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立案法庭审判记录


（贺信彤整理）

时间： 1998年12月21日上午九时
地点：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刑庭 第六庭 
人员：审判长：王惠庆 审判员：连任方 代理审判员：柏军（女）
书记员：黄璇（女）
公诉人：王代军，李磊森 书记员：彭元华（女）
辩护人：律师莫少平，律师助理：刘东滨
旁听：共22人，我的座位在左侧中间，其余的旁听者我均不认识
法警2 人，摄像3 人（从三个不同角度从始至终摄）摄影2 人

审判长：带被告徐文立到庭！
（徐文立、两名法警一起步入法庭，他很平静，穿着从家走时的衣服，目视前方，
昂首挺胸。我被安排坐在左侧的旁听席中间，这时，我叫了他一声：文立！文立看
到我，笑了。两名法警立即用手握他胳膊，不让他停留，我又说：下一个律师我们
请张思之！因为法庭剥夺了作为家属的一切权利，从11月30日文立被带走，我不曾
得到任何消息，既不通知我为什么抓人，也不告诉 我何时被捕，我几乎每天与他们
联络，但回答只有无可奉告，直到12月18日下午4：30 通知我参加旁听。审判长怒
目盯我，并警告我，若喧哗将把我逐出法庭。）

审判长：被告人徐文立，你还有什么曾用名？
徐文立：主要是徐文立。
审判长：民族？
徐文立：汉族。
审判长：你的籍贯？
徐文立：安徽省安庆市。
审判长：你的职业？
徐文立：自由职业者。
审判长：家庭住址？
徐文立：北京宣武区白广路2条4号。
审判长：徐文立，你以前是否受过法律制裁？
徐文立：如果说那称得上是法律制裁的话，1982年判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4年。
审判长：这次什么时候洁案？
徐文立：1998年11月30日。
审判长：什么时候市公安局宣布逮捕？
徐文立：1998年12月3日。
审判长：（读合议庭组成人员名单，公诉人名单）
徐文立，你有权申请回避，你申请吗？
徐文立：我发表以下声明：
这次审判，是中国共产党少数人对中国民主党人的严重的政治迫害，所以我拒绝回
答任何问题，就象我在看守所期间拒绝回答他们任何问题一样。一，12月9日审判人
员通知我可以请律师，我表示放弃，又说要为我指定律师，我也拒绝了。12月8日有
两位律师到七处看守所，就是今天的莫律师和一位姓冯的女士，鉴於他们在这样一
个金钱至上的风气下，能够不收取报酬，免费为我辩护，我认为是值得尊敬的，我
本人表示接受。二，鉴於这次开庭，我个人认为这是中国共产党的少数领导人对中
国民主党的迫害，因此，对法庭的提问，我将不做回答，我只回答律师的问题。
审判长：被告人徐文立，法庭是重证据，轻口供，没有证据，只有口供不能定罪，
有
证据，没有口供，也可以定罪。
审判长：下面开始法庭调查，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审判长：被告人徐文立，刚才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你听清了吗？
徐文立：（不语）
公诉人：徐文立，你交代与路透社记者艾伯乐的谈话的事实！（宣读了其中结束一

党专制）
徐文立：（不语）
公诉人：（宣布刑诉法一些规定）徐文立，你听见没有？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
，
我们也可以给
你判刑，判你有罪。
徐文立：（不语）
审判长：徐文立，如果对起诉书的内容有异议你可以否认。
徐文立：（不语）
公诉人：合议庭，根据本案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因为被告人拒绝回答，公诉人询

问到此结束。
审判长：辩护人有什么问题？
莫律师：我来提几个问题。徐文立，你的回答出於你的自愿，你也可以不回答。起

诉书指控的第一项事实，你接受这次来访是事先安排好的？还是随机来访的？
徐文立：不能称为境外记者，这些记者都是中国政府邀请来京的驻京记者，不只是
艾
伯乐，还有很多。我接受过很多次驻京的外国记者的采访，这次采访的事先安排
好的。
莫律师：是由记者安排的？还是你安排的？
徐文立：这次是我提出的，但大部分采访都由记者提出采访要求，一年多来，有很

多次，大约有几百次吧，大都是由记者事先主动安排的。
莫律师：第二个问题，请把这次采访内容的中心意思介绍一下。
徐文立：中心意思可以归纳为四句话：结束一党专制，建立第三共和，保障人权自

由，重塑宪政民主，是围绕这个中心意思说的，请大家注意，这里没有主语，而
且用的是结束，而不是打倒、推翻，强调用和平的方式，至於由谁来结束，
很可能是中共自己，可以说中共也正在做这件事，台湾是中国的领土，香港已经回

归，香港有民主党，还有民进党，，它们不是在中国吗？
邓小平主政後，提出一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中共自己也不认为是一党专制，
因此与中国现实并不抵触，这个结果有可能由别人作，也存在中共自己进行结束。

