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美国遭受恐怖攻击 本刊记者 1、惨无人道：对民用建筑物的自杀式攻击 911，是美国境内紧急求助电话号码。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一日，以人类文明为 敌的恐怖分子特地选择这一天，劫持多架民用客机，对纽约、华盛顿两地的主要建 筑物发动自杀式攻击。上午八时四十五分，被劫持的原定自波士顿飞往洛衫矶的美 利坚航空公司第十一次航班撞入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双塔的北大楼七、八十层之间； 九点零三分，被劫持的原先自波士顿飞往洛衫矶的联合航空公司第一七五次班机以 更快的速度冲入世贸中心双塔南大楼六十几层的腰部，两栋大楼先后起火。九时四 十三分，被劫持的原先从华盛顿飞往洛衫矶的美利坚航空公司第七十七次班机冲撞 五角大厦，致使部份建筑物倒塌燃烧。九时五十分及十时廿九分，世界贸易中心北 、南大楼先后整体垂直倒塌。十时十分，自新泽西州纽瓦克机场起飞，准备飞往旧 金山的联合航空公司第九十三次班机在宾州的索美塞特附近坠毁，据了解，这架被 劫持的飞机原先意图攻击的目标是马里兰州大卫营，由于飞机上的乘客对劫机者的 反抗而使得飞机坠落，未导致地面人员伤亡。 九时卅分，美国总统布希宣布，美国遭到恐怖分子攻击。白宫、国务院、五 角大厦、司法部、国会山庄、中情局以及华盛顿地区的其他政府机构员工紧急疏散 。联邦航空官理局(FAA)下令全美所有机场停止作业，全美班机全部停飞。纽约市桥 梁和隧道全部封闭，地铁与公共车辆全部停驶，股市无限制停止交易。美国与墨西 哥边界关闭、与加拿大边界加强戒备。肯尼迪太空中心、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及加州 迪士尼乐园全数关闭，芝加哥西尔斯大楼和纽约联合国总部的人员紧急撤离。华盛 顿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国防部宣布，两艘航空母舰和五艘战舰从维吉尼亚州诺福克 海军基地驶往纽约地区和东岸地区戒备，增强纽约和华盛顿地区空防。…… 这是美国本土历史上遭受到的最严重的攻击。第二天美国政府宣布，美国总 统座机空军一号及白宫也是恐怖分子原定攻击的目标。有人将此事件比喻为当年的 珍珠港事件。其实，珍珠港事件中美国死亡总人数为两千四百。而平常在纽约世贸 中心两座一百一十层大楼中五百多家公司中上班的人员就有四、五万，其中有著名 的摩根史坦利、纽新港务局、爱恩保险公司、帝国蓝十字公司、马许与麦克雷南公 司、美国银行、德意志银行、卡本特再保险经纪公司、欧本海默基金公司、瑞士信 贷第一波士顿等公司，来自台湾的有台银、台北银行、华南银行、彰化银行及第一 银行的纽约分行，来自中国大陆的公司也有十八家在大楼内。位于一百零七楼及一 百一十楼的观景台每天还要接待数万名旅游客。大楼底部是地铁站以及通往新泽西 州的火车站。攻击发生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准确的死伤人数短期内无法统计出 来，至九月十三日晚间，据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宣布，已有三百名消防队员及八十名 警察殉职，各方面报出的失踪名单是四千七百六十三人(十六日纽约市长在记者会上 宣布的失踪人数为五千零九十七人，在废墟中发现的尸体一百八十具)。至十四日为 止，在惨案中失踪的华人为六十二人。五角大楼的死亡人数为两百人。四架民航机 上的两百六十六名乘客和机组人员自然无一幸免。九月十一日下午及晚间，属于世 界贸易中心搂群的四十七层高的七号大楼以及四号搂也因燃烧而先后倒塌。周围还 有一些大楼处于危险之中。 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大楼是纽约市的重要地标，是美国乃至全世界金融重心所 在，被视为当代资本主义的象征。该双子大楼位于曼哈顿下城中心地带，高一百一 十层楼，在一九七四年芝加哥席尔斯大楼兴建前是全球最高的大楼。目前为全球第 五高的大楼，第一栋大楼建于一九七二年，高一千三百六十八米英尺，第二栋建于 次年，高一千三百六十二英尺。