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时刻 ——T日行动的时间选择 (台湾) 郑浪平 【编者按】《一九九五闰八月》一书，一九九四年八月由台湾《商业周刊》出版 。作者在书的开始这样解释了写作背景：“闰八月是中国历史上变动的年代。一九 九五年是廿世纪最后一个闰八月，也是海峡战云最紧张年代的开始，从九五年到九 八年是中共最有可能对台动武的时机，如果台湾能平安渡过这几年，海峡将不再有 风云。”该书共分十章，这里选登的是第八章，文中“T日”指台湾陷落之日。 T日的行动计划，严格说来已经在执行中，而最后执行T日军事攻击行动时机的选 择，将是决定这个行动的关键所在。虽然想要凭藉事变的一般前兆，准确地预测出 中共T日行动的致命时刻，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相信连中共政权也还没有正式下达精 确的行动日期。但根据对于整个T日行动的分析，仍然可以归纳出中共T日行动的最 大机率发生时间。 这个被冻结住的国共主权战争，在经过两岸政权四十五年明来暗去相互过招的冷 战对峙之后，最后会在那一个时点走上历史最后的摊牌呢？虽然任何时间的推测， 都是一个预测的估计，不到中共中央军委向中共参谋本部下达作战行动的命令，最 后的T日日期，应该连中共最高当局都还没有做成决定。但是基于警告的责任，笔者 还是必须提出T日可能的日期推测，希望能够提供读者一个判断的依据。 T日行动一九九六年爆发 根据以海峡两岸的互动局势来判断，作者推测这个致命的时刻应该迫在眉睫，最 早可能会发生在今年(一九九四)年底，最迟很难拖过一九九八年之后。而发生机率 最高的时间，应该在一九九五年年中之后，到一九九六年六月台湾第一任直选总统 就职之时。 这样的推论是否过于武断？那要看读者是否能够同意笔者在前面的各种举证与分 析，但是至少多数的专家都会同意笔者在本书所做的四大推论，那就是一、中共有 犯台的意愿。二、中共有犯台的能力。三、中共有犯台的威胁。四、中共有犯台的 准备。那么基于这四个前提，中共要求统一台湾已是大陆全民共识的既定政策，不 是任何个人或是派系可以改变这个事关中共主权以及中国未来的历史性命运，因此 中共政权在无法以和平方式统一台湾的前提下，已经做好以武力统一台湾的准备。 中共若是完成以武力统一台湾的准备，当然就要选择一个行动的时机，因此笔者当 然应该做出负责任的行动日期推论，以供读者参考选择。 总统直选导致最大的灾难 中共方面当然最为属意在台湾的总统直选前采取行动，因为台湾在这场空前激烈 的第一次政治大竞赛中，必然是各种政治力量竞相投入，有如引爆台湾全面政治竞 争的超级核子武器。台湾的政治状况将会陷入选举的混乱之中，各种激进的政治主 张将肆无忌惮地相互较劲，台独主张更是最具刺激性的政见，随之而来的是政党与 族群的冲突，带来台湾四十年来最大的选举灾难。 台湾政府各个部门的注意力，全都会放在总统直选的各种竞争之中，特别是政府 的情治系统更是要总动员，为现任总统护驾，因此所有的施政都将接近停摆，一切 都等总统选完再说。对于大陆的各种行动，是无暇也无力注意，更是深怕任何的反 应，都会引起选举时的政治严重反弹效应。 而中共方面当然不愿面对台湾出现一个人民选举而成的全新政府，而增加自己武 力合并后各种的政治统治难度，因此中共对台动武的各种准备，原则上，都应以台 湾总统直选日期做为倒数计时的基准时刻。到时中共政权将以台湾内部发生动乱， 台湾总统直选将是台独的先声为理由，宣布应台湾同胞的要求，派兵平乱完成中国 历史的神圣统一大业。 而目前台湾最为流行的一种中共武力犯台的时间论是，只要台湾正式宣布独立， 中共才会以武力犯台，这种想法是呼应中共多次的警告，只要台湾独立，中共将不 排除武力犯台的选择。因此台湾的推论是，只要台湾不宣布独立，中共政权就不会 武力犯台。