莫律师：你的中心意思是和中国现实法律不冲突，对吗？
徐文立：是的。
莫律师：这些文章是否征求过你的意见？
徐文立：征求过，最後定稿都是由我自己做的，我家门口总有几个公安，每次我都
告
知他们，并把定稿的文章给他们一份，今天的这些所谓证据，实际都是由我主动提

供的。
莫律师：审判长，我没有问题了。
公诉人：（出示证据，北京市公安局的证明材料）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在年月时段
广播了《徐文立接受路透社记者采访》的证明材料。
审判长：徐文立，你对这份证据有异议吗？
徐文立：（不语）
审判长：辩护人有意见吗？
莫律师：有。本身这份谈话的内容，公诉人只读了其中的一部份，不能完全表达徐
文
立的意见，徐文立对这个问题的观点不能完整地表达出来，请求宣读同样是这份证

据中的部份内容，请读原文。
审判长：公诉人举证後再读。
（公诉人举证，断章取义地只读其中个别句子。）
（莫律师读《徐文立和路透社驻京记者艾伯乐先生的谈话》将公诉人故意跳跃和漏

读的读了出来）。
公诉人：（举证）
1，从徐文立家中搜查出的1997年12月7日给王希哲的有关这个谈话的传真。
2，文检鉴定书。
（法警向合议庭、被告人（徐文立拒绝看）辩护人出示这些书证）
（莫律师再次宣读文稿中被公诉人故意歪曲的有关段落）
公诉人：被告人拒绝回答问题，但不妨碍我们判他有罪，下面我们将安琪的采访和

经过公布，对於徐文立的颠覆政权的罪行，我们将用事实予以揭露。（读与安琪
的谈话内容）
莫律师：徐文立，请你讲一下安琪对你的专访一文的中心意思。
徐文立：就其内容，这是我们企求的目标（解释那几句话的的观点）这和艾伯乐谈

话的中心意思没有什么区别。
莫律师：安琪的来访是谁来安排的？
徐文立：安琪女士原来在大陆是记者，她是六四以後出国的，现在是独立撰稿人
，是在她由法国去美国时，安琪主动提出的。
公诉人：举证《安琪专访》一文，有《中国之春》172期上徐文立的手写文字，
凡是要求发表时，徐文立必须有本人签名，才供发表等。说徐文立诬蔑人大选举
是黑箱作业。
（向合议庭、被告人（徐文立拒绝看）辩护人出示证据）
公诉人：举证1997年初，《与四记者谈话》（CNN麦百柯女士，路透社记者贺琳女
士，美国之音记者，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的记者米希尔先生）
莫律师：徐文立，请介绍一下谈话内容。
徐文立：我谈了目前国内的主要问题，人民的参与权，当时面临人大选举，以往
的选举是基本是在人民不知情下进行，我特别强调分析我们中国民运的形势、目
标、途径，我们要建立一个平台，一个架构，使人们充分发表自己的见解，推动
民主进程，这个过程是和平、理性、公开、非暴力的------
公诉人：（出示《与韩东方对谈录》）
徐文立诬蔑全国总工会不能代表工人，共产党从来没把工人当作领导阶级，要工人

成立自己的工会，以对抗全国总工会------
莫律师：这次对谈是谁提出的，发表时是否征求过你的意见？
徐文立：韩东方约谈的，他在香港，发表征求过我的意见，我其中主要是说如下几
点
：
一，关於黑箱作业，本身讲的只是缺乏透明度。
二，中国签署了联合国的两个国际公约，工人有权组成立自己的工会，维护自己的
权
利，应当从共产党领导一切的现状中解脱出来，共产党不能领导一切，代替一切，

包打一切，工人有权组织自己的工会，维护自己的宪法保障的权利。
三，独立工会是工人的一个独立组织，工人有权组织自己的工会，当然要申报，在

法律范围内活动，现在存在着不同的利益集团，我们寻求的是为不同的政党建成一

个平台，这些政党应是成熟的，负责任的，互相制约的，我本人不想组织独立工
会。
莫律师：（宣读《与韩东方对谈录》，针对指控，将相关内容特别是漏读部分读出
，
有关黑箱作业段落，有关共产党不应包打一切等，及联合国公约）
公诉人：出示《告全国工人同胞书》，徐文立和秦永敏在这里煽动鼓吹，号召工人
成
立独立工会，推翻全国总工会，污蔑总工会------
莫律师：徐文立，这个告书是谁起草的？
徐文立：武汉秦永敏。
莫律师：你修改过吗？
徐文立：修改过。
莫律师：内容与你本意完全一样吗？
徐文立：为了尊重起草人的意见，没有大修改，不完全代表我的本意，主要是讲这
么
几个问题：
一，中国政府自己签署了这个公约後，是应该向公民宣传的，这个公约赋予了公民
人
人有权组织工会的权利，人人有参加自己工会的权利。
二，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中国经历文革，不应有大的社会动荡，希望下岗、失业工