世贸大楼建造费用约十亿美元。曼哈顿地区的经济 占美国经济百分之二点五，这次袭击造成的经济损失，根据保守的估计，在纽约就 损失了两百亿美元。财物损失和伤亡的理赔金额可能达到一千亿美元。除了针对华 盛顿地区的政治中枢外，恐怖分子对准纽约世界贸易中心这一目标，完全估计到攻 击事件可以造成的巨大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影响。 2、恐怖暴行：国际社会同声谴责 恐怖袭击事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世界，世界各国政府和领袖纷纷严厉谴责恐 怖分子暴行，表示愿对美国提供协助，协助美国展开反击。十二日开幕的联合国第 五十六届大会主席发表声明，谴责恐怖分子发动的攻击。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会议 上，与会各国代表起立向受难者默哀，一致通过决议案，要求所有成员国协助将发 起攻击的恐怖分子绳之以法。在布鲁塞尔，欧洲联盟轮值主席国比利时外长维贺夫 史达谴责恐怖组织对美国所发动的多重攻击。在伦敦，英国首相布莱尔对事件表示 非常震惊，英国外相史卓说英国将对美国提供一切帮助，以逮捕发动一连串攻击的 恐怖分子，伊莉莎白女皇也致函布希总统，表达她对受害者吊慰之忱。在柏林，德 国总理施洛德对美国总统布希表示悲痛，德国下议院宣布停止二零零二年预算案的 讨论。正在度假的法国总统席哈克闻讯后缩短假期返回巴黎。他说：“法国全体人 民都愿意做美国人民的后盾。”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则在梵帝冈发表声明指出 ，罗马天主教会祈求上帝“让难以数计的罹难者得以安息，赐予罹难者家属勇气与 力量。”以色列总理夏隆的发言人表示以色列准备协助美国。在莫斯科，俄罗斯总 统普亭十一日谴责恐饰行动之余，对美国人民表示他深切的哀悼。中国大陆国家主 席江泽民也两次致电美国总统布希，向美国政府和人民表示深切慰问，向死难者家 属表示表示哀悼。台湾陈水扁总统指示外交部致电美国总统布希表示慰问。 在阿拉伯世界，许多国家领袖对美国遭受前所未有的恐怖攻击表示震惊与谴 责，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表示这次摧毁世界贸易大楼与五角大厦的行动是“难以想像 的恐怖”。约旦国王阿布都拉称这次攻击是“违反任何价值的恐怖行动”，叙利亚 官方强烈谴责这次攻击对美国无辜平民的破坏行为。黎巴嫩总理哈利里致电布希总 统表示哀悼，认为这种悲惨的行动违反任何人道与宗教价值。巴勒斯坦领袖阿拉法 特也说：“巴勒斯坦人民对美国人民遭此可怕的事件感到哀痛。我们谴责此一行为 。”阿拉法特还带领民众为美国的受伤者献血。美国的邻国古巴政府在声明中则指 出，古巴人民随时待命，准备与美国在医疗机构或其他任何具医疗或人道性质的机 构上合作。连得坚决反美的利比亚领袖卡扎菲也谴责恐怖攻击，表示利比亚愿意提 供美国民众任何援助。卡扎菲说：“改策的不同以及与美国的冲突不应该成为提供 美国民众人道援助的心理障碍。”只有伊拉克国营电视台在节目中拍手叫好，认为 美国“罪有应得”。 看看我们中国大陆民众的态度，著名的独立知识分子包遵信、刘晓波等人在 得知这一惨案的第一时间发表了给美国人民的公开信；清华大学的学生从网上得到 消息后，在震惊之余表示对恐怖组织罪行的愤慨；正在监狱中的中国民主党主席徐 文立的夫人在家中点燃蜡烛，与友人一起，代表徐文立哀悼美国死难者。中国民主 党北京党部还发出倡议，要求中国民主党员及民运人士在有条件的地区与当地美国 驻华使领馆、驻华机构联络，送花圈、花篮，表达善良的中国人民的沉痛哀悼之情 ：根据实际情况，选择适当地点，组织大家向受难者默哀三分钟。 3、危难时刻：民众争相献血捐钱 美国遭受前所未有的恐怖攻击，人民显示了勇敢、温情和爱心。据报导，在 世界贸易中心大楼遭到第一次攻击之后开始至大楼倒塌，成功逃离的大楼内人员大 约有一万三千人。在撤离过程中，人们互相谦让，秩序井然，使用电梯时优先让给 消防队员、警察和伤员。在世贸大楼遭到第二次攻击时，砖石如雨点般从天而降， 巴士司机却不顾自身安危还在危险地区将民众载上车，急驶到安全地区。消防队员 和警察们在救难中更是表现出了英勇无畏的精神，他们在世贸大楼倒塌时还冲入搂 内把受伤者背出来。