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选载 独树一帜的刊物风貌 《北京之春》编辑部: 读罢贵刊今年一月号,深为你们在紧按时事脉搏的同时,仍能不减对理论思维的 执着热情而击掌。王若水和郑义的两篇长文十分让人回味(尽管我不一定完全同意其 论点),其作为“对面故事”处理也反映出编辑部对此类课题的保持着敏锐。此外, 因“六四”策略所引发的对民运基本理论的持续反思、争鸣等等,均给人以如此深 刻印象:贵刊在孜孜追求着以特有的深度而独树一帜的刊物风貌。 看了熊焱的“参观华盛顿女子监狱有感”一文,我非常赞同他的关於成立一个什 么“大陆中国被囚者协会”(该名系我此刻信笔撰来)之类的团体,主攻被囚者的人 权这一提议。我以为:这是一个可以从法律、政治、历史、社会学、伦理学、心理 学等等诸多科角度分别切入的领域。相信倘能持之以恒、锲而不舍,定会有瞩目的 成果。 谢谢!并遥颂编安! 高寒 一九九六年一月九日於布达佩斯 “言论自由”还是关键 胡平:你好! 近日在北京发生的审判魏京生一事充分说明了十多年所谓“改革开放”的人文价 值。使人们不得不放弃类似高明的“设计”,重新回到你近二十年前提出的关键: 言论自由,它不仅仅具有理论意义而且正日益成为人们政治生活中的寻求的共同的 立场。当然这道理不难懂,坚持下去却远非易事。 隆辉 12/17/95 谢谢你们的负责精神 《北京之春》编辑部: 谢谢你们的负责精神,二期补寄的《北京之春》都收到了。我们是你们的老读者 了,对於《北京之春》告诉我们的每一件事,都牵动着我们的心,所以每到月底就 盼着下一期的到来,我们的心情你们是理解的。 此致 再一次谢谢你们! 读者刘玉玲1/11/96 请各位继续加油 薛伟兄: 愿你们全家圣诞快乐、新年好。 问胡平兄、大海兄、亚衣兄好。 你们主持的《北京之春》,非常好,对中国的自由事业贡献极大,望各位先进继 续加油。 请特别告胡平兄,我现在正去拜读他的《从自由出发》和《给我一个支点》,获 益多多。我也特别关注今年以来围绕民运策略,比如“见好就收”的争论,胡平兄 的理论观点和论战风度都十分令人赞赏,我以及许多朋友都经常讨论到相关问题, 每每以中国自由主义阵营有这样一位宝贵的理论家而十分欣慰。请胡平兄多保重。 郭承东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北京之春》越来越有参考价值 薛伟先生: 谢谢您送来二月号的《北京之春》。这期里令我特别感兴趣的是邓力群的长文。 此文可算是极左派最露骨的表白了,其中的观点在国内都是见不得天日的。 我感到,《北京之春》越来越有参考价值了,对我们这些生活在国内的人大有助 益。希望今後继续找机会送杂志给我。 (国内)关欣 一个小意见 《北京之春》编辑部: 新年好! 贵刊在大海、胡平、薛伟三先生主持下越办越好,最令人欣慰的是编辑部能发表 尖锐批评杂志主笔胡平的文章,充分体现了民运杂志“言论自由”、“园地公开” 的原则。这是海外政论杂志很少能真正做到的。真理是在争论中确立的,你们开了 一个好头,还望坚持始终,则民主有望。有一个小意见是:当引起争论的双方都有 机会充分阐述自己的看法时,特别是当争论正在进行时,贵刊最好不要过多选用立 场观点明显支持甚至偏袒任何一方的“读者来信”,因为这些来信,往往重点在於 表态,不能充分说理,用多了反而会冲淡贵刊发扬公平办刊的本意、宗旨,要相信 大多数读者的分辨能力。是为至盼。 敬礼 倪育贤 1996.1.16 搞民主首先要懂得宽容 《北京之春》编辑部: 贵刊上期读者来信栏登曹长青致龚小夏一短信,读罢觉得太可笑,禁不住要写两 句。首先,凡在美国呆过两年以上,终於略具备了一点起码的法律常识的人都会懂 得,甲方起诉乙方有罪,乙方否认,如甲方坚持,就必须由甲方自己去寻找证据, 去自己证明对方有罪。