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与拥有》

我怀念那么一种阳光

那么一种天空

那么一种楼房

而不是另一时刻的

阳光、天空、楼房

在一个好天气里

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

缓慢地走在公路上

那时我刚满十岁

喜欢队伍中的每个小孩

喜欢稻田上的阳光和天空

天空下的楼房

那样的日子值得怀念

那时我才是个孩子

以为世界不过是个家庭

我环顾四周的时候

就像在观察我拥有的一样样东西

1989．9．6．

《燥热的天气》

那时学校的花园没有上锁

我走到里面背书

燥热的天气里

我除了洗衣服就是背书

或者看些闲书

但我很少得病

至少在考试时

我很少得病

我们的教室铺了地板

星期六下午班级大扫除

我拖完地板

就站在过道上

看别人擦窗户

我与另一个同学谈论

团委书记不够聪明

199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