问题是这样解释中共武力犯台的时间决策，正好中了中共政权的统战阴 谋，使得台湾将宣布独立与武力犯台设定等号，那么很容易就达到这个致命的逻辑 推演——台湾若是一直不宣布独立，中共应该就不会以武力犯台。 但是台湾同胞需要注意的是，中共政权可从来没有表示过台湾不宣布独立，中共 就不会以武力犯台的立场，固然台湾宣布独立会招来中共武力犯台最大的机率，但 是绝对不能同理可证，台湾不宣布独立，中共就不会武力犯台。要知道政治决断的 不合理性，以及中共政权的极权主义本质，只要中共政权认为机会来到，军事行动 又不会招来承担不起的后果之时，就算中共政权与台湾签订不侵犯的条约，一样不 能阻止中共的军事行动。何况只是台湾自己一厢情愿的推论而已。 台湾人民以为合理的逻辑推论，正好给中共一个策略上最大的成功，台湾人民会 误以为只要不支持台独的政治主张，就不会招来中共的武力进犯。事实上，中共政 权已经进行超过负担的大量投资，全力做好武力犯台的准备，哪里会由台湾来决定 行动的时机，中共政权更不可能在遇到有机可乘之时，仍然放弃攻占台湾的机会， 只为了没有等到台湾宣布独立的这个犯台许可证。中共政权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台湾 完成政治、军事以及外交的强化准备，然后失去武力进犯台湾的最佳机会。 攻台时机不容一再错失 要推测中共政权武力犯台的时间，首先要对中共整个统一台湾的政略，做一个历 史时间的分析，因为台湾人民对于中共武力犯台警告最大的疑虑就是，四十年的风 风雨雨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中共若真的要攻打台湾，也早该动手了，何至于等到 最近才会准备行动。事实上过去四十多年，中共错失一个机会之后，就一直没有机 会，而直到最近机会才又出现。 中共政权对于在一九五零年没有一鼓作气直取台湾，反而忙着进行建立政权，接 着出兵参加韩战，让美国有机会介入，对台湾提供武力保护，导致中共政权失去完 成统一台湾的时机，始终耿耿于怀。随后中共在面对既有国际战略牵制，又有台湾 海峡阻隔掩护的整体局势，也只有暂时放下统一台湾的计划，等待时机变化再做行 动的考虑。这就是毛泽东在一九六零年总结三野负责攻台计划的粟裕报告所说的， 统一台湾涉及非常复杂的国际问题，中共必须从长计议。 在这段时间之内，中共政权逐渐展开国家战略的大转变，对于苏联与美国称霸全 球的压力，中共开始进行伸张主权的调整，因此也就与苏联老大哥发生主权的争议 ，中共政权终于不肯在主权上对苏联让步，有如其他共党国家听任苏联的遥控及支 配。虽然中共政权知道与苏联竞争独立的主权，需要付出极高的经济与军事代价， 但是中国历史主权意识至尊的传统，最后还是压倒现实利益的考量，中共领袖毛泽 东为了保持中共政权的主权完整，决定不惜代价与苏联决裂。 此后中共政权才进一步发现，美苏超强企图支配全球的战略之一，就是围堵中国 的发展，避免中国在亚洲的兴起，而以地缘战略而言，国际社会共同的观点是，尽 量让台海保持分裂的现状，以防止中共切断东亚海上交通动脉，直接进入太平洋。 不过由于西方国家在七零年代，受到苏联强大军力扩张的挑战，因此修正战略部 署，决定联中制苏，给予中共战略的支援，以在苏联的腹背建立战略的威胁，而中 共自然乘机以一个中国的政策，来换取与西方国家联手制苏的代价，中共最大的战 略与外交的成就即是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以及要求美国对台湾断交、废 约、援军的关系正常化三条件。从此中共政权已经在国际社会中，取得对台湾主权 要求的权利。 原先中共政权以为只要以外交空间的压缩，以及军备竞争的枯竭，就可以逐步逼 使台湾屈服于中共主权的压力，因此邓小平才会乐观的把统一台湾，定为他个人在 八零年代的施政三大目标，不料台湾强韧的生命力，竟然在逆境与危机之中，继续 保持政治的安定与改革，同时在全球中建立惊人的经贸实力，因此中共原以为可以 在统战之下，和平统一台湾的策略落空。 