结果曹长青却大言不惭,振振有词地使唤人家龚小夏,去“ 有胆量”更正,这真不知道是哪一门子的来路,是哪一家学来的规矩,实在可笑之 至!贵刊也居然敢登,难不成你们这伙搞民运的,老美的素质学不来,连老共的那 点素质也没有?!其次,近观曹长青文章,动辄“一身正气”地用“道德”、“诚 实”、“胆量”、“勇气”教训别人,也令人酸得牙根贼疼。说句老实话,有种的 都摸着心口想想,我们当中有谁真“道德”、“诚实”、“勇气”、“胆量”了, 他在老共那儿活了几十年,凡活到今天的,哪个不是成了精的,别来那一套纯洁少 年的“有意味的形式”了,咱都是过来人,谁朦得了谁!我不懂民运大道理,但我 觉得搞民主首先就得懂得宽容,少学老共那样儿动不动挥人一鞭子。话听着不爽, 但你只要还是个人,就得记着这个理儿! 老铁 答曹长青 《北京之春》编辑部: 读到曹长青致贵刊编辑部的信,不得不抽空作答。 曹某在信中否认自己造谣,并且凿凿有据地列举出两条出处让我自己去追查。自 然,历来造谣者非但不会承认自己造谣,而且总要信誓旦旦地列举出谣言的来源, 之後说:“不信你问他去!”似乎传谣比造谣容易开脱。况且,曹某列举的所谓纽 约某律师或美国国会报告之类,不但从来没有找我本人证实过他们的报导,而且肯 定没有向同我过从较密的同学教授朋友等作过负责的查询。若是有人先是四处传谣 ,之後再给自己来个“出口转内销”,我如何能够有精力与他们周旋?更要命的是 ,如果他们造谣的用意是将你本身有权利做的事情变成某种丑闻--像过去在中国通 行的说男女某某两人之间“有点关系”,或曹某说我“欺骗”读者回了国之类--那 么你追查的行动本身便给那种本来是正当的行为带上了不正当的嫌疑。这种当我是 不上的。 曹某声称,他等待我去追寻谣言的根源,之後他才向读者澄清,否则便是我不“ 诚实”。这可算是一箭三雕:既将我放在替自己辩护的地位,又让我给他跑新闻, 还一口将造谣的责任推卸了个干净。看来,他是等我去“上访”够了之後,才决定 是否出手给我“平反”呢。尽管大陆的新闻训练标准不高,但据说当过记者的曹某 是否也还应该知道,从基本的职业道德出发,也应该是他而不是我去澄清他笔下的 谣言呢? 纵观曹某近年来的为文,固然逻辑语法不甚高明,却以口诛笔伐一切还讲点道理 、有点文采的人为己任。此等人物谋生的诀窍在於谩骂,在於造谣,在於讹诈,目 的是博得他人两声采头,打开一片场子,讹出几个铜板。正经人往往束手无策。若 是对面讲理吧,他丝毫不在乎用尽天下最恶毒的语言来对你进行谩骂,造上种种谣 言,反正喝彩看热闹的人总是有的。而若是他给你叫阵,让你“有种的过来”,你 也千万不可上当。因为只要你一过去,就有陷入和他一“种”的危险。这也便是为 什么我不愿意写文章回答曹某一类的人的原因。如果不是他的谣传到我的朋友中间 以至引起了一些误会,恐怕他再叫阵百回,我也会学黄忠在对山之役那般,任凭百 般辱骂,只是不出。否则,落一个与曹某这等文痞争执的话柄,岂不教人觉得低了 名头? 作答至此,大约也够了。附带声明一句:多年没有机会回国,甚是遗憾。刚刚得 到一笔会议和研究经费,打算明年暑假期间回去一趟。尽管这是与他人无干的私事 ,还是在这里略提一下,免那些搜集材料的好事之徒一点麻烦。 龚小夏 曹长青的要求不恰当 《北京之春》编辑部: 读了曹长青先生给贵刊编辑部的信(见上期“来信摘登”),我认为曹长青的要求 是不恰当的。 你根据某一消息对某人的某一行为提出批评,後某人公开声明他(或她)并未作过 此事。如果你仍要坚持你的批评,那么,就应该由你,而不是由对方,去 作进一步 求证的工作。你先前援引某一资料提出批评,可称为“事出有因”,但接下来,是 “查无实据”还是“查有实据”,或者说,要证明你依据的材料是准确的还是不准 确的,那是批评者的责任,不是被批评者的责任。 刘曦 一九九六年一月二十八日 读“怎样面对裸体的皇帝”等有感 《北京之春》: 读完《北京之春》九五年十二月号郭罗基先生的“魏京生和中国的民主运动”一 文,内心感到一种难言的愤慨。