有的消防队员已经在废墟上连续工作了三昼夜。附近麦当劳的 经理彻夜在店中守候，供应救难人员饮水。在纽约市血液中心和其他医院，人们排 队五、六个小时才能轮到自己献血；在报名参加各类义务工作处，也是排成长长的 队伍。许多机场附近住户表示愿免费收容因飞机停飞而滞留的乘客，还主动去机场 接人。一名妇女在浓烟密布的地铁被困了四十五分钟，好不容易脱身，发现地面情 况更糟，她没有回家，留下来帮助一名因吸入浓烟而气喘的妇女。她四处寻找呼吸 器，找到一只乾净的袜子可以过滤空气，她扶着气喘发作的妇女到急救站，然后才 回家和丈夫相会。纽约各地数千名志愿人员加入救难行列，许多商店中打开大门， 免费送手电筒、饮水和食物，或任何救难和避难人员需要的物品。由于公共运输系 统停摆，许多人只得步行回家，许多有车的人停车主动让人搭便车，还自发的组织 车队去接送困在路上的人。除了美国卫生和人道服务部动员七千多名医疗志工，八 十个救灾小组全面出动之外，纽约和华盛顿以外地区的美国人民也纷纷伸出援手， 各地捐血站外大排长龙，人人争相挽袖捐血。医院和军方合作，紧急把血运送到纽 约和华盛顿救难，美国红十字会在东岸城市募到六万单位的血。 惨案发生后，一些大企业纷纷宣布救助捐款，在世界贸易中心拥有三千七百 名员工的摩根司坦利公司宣布捐款一千万美元救助受难者；埃克森石油公司宣布计 划提供两千万捐款，首先拿出五百万救助死难者家属；通用电器公司给纽约市长一 千万美元救助在援救中失踪的消防、警察家属；微软公司提供五百万现金和五百万 技术援助；思科公司捐款六百万美元。德国最大的银行德意志银行提供四百万美元 。设立在世界贸易中心中的肯特费慈杰罗财务中介公司在惨案中失去了七百名职员 ，其董事长洛特尼此日因送女儿第一天进幼儿园，推迟上班因而躲过一劫，个人捐 款一百万美元。许多工薪阶层也纷纷捐款。值得一提的是临近世界贸易中心的华埠 ，许多华人商家为从受攻击地区步行疏散的人群提供店内的电话和饮水，因为许多 逃难者掉落了鞋子，尤其是穿着高跟鞋的女士们，来到商店买鞋，店主此时卖出的 鞋比平时还要便宜。 5、谁是凶手─对美国安全系统的检验 这次恐怖攻击，事先美国情报系统没有掌握任何消息，因此联邦调查局(FBI )，中央情报局(CIA)受到了舆论界的全面批评。有消息说几天前曾经有知情人员从 英国打电话到美国白宫和司法部发出警告，但未获得重视。最近的报导中称美国联 邦调查局根据中央情报局获得的情报，已经在两周前对两名参与这次劫机事件的嫌 犯调查追踪，可惜没有结果。 恐怖事件发生后，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展开了密集的调查。基本上确定这些 攻击是隐藏在阿富汗的阿拉伯裔恐怖组织首脑宾拉登所为。几年前宾拉登就主导过 对世界贸易中心的地下车库的爆炸案，去年十月又策划过对美国驱逐舰“寇尔号” 的爆炸攻击，因此宾拉登被美国政府列为通缉犯；在三个星期前宾拉登曾经警告说 ，他的信徒将对美国发动“前所未有的攻击”。事件发生后，宾拉登的一个助手在 阿富汗的基地向劫机者表示祝贺。美国联邦调查局依据从清查被劫持四架飞机的乘 客名单所得的资料，查到乘客名单中有和宾拉登有关的恐怖主义嫌疑分子的名字， 情报机构还截获了宾拉登支持者有关纽约和华盛顿恐怖主义袭击活动的谈话。在马 塞诸塞州的波士顿及佛罗里达州，联邦调查局搜查并逮捕了几个嫌疑犯。在马塞诸 塞州已经查出至少有五名阿拉伯男子为恐怖袭击的嫌疑人，其中一名是受过训练的 飞行员。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中央车库附近找获了一辆内有阿拉伯语飞行训练手 册的汽车，两架攻击世界贸易中心的客机就是从洛根国际机场起飞的。在佛罗里达 也找到了恐怖分子学习飞机驾驶的材料。几天内FBI已经查获五十多名嫌疑犯。 除开情报系统的工作外，美国防卫系统的工作也在检讨之中。九月十一日从 波士顿起飞的飞机是在起飞十五分钟之后被劫持的，之后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 )发现了飞机航向异常的情形；从第一架飞机攻击到第二架飞机攻击之间的时间间隔 是十八分钟，从第二架飞机攻击到第三架攻击五角大楼的飞机间隔为四十分钟；美 国国防部在受攻击前十二分钟曾经受到FAA的警告，但是并未作出及时反应，撤离人 员以减少受攻击的损失。