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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灰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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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桦
沙漠之中，躺着一个棕色皮肤的男人
在他旁边，躺着一只黄色皮肤的骆驼
男人闭着一只眼睛
骆驼是一只瘸骆驼
那时，骆驼站起来
扑通一声，又摔回了它下方的大坑里
就这样
在黄色骆驼和棕色男人之间
溅起过很多灰尘
现在，那种颗粒状的灰尘在远方漂流
黄色皮肤的骆驼
也睁大了眼睛看
那个棕色皮肤的男人
看他刚才闭着的
那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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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