曹长青先生和倪育贤先生出来“痛击”(《北京之春 》九六年一月号“怎样面对裸体的皇帝”和九六年二月号“民主运动能与共产党合 作吗?”)非常及时。曹、倪两文十分有力,处处击中要害,真是一吐为快道出了我 们的心声。在此向曹倪两先生致以谢意。在此有两个观点想补充。 第一,关於为什么东欧及前苏联的共产党政权被推翻,(不是改弦更张!连呜呼哀 哉的邓力群都知道那是“一锅端”而不是“换汤”或“换药”。)而中国的六四民运 却惨招镇压,除了曹文中分析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中国具有从秦始皇到 邓小平独一无二的一脉相承的二千多年封建君主专制历史。同时中共政权又是建立 在从本土发展和膨胀的,空前的暴力的基础之上的,这是中国有别於东欧国家的特 点。 第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认为六四运动根本就没有失败。我们都是普普通通 的工科学生,在八九六四之前,对民主、人权和学运可以说是不但毫无兴趣,而且 一无所知。在六四期间,我和我的朋友们只是默默无闻地积极参与其中。我们认为 六四的伟大意义在於:使千千万万像我们一样“迟钝”的中国人,都真正看清了共 产党的罪恶本质,从而投身到民主事业的行列。六四起到了唤起民众觉醒的空前巨 大的历史作用。假设没有所谓“激进”学生们的坚持,假如没有六四血案,在中共 专制统治下,要让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封建大帝国的大多数人民,认清共产党 的邪恶本质,和毛泽东、邓小平的狰狞面目,从而反思这个罪恶政权的合法性,不 知还要经济多少漫长的岁月。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认为六四并没有“失败”而是 伟大的胜利。 卫红等 一九九六年一月二十五日於普渡 不要把偏见与冷血混为一谈 《北京之春》: 二月号上倪育贤先生的文章有一个刺眼的小标题:“偏见离冷血只有一步之遥” 。这真不像一个主张民主的人说的话。大家知道,中共专制政权垮台後,共产党里 的那些冷血杀手是要遭到报应的,有的可能会被终身监禁。难道倪先生认为,像郭 罗基这样有“偏见”的知识份子也该受到只差“一步”的惩罚?如果真这样干了, 那么,取中共专制政权而代之的岂不是一个新的法西斯政权了? 丹阳 96/2/2 林中山的“纳闷”使人“纳闷” 编辑先生: 贵刊九六年二月号林中山先生在“中国留学生的沉默”一文中称,四、五万中国 留学生拜六四之赐,美国政府给了他们绿卡,他们对於魏京生事件似乎毫无反应, 大家都噤若寒蝉。并让林先生“纳闷”。 中国大陆留学生在八九年六四民运前後,在美国用游行、集会、捐款、发表文章 等各种方式声援国内的民主运动。六四民运遭到镇压後,美国政府让他们选择在美 国居留也是符合美国民意的。即使个别因种种原因没有公开支持六四的大陆留学生 ,如果他们选择留在美国,也是用脚投了支持民运票。 我倒是“纳闷”为什么六四绿卡的“人血馒头”一说,至今阴魂不散。现在林先 生又借魏京生事件,发泄对中国留学生的不满。代表中国留学生的“全美学自联” 发起提名魏京生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运动,林先生一无所知,全美学自联对魏京 生再次被判刑发表过声明,林先生也闻所未闻。请问林先生高见,你认为中国留学 生应该怎样做? 中国留学生是个群体,其中每个人对任何问题的看法都不会完全相同。这在民主 社会是个常识。比他们早到美国的前辈华侨中,杨振宁教授不就支持镇压六四民运 吗?在大陆彼岸,不是也有商人趁六四时候到大陆去投资发财吗? 请不要伤害支持和曾经支持过民运的大陆留学生。 直言 九六年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