犯台不成则地缘战略永久失利 因此一九八九年邓小平决定提前退出中共政权的职位后，没有达成统一台湾的愿 望，就成为邓小平与中共政权最大的政治挫败。这时候，中共政权也成功地推行高 难度的经济改革调整，中国的经济发展成为全球瞩目的最大潜力市场，但是中共政 权日益发现，假入不能统一台湾，而让台湾继续与中共保持有敌意的对立，不仅对 中共政权的主权与领土统一是不可容忍的挑战，更是中国未来发展地缘战略的致命 缺口。 台湾位于中国东南八省精华地区对外联络的战略位置，更是中国进出太平洋唯一 的孔道，因此假如中共不能统一台湾，那么中共的海洋世纪发展就只能停留在内海 时代，同时更无法切断日本南进的发展，一旦日本转换成为政治与军事大国，东亚 的市场竞争，就会成为政治与军事的竞争，那么台湾会成为中国与日本战略的决战 点。假如中国统一台湾，那么日本的能源与交通命脉就受到中国的控制，反过来说 ，假如日本能够影响台湾，那么以台湾为基地的战术飞弹，就可以威胁中共经济70 ％的精华腹地，中共更是无法拥有顺利进出太平洋、俯视东南亚的基地。因此争夺 台湾的主权，就成为中国未来发展的地缘战略必争之地。 对和平统一台湾失去信心 邓小平带着未完成的心愿退出大陆政权，并未就此未死先盖棺，而是更为深谋远 虑地为后邓小平时代进行布局，为中国下一世纪的发展而筹划，统一台湾是邓小平 策略中一个重要的关键所在。因此在邓小平的交代与幕后指导之下，从一九八九年 起，虽然中共政权面临经济改革的财政紧张压力之下，以及苏联与越南的安全威胁 减轻之时，中共却开始进行破记录的幅度提高国防预算，特别是大量投资海空军以 及飞弹部队的作战能力，这个讯号代表中共政权已经开始对于和平统一台湾，失去 了信心，因而准备在必要时采取武力行动，已经是一个可能的选择。 而在一九九一年后由于苏联的突然崩解，苏联对中共的国防威胁更是失去了战略 压力，中共政权此时早已获得对香港澳门的收回保证，这时国际社会开始发现，不 但已经没有联中制苏的战略必要，反而要担心中共强大的威胁，更要防备的是中共 政权可能会利用这个大好的战略机会，动用全力统一台湾。因此国际社会以军火工 业的发展为由，不顾中共的反对，开始提供台湾十年来一直渴求的高科技武器，同 时开始在国际社会的非政治组织上，支持台湾的活动空间，并进一步给予台湾为政 治实体的声援，希望能够阻止中共政权对于台湾的统一行动。 三年之内是最佳时机 而台湾刚刚发生权力结构的转移，本土化的政治发展，自然对于中国的认同发生 更大的异议，对于台湾的独立有着更大支持，因此台湾对内进行总统直选的政治改 造运动，对外则进行政治实体的国际社会认同。台湾的走向已经威胁到中共政权原 先以外交压缩台湾，以军事困死台湾，以经济控制台湾的和平统一策略，因此中共 政权了解，假如中共政权要想解决台湾问题，就只能采取军事行动，而且时间只能 在最近的三年之内。否则台湾的政治开始凝聚新的基础，国际社会开始接纳台湾的 独立地位，台湾的国防抵抗能力开始回升，中共政权再想统一台湾，代价与风险都 要增加。 究竟中共政权是在何时决定军事行动的不回归点，作者推测应该是台湾策动七友 邦，在一九九三年八月正式在联合国提出要求，给予台湾加入这个国际组织的机会 ，台湾终于把两岸主权的问题，正式闹到全球最大的国际组织，让超级大国的中共 政权首度尝到主权公开挑战的滋味。中共政权在惊怒之余，立刻以七种文字，向联 合国所有会员国，发表台湾问题白皮书，详细而且强硬的重述中共立场，这个行动 等于中共政权向全球昭示中共对于台湾主权无可退让的立场，中共政权自此已经清 楚的知道，和平统一台湾是绝对没有希望了，假如中共还要坚持拥有台湾的主权， 中共唯一的选择，就是进行武力行动。 