。他们的话就是金 口玉言,他们就是共产党,就是政府。山西一个村长,不但派农民给自己盖起了楼 房,而且还派农民给自己的祖宗造了三座大坟,连碑石都是农民从远地无偿为他抬 回来的。真有点“小秦始皇”的味道。 (二)随意抓人。他们手中有民兵,有武器,农民不听话就抓起来关禁闭,甚至私 设公堂,严刑拷打。还不服,就送到城里公安局,伪造几条罪状,把牢狱之苦强加 给无辜的农民。 (三)身份控制。中共是最善于利用户口、身份来控制人民的,农村也一样。没有 他们的介绍信,农民在大陆寸步难行。要参军,要上学,要经商,要结婚,要搬家 ,要外出旅行,样样都得他们同意,你能不送东西?你能不白干活?甚至,在迫不 得已时,为了求得那张准予离开农村的介绍信,不是含着眼泪被迫给他们奸污吗? 去年已传出了四川仁寿农民举行暴动的消息。中共一份内参文件也分析,有些地 方,由于压迫农民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农民举事的条件已非常成熟,就差“陈 胜”、“吴广”来领导了。 八、海关商检,最大肥缺 海关和商品检验局,是目前大陆最肥的单位,人人眼红。 我朋友的妹妹前年刚从农学院毕业,分到广州海关搞动植物检疫。工作不到两年 ,已分得了四室二厅一百二十平方米的居室一套,这在北京是副部长居住的水平。 她实际的年收入为二万元——等于一个新大学毕业生的十五倍。她家里一年到头水 果吃不完——都是以检疫不合格为借口扣下来的。 另一位朋友的儿子在北京海关任职。更妙的是,他们除去高收入外,还可以以“ 抽签”的方式来分东西,每月一次。所分的东西从录音机到摄像机,从女人丝袜到 各种风景画,从各色钟表到高级照相机,应有尽有。哪一样东西不是巧立名目扣下 来的? 在商检局工作的人更是肥得流油。中外客商都得巴结他们,否则货物进不来出不 去,一宗大买卖可能就因为过不了这一关而赔个底朝天。我参观一位商检局检验官 的家,屋里摆满了日本造的各色“礼品”,光日本钟就有六只。于是我推测:日本 商人大概是最善于行贿。否则为什么在抢大陆生意上,西洋鬼子总是败在东洋鬼子 手上呢? 九、结束语 纵观今日大陆,已是贪污横行,腐败遍地。有权的人是瞪大了两只眼睛使出浑身 解数找机会捞。而普通老百姓已不象几年前那样对此感慨和愤懑了。久闻其臭也就 习以为常。似乎大家都有这样一个共识:大陆这个躯体已病入膏肓,医不好了,早 晚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