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的力量

王 丹


在六四十五周年前夕，中国抗SARS英雄蒋彦永医生再度石破天惊，上书中共当局，要求平反
六四。尽管这一次中共接受蒋彦永医生的建议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蒋彦永的勇气对中国
社会和中共内部造成的震撼是可以预期的。从国际主流媒体的大幅报导就可以看到这种力度
。

蒋彦永是退休医生，无权无钱，是什么使他可以成为力抗极权的民族英雄呢？这就是说真话
的力量。说真话看起来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但是在中共统治六十多年酿造的政治空气下，
在中共说真话成了一件最为困难的事。早在文革之后巴金老人已经向社会提出了“要说真话
”的问题。推动蒋彦永说出SARS真相的动力也正来自这种对人性回归的期待。事实上，中共
表面上的强大在某种程度上也建立在公民不敢或不肯说出真话的基础上。捷克前总统哈威尔
在《无权势者的力量》一文中曾经提出过“磊落真诚的生活所具有的政治潜力”这样的命题
，就是因为他看到了极权制度的基础就是谎言，而只要大部分的人敢于站出来说出真话，统
治者看上去的庞大势力就不过是一件皇帝的新衣服。

一九八九年的民主运动是数以千万计的人民走上街头喊出真话，这是它感动了全世界的力量
所在。它与蒋彦永的精神是一脉相承的。从这点来看，我们更有理由向蒋彦永医生致上最高
的敬意，因为他不仅曾经医治过具体的病人，他现在正在医治的是中国人的民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