之后，中共政权对于台湾的主权挑战，就开始采取较为含蓄的反应，去年十一月 台湾又在亚太经济合作会议上提出阶段性两个中国，接着李总统登辉先生又倡议组 织东亚共同安全体系，接着李总统与连院长风尘仆仆的进行跨国跨洲的外交活动， 到处公开争取国际社会中的台湾主权，而且开始得到一些有保留的回应，台湾政府 推动的南向政策，是有意减缓台商对大陆投资的速度，李总统在千岛湖事件的激烈 言辞反应，都显示出台湾对于中共政权的主权立场，采取主动而且凌厉的攻势。然 而中共对于台湾这些强硬的攻势作风，反应却是出奇的平静，只是采取例行性的防 御动作而已，连中共总理李鹏在今年的人大报告中，谈到台湾问题时，只是指出台 湾分裂中国统一的花招，不会产生效果，明显的省略了去年人大会议中，威胁武力 犯台的条件。 显然的是，中共知道假如不断与台湾在国际社会中，直接采取的针锋相对的外交 抗衡，只会进一步被国际社会矮化为与台湾对等的政治实体竞争，中共政权当然知 道，西方国家与东亚国家，其实都不愿意中共政权统一台湾，因为这会给中共一个 跃升为海洋国家，主宰东亚地缘的战略性发展，因此国际社会在苏联已经崩解，联 中制苏政策已经失去功能之后，开始需要节制中共霸权的兴起，给予台湾更大的支 持与空间，正在国际社会中形成新的趋势。因此中共必须要在这个趋势正式成熟之 前，迅速的解决台湾的问题，以目前的情形而论，台湾是不可能接受政治解决的， 因此武力统一台湾，就成中共政权釜底抽薪解决台湾问题的唯一选择，既然军事行 动已经准备依照计划展开，那么目前不妨给台湾更多自信，更少警觉。 北韩是T日行动最佳掩护 依照中共重大历史性行动的惯例，都是要在正式行动之前，对于打击对象进行意 识形态的定位，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因为中共政权假如要对台湾采取军事行 动，必须师出有名的争取国内外的认同。目前中国人民不能接受台湾挑战中国主权 与领土完整的任何行动，至少到目前为止国际社会也还接受中共政权一个中国的外 交原则，因此中共政权必须要将台湾朝野政治领袖的各种政治主张，定位为分裂祖 国，进行台独，然后中共政权就将以此作为出师攻台的藉口。所以现今中共政权开 始对于台湾的政治领袖进行这种定位的指名攻击，按照惯例一个随后的历史行动， 将是呼之欲出了。 同时中共政权对于国际社会的可能反应，仍然需要进行最后的测试，以模拟可能 遭到的反弹，因此中共利用北韩的核子检查事件，制造朝鲜半岛的紧张风云，中共 政权是北韩政权能否继续存活的最后支持者，又对北韩有过兴灭继绝的历史恩情， 北韩当然要为中共进行这个风向球的测试，以确定美国与日本究竟能够拿出多大的 对策以及决心，来处理亚洲重大战略均势的变化。中共为了向国际社会暗示其强硬 的立场，还非常不合时宜的进行核子试爆，以展现中共违逆历史世界潮流的决策的 决心。 事实上北韩也将成为中共T日行动的最佳侧翼掩护，只要北韩在朝鲜半岛的战争威 胁不变或是增加，美国与日本就必须首先照顾东北的战略利益，万一台海告急，美 国与日本也就分身乏术，何况美国在琉球以南，已经没有战略后勤据点可以支援美 国在台海的突发危机中，扮演可以支援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基地。 T日行动是一个以奇袭为主的战略原则，因此T日行动的最佳日期，应该是选在中 共完成最后战力部署，而又是台湾达到防备力量降到最为薄弱，台湾与国际社会都 认为中共政权还不至于发生重大军事行动之时，采取行动。 邓小平过世前后是T日关键 因此T日行动的时机可能在下列状况下发生： 一、邓小平过世前后，举世认为中共正在进入后邓小平时代的适应期，中共领导 人应该忙于安定内部，暂时不敢做出有风险的重大军事冒险。 二、最好能在中共收回香港之前，避免中共陷入应付收复香港之后的各种并发适 应症。 三、中共改革的严重副作用尚未恶化到难以收拾之前。 