在FAA警告之后，曾有两架F-16战斗机紧急升空，但不是从 距五角大楼十五英里的安德鲁斯空军基地起飞，而是从距离国防部一百三十多英里 的维吉尼亚空军基地起飞，起飞后两分钟，五角大楼受到攻击，此时两架战机到华 盛顿还需要二十分钟。这些情况显示，作为世界头号军事强国的美国，在空防能力 、保护人民不受攻击的能力上确实存在值得检讨的方面，当然，任何国家都缺少对 付恐怖主义袭击经验，这是涉及多个方面的新课题。在民用航班的安全检查上，美 国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新的措施。也有人提出要检讨原先对劫机犯的“不抵抗原则” 。 6、以人类的名义：向全球恐怖主义宣战 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军偷袭珍珠港使得美国在孤立主义中惊醒一样， 这一次恐怖主义袭击使美国人重新警觉：美国容易受到袭击。布希总统指出恐怖分 子发动的是一场战争。十四日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授权国防部门征召五万名预 备役军人。今天国难当头，全体美国人民，不论派别、团体，同仇敌忾团结在美国 政府和布希总统周围，美国两党也表示出前所未有的一致，决心打一场消灭恐怖主 义的战争。美国国会迅速授权布希总统采取各种手段打击恐怖主义，为此拨款两百 亿美元。美国驻世界各地驻军处于最高度戒备状态。 布希总统和美国政府明确表示要对邪恶活动的幕后操纵者搜捕，将肇事者绳 之以法。这不仅针对从事恐怖活动的恐怖主义分子也针对为这些恐怖主义分子提供 庇护的人包括一些国家与政府。布希同时告诫民众，这是一场长期的战斗，要恢复 工作，作长期准备。确实，打击恐怖主义是一个新的课题，尤其是对付以个人名义 而不是以国家、政府名义进行恐怖活动的恐怖主义者，具有更高的难度。对美国来 说，是以一个超级强国的姿态从事单打独斗的报复，还是联合最大多数的忠诚的或 暂时的盟友一起向恐怖主义开展，这对美国政府和布希总统是一个重大的考验。布 希总统在当选之后改变了克林顿的温和的中东政策，有一种孤立主义的倾向。这种 外交政策是否助长了阿拉伯世界的反美情绪，并使得美国忽视了恐怖主义对本土的 可能攻击，需要适时检讨。当然，对布希外交政策的检讨与批评绝对不是为恐怖主 义者灭绝人性的行为辩护的理由。恐怖主义的攻击是超越国家、民族、宗教的界线 的对人性的挑战，是对人类的攻击。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布希总统和美国政府若 能以人类的名义(不仅仅是以受难者美国国家利益的名义)，以国际社会反恐怖主义 联盟领袖的名义(不仅仅是以北约或西方民主国家领袖的名义)，在联合国宪章下向 恐怖主义、恐怖组织以及其支持者宣战，会更有理、更有效。要做到这一点，美国 现在也有很好的客观基础。不仅西方盟国全力支持美国的立场，作为联合国常任理 事国和美国主要对手的俄国、中国也公开支持美国，连得阿拉伯回教国家也谴责恐 怖罪行。这是一个很好的国际环境。当然，俄国和美国的盟国也在支持对恐怖分子 坚决还击的同时多次提醒美国要在有确实证据的基础上“审慎从事”。布希总统在 与江泽民的电话中呼吁共同合作打击国际恐怖主义，表示将寻求与中国大陆领导人 及其他世界领袖的合作来对抗国际恐怖主义，希望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加强合作， 这确实是一个很明智的态度。江泽民也向布希保证，北京在打击恐怖主义上准备与 华盛顿及国际社会加强对话及合作。同时作为一个有长期不良的人权记录的极权主 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的总书记的江泽民的话是否会兑现，人们将拭目以待。所以可以 说，这个关系到人类前途的全世界反对恐怖主义的斗争不仅是这对美国的考验，也 是对今日人类的智慧和能力的一个考验。 让我们再次聆听布希总统在灾难后对全国演说中的一断话：“恐怖主义袭击 能动摇我们最大建筑物的根基，但是却不能触动美国的根基；它们能摧毁钢筋水泥 ，却摧毁不了美国人民的钢铁意志。美国之所以成为恐怖主义袭击的目标，是因为 我们乃全世界自由之最明亮的灯塔，任何人都不能使这支明灯停止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