人近期内尽可能放弃街头行为，争取社会稳定，更多的把行为局限在本单位，当然

可以适当地向政府施加些压力。
莫律师：我理解你的中心意思主要是：
一，这个靠全国工人同胞书没有完全表达你的意思。
二，只是要介绍一下公约的内容。
徐文立：是的。
莫律师：发表时征求过你的意见吗？
徐文立：是的。
公诉人：（出示证据）：
1，12月27日晨，回签王希哲的传真。（告王希哲国内当时成立工会的条件）
2，市公安局的证明，下载的在电脑网络上发现的材料，有不同版本的告书。
3，1998年2月8日的询问笔录。
莫律师：有关的证明材料内容不尽一致，（随即宣读了不一致的内容）。
（证明告书与徐文立的一些想法并不一致，而徐文立只是作了修改，不能反映全部
）
徐文立：我要求：
一，请现在宣读国际公约的有关部分内容。
二，修改的过程口供不足以作为证据，我签的东西有三种，若签基本相符，实际
上是相差很远的意思，不能作为证据。
三，在告书中特别告诉了工人怎么行使这种权利的表述，并没有让工人不顾法律，

去组织工会。
莫律师：（宣读《告书》部份内容，证明公诉人的指控不全面，并指出，《告书》

有些内容与徐文立的一些想法不一致，与王希哲的传真更证明徐文立对独立工会一

事并不想搞工会。

公诉人：（宣读有关接受境外资助的证据）
莫律师：有关这500美元有几个问题：
一，是谁给你的？知不知道是谁交给转交人的？
二，转交人是不是告诉你是王炳章给的？
审判长：出示证据再问。
徐文立：我见到证据再答。
公诉人：举证，读侯宗哲证言、侯宗哲妻子贾志敏证言、徐文立收条。
侯宗哲是1998年12月作的证言，证言大致：1998年2月，一天晚上，突然来了一个自

称赵力的人，找到侯宗哲家，说，王炳章托他给徐文立500美元，请侯转交。侯说
，他许多年与徐文立没来往了，赵力说他不认识徐家，麻烦侯转交。2月27日侯宗
哲将款交给徐文立，并请徐打个收条。侯宗哲妻子也有与上述相同的证言，只说
她在另一房间睡觉，并没见到来人。侯去送款时，她嘱咐侯，钱的事说不清，一
定要打个收条等。
莫律师：辩护人对侯宗哲证言的真实性提出异议，对贾志敏的证言的真实性同样提

出异议。
公诉人：（出示鉴定结论，证明收条上的字是徐文立所写）
莫律师：这收条是你写的吗？
徐文立：是我写的，我回答几个问题：
侯宗哲是民主墙时期的朋友，後来很疏远了，这个收条是我写的。当时是有这么
回事，他送来500美元，只说是朋友让他转交，但这500美元究竟是谁提供的，有
问题。侯宗哲作为朋友，如果转达王炳章的意思，作为朋友，能转身就把收条交
给公安局吗？我怀疑是公安局安排的，也许这钱就是公安局给他的，而且只是他
们夫妇二人串通作证。
公诉人插话：你没有证据证明是公安局给的。
徐文立：我是没有证据，你们同样没有是王炳章给的证据。

公诉人：（出示《中国民主党章程》，读其中某段落）。
莫律师：《中国民主党章程》是由严家其起草的，那么，大纲或者基本构架是你提

供的吗？
徐文立：我是在前言部分做了一个概括，接受了严先生、宪政学家们的意见，把专

制改成专政
落笔是我做的，宗旨是公心至上，为大众服务，公心至上有别於孙中山先生的
天下为公，政治原则上强调公开，理性，和平，即非暴力。
莫律师：组党的目的是什么？
徐文立：在民主社会，民间要有反对党，在野党才能对执政党进行制衡。要有多
党制衡，才能对中共的腐败进行制衡。
莫律师：这次组党，你们履行了什么手续？
徐文立：有的，是没有公开的，组党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应在官方机构登记备案，

这一次没有这样做，主要出於三点考虑：
一，中国政府签署了两个国际公约，两个公约的实质性内容赋予了公民有组织政党

的权利。
二，法律没有禁止组党的条款，而法律不禁止的事，公民可以做。
三，没有相应的政党法可遵循。
鉴於以上三点------
审判长：（粗暴地打断了徐文立的谈话，不许他讲下去）
莫律师：第一次代表大会筹备了吗？
徐文立：我们只是提议筹备，没有受到全国授权，不会去做。
公诉人：出示证据（张辉证言，查建国询问笔录，成立公告1，2，3号）
莫律师：有异议，吕洪来自己否认是副主席。
公诉人：进一步出示证据施军加入中国民主党的申请书
由此可说明中国民主党京津党部的组织活动方向向境外渗透。