四、中共进军台湾的前进基地软硬体完成使用。 五、台湾的新式海空武器尚未完成部署之前。 六、台湾陷入最严重内部瘫痪之时。 中共最高领导人邓小平已经是九十岁的高龄，最近很少有任何正式的活动，农历 新年的例行公开露面，虽然是经过中共官方刻意的掩饰，也给人们一种生命活力衰 退的印象，因此中共方面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有邓小平病危，甚至是邓小平去世的 谣言，虽然邓小平的子女一再僻谣，公开表示邓小平的身体健康状况仍然良好，但 是中国大陆以及国际社会，已开始进行各种后邓小平时代的评述与分析了。因此中 共最高当局应该早有全套的后邓小平时代反应计划，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如何实施 以武力统一台湾的计划。 虽然邓小平已经公开表示，他可能无法看到中国与台湾的统一，而且暗示可能会 把统一台湾的不世功劳，让给江泽民，以巩固江泽民的领导地位，但是邓小平看过 太多继承历史意外的巨变，因此邓小平可能会顾虑到虽然武力攻台已经有万全计划 ，所有接受顾命的军方领袖也必定会依照他的遗命进行攻台行动，但是邓小平仍然 难免担心意外的发生。在他身后，陈云、彭真与杨尚昆可能联合老革命、保守派与 军方将校反制江泽民，因此邓小平的万全之计还是在生前能够下达攻台的命令。 何况中共军方也希望能把统一台湾的功劳献给邓小平，以使邓小平成为中国历史 另一位完成统一大业的领袖，因此邓小平有可能会考虑把统一台湾的行动，提前在 他生前执行，目前扑朔迷离的健康报导，有可能只是邓小平欺敌的行动，当大家都 在为邓小平做盖棺论定的评鉴之时，邓小平却突然发动最后之战，假如邓小平能够 胜利的进驻台北时，历史对邓小平的评价，又将增加新的一页。 若以邓小平的健康情形推断中共的行动日期，应该是在一九九四年到一九九六年 之间，否则邓小平恐怕无法增加他个人历史的重新记录，更糟的是，也许邓小平苦 心设计的统一台湾计划，有可能因为身后的权力斗争意外，而没有付诸实现。 九七大限是攻台最后底线 由于收回香港，建立一国两制，是中共政权历史性的新尝试，香港居民会产生何 种反应，中共军方以及地方各自会对收回香港，有何种利益分配的争执？中国人民 会产生何种态度？中共领导阶层会对香港政策产生何种的歧见？甚至因此引动路线 与人事的斗争，一个类似台湾二二八的冲突是否会在香港出现，这会对香港、大陆 以及国际社会造成何种刺激，都是难以预料之事，因此中共政权不太可能把武力攻 取台湾的时间延到一九九七年之后，以免夜长梦多，受到太多变数的影响。有关香 港与台湾命运运动的问题，作者认为中共政权将会以同步的方式，同时在统一台湾 之时，提前进驻香港，中共已经有提前收回香港的准备与风声。 中共连续的国防大幅扩张支出，已经到了财政难以负担的地步，中共辅佐江泽民 对台动武的元老军人，也是年事已高，随时也有去世或是因意外失去工作能力的可 能，他们自然渴望能够在自己的任内完成解放军对国民党的最后之战，甚至可能因 此破例晋升元帅，而与共军的开国元帅并列。 目前共军的将校更是希望能够以战功表现，争取元老军头即将退出的军中最高职 务，而在大陆接近台湾的行动前线，相关的软硬体交通设施，也预定在一九九五年 年底完成使用，中共的攻台训练与士气已经接近完成，因此难以长期一直维持在巅 峰的状态，因此中共军方自然希望准备达成，就能立刻行动。 若是考虑到台湾的防御反制能力，中共军事行动时机应在台湾引进高科技武器完 成部署之前，也就是在一九九六年，最迟不宜超过一九九七年，若是考虑台湾的政 治发展以及民意的选择，中共政权必须要在台湾举行总统直选之前，发动T日军事行 动。中共政权实在没有理由等到台湾全面更新高科技武器，以及台湾完成各项政治 的选举，建立有充分民意基础的政府之后，才再进行军事行动。 