法庭辩论
公诉人：尽管被告人徐文立不回答公诉人的提问，但本案证据已经核实，证据确凿

，事实清楚，被告人犯了颠覆国家政权罪：
一，被告人的行为已构成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告人徐文立於1982年因犯组织反革命

集团罪、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主观恶性大。16年前，就勾结
王希哲等人声称反对封建社会主义，并企图组党。被告人一贯敌视人民民主专政
，刑满後，特别是1997年5月剥权期满，反而变本加厉。
被告人徐文立利用境外媒体，制造舆论，声称在中国结束一党专制，建立第三共
和，保障人权自由，重塑宪政民主，诬蔑人大选举是黑箱作业，造谣全国总工
会不是代表工人利益，煽动成立独立工会，，宣称未来的那个宪政和现在已经
有的宪法是两回事。
二，把矛头直接指向人民民主专政，并接受境外资助。
三，勾结境外敌对分子，组建中国民主党其首要目标是：在中国结束一党专政
，建立第三共和。网罗成员加入，举行入党仪式。上述活动中，涉及政治、经
济，已构成颠覆国家政权罪。
莫律师：（宣读辩护词）（见後）
公诉人：被告人徐文立，主观上有目的，客观上有行为，从言行来看，攻击的是人

民民主专政，要结束一党专制，建立第三共和。而且和境外分子严家其共同制
造的《中国民主党章程》，不是单纯的思想阐述，被告人徐文立组建中国民主党
，避讳使用推翻字眼，但针对的是宪法确定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那个党
章也是徐文立勾结海外敌对分子严家其共同制定的。
公诉人：一，关於被告人是否要煽动成立独立工会，是其颠覆国家政权的言论，言

论与行为之间有联系。
二，境外资助一事，证人证明得很清楚，完全可以认定。
三，适用法律上，既有煽动的行为，也有事实的行为，从重处罚，适用法律是适当

的。
公诉人：看他的言行，是主观上的，接受采访，组党是具体行为。主客观是完全
一致的。
成立独立工会是行为的一部分，应看到整体，主观犯罪现实与目的，不相抵触。
审判长：被告人你可以作最後陈述。
徐文立：（停了片刻，说，好，我作了最後陈述吧。）
16年前，我曾到中级法院，16年後，我又站到这个席位。当时是反革命罪，很庆幸

，今天这个罪名已经没有了，这说明中国社会在进步。上次，我被判刑15年，我
坐了12年零47天牢。我的牢狱之苦，这次面临的将不比上次的少。这我很清楚，
我赞赏谭嗣同的一句话我以我血荐轩辕。
审判长：被告人徐文立，你的讲话要针对这个案子，不要说得太远。
徐文立：我不主张革命、暴力，我不会用别人的血染红自己的顶戴花翎！
审判长：再次提醒你，必须回到案子上，不许扯远，在法庭上听我审判长的------

徐文立：93年到现在，我有多次出国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我是自愿地，或

者是受到某些人的抬举站在这里。我站在这个地方，有些人说我执着，有些人说
我有点儿傻。
国家政权是公器，不存在颠覆。公器不存在颠覆，除非国家政权是个人的，私党的

，或者家族的，别人提些看法、意见，就颠覆了个人、家族、小集团的私利。国家

是确实存在的，国家要有管理，无政府对人民是不利的。6月25日浙江筹建中国民
主党，证明中国人民是进步的，是中国法律不禁止的，又受到刚刚签署的国际公约

的保护，希望中共通过权力机构立即制定政党法。政权的管理，由两项构成：一是

什么样的人去管理，二是怎样实施管理。战後意大利政府-------

审判长：（粗暴地）你离题万里，整个审讯过程，你不回答问题，表示你蔑视法庭
，
停止你的陈述！宣布休庭20分钟。
徐文立：你剥夺了我作最後陈述的权利！

20分钟後，开庭进行宣判。

宣判：经合议庭讨论，被告人徐文立与境内外敌对分子相勾结，寻求并接受境外敌

对分子资助进行组织、策划、实施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是犯罪活动。
其行为构成颠覆国家政权罪，系首要分子，又系累犯，应从重处理。犯罪事实清
楚，证据确凿，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无事实及法律根据，予以驳回，依照刑法第105
条第一款，第106条，第55条第一款，第56条第一款，第66条，第64条的规定，
判决如下：
被告徐文立犯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13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徐文立：我抗议！这是政治迫害！
贺信彤：我抗议！审判长，你是不公正的，你亵渎了法律，你的法庭审判不是独立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