作者认为纯粹以中共政权T日行动的战术观点而言，台湾进行总统直选的历史性决 定，是中共做梦都梦不到的历史性机会，因为依照国民党所标榜的五权宪法结构， 以及国民党主张委任直选在国代选举得到压倒性胜利，原来根本没有任何总统直选 的机会与可能。但是历史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国民党一夜之间宣布进行总统直选 的政策急转弯。 柯林顿总统任内是绝佳时机 以台湾的民主成熟度以及选举的风气而言，台湾若要举行史无前例赢家全拿的总 统直接选举，到时候必定是动员所有政治、经济、社会力量投入的全民运动，成为 拼得你死我活的空前选举灾难。而政府所有部门，也将会为选举活动而陷入瘫痪状 态，任何对于中共政权军事行动的警告，或是防范的措施，都将成为选举攻击的政 治目标，军方就算想要有所警戒，限制军人正常休假活动，举行大规模演习，甚至 是召集后备军人，都是选举时的大忌，何况那时从总统起的所有政府要员，全都要 四处竞选，安全状况最为薄弱，正是中共霹雳行动的天赐良机。 另外的考虑包括，最好在外交无能，国防无力，美国反战总统柯林顿总统任期之 内，采取军事行动。柯林顿总统是战后一代现实主义政客，他除了会考虑经济利益 的现实因素之外，根本没有历史的远见以及全球战略广度，无法为历史做出重大的 决策，柯林顿的任期届满是在一九九六年之前。同时中共政权也要考虑复杂多变的 俄罗斯，会不会走入极端民族狂热的军国主义，而再度威胁中共的北方安全，因此 中共政权能够拥有的战略兵力自由支配时间，也是以最近的两三年最为方便。 当然历史总有它的意外，主导历史行动的人也会有其决策的特殊考虑，因此历史 行动未必会发生在理论的最佳时刻，由于理论上的最佳时刻会被对手同样的计算出 来，对手通常也会采取事先的防备，因此真实的行动若选在理论的次佳时刻，将会 遭到对手较低的抵抗，反而成为更佳的选择。 假如台湾在这个期间之内，进一步的发生激烈的台独行动，例如亲台独人士取得 省市长选举的胜利，公然以地方主权宣布台独，或是国际社会的中国政策突然出现 重大的转变，开始支持台湾加入联合国或是与台湾恢复正式邦交，公然承认两个中 国或是一中一台等，中共政权都不能坐视，而会采取T日行动。 T日最可能发生的三个时点 一次归纳上述的时机分析，T日最有可能发生的三段时间是：一九九五年八月，本 世纪最后一次的农历闰八月。中国历史神秘的时间感应说，认为国家将会发生重大 变乱的年代，届时台湾已经开始进入总统直选的症候群前期，而台湾政府也会认为 离选举动乱时期还有一段时间，因此不会把戒备提到最高，特别是假如台湾的省市 长选举是由在野党获胜，将会出现地方政府与中央政策抵制的混乱局面，台湾内部 首先自行出现一国两制、一国三制的分裂。而中共方面有可能在考虑邓小平的健康 情形后，希望能够在邓小平有生之年，完成统一的历史大业，特别是邓小平的生日 八月二十二日之前，而采取T日军事行动(有关农历闰八月的问题请参考附录)。 接下来应是一九九六年二月前后，台湾举行史无前例的总统直选，台湾的政局陷 入选举混乱的状态之下，由于不择手段空前激烈的选举竞争，引爆社会秩序失控， 国防与大陆政策再度成为选举的争执焦点，各种失控的现象可能会发生，而使台湾 的防卫力量陷入最为薄弱的阶段。最后是一九九七年七月，中共收回香港前后，正 当全球密切注意香港问题之时，中共政权却出其不意的发动对台湾的军事攻击。 依综合海峡两岸的决战力量对比的时刻而言，一九九六年二月前后台湾进行总统 直选选举时，应是T日发生的机率最大时间。其次是邓小平过世前后的时机。不过在 机率理论而言，对于单一事件的发生而言，与机率分布的大小，并无绝对与直接的 关连。因此读者需要同时注意这个期间的所有的可能行动征兆，不要拘泥于最大机 率时间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