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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豪情似旧时
——丛虫小资阅读点滴
(一)
和很多朋友一样,初识金庸,是在上初中时的课桌抽屉里。
准确的说,那年我念初二,在无比郁闷的下午自习课上,翻开一本又旧又脏的《飞狐前传》——实在是旧和脏啊,现在都记得那股子怪味。
还是看下去了,看到放学,看了两遍。
当时对胡斐的快意恩仇没有太多感觉,却牢牢记住了七心海棠和它的主人。
程灵素死了,我哭了,眼泪滴在书上,难以遏制的悲伤,而且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后来死不接受《雪山飞狐》,连后来轰轰烈烈的电视剧也坚决不看,直到今天相对平和地写点关于金庸的东西,我也有意绕开苗若兰。
或者,我们对一些事的看法,是无法客观的,因为它在你没有设防的时候,深深的刺痛了你的心。而能够疼痛,不过是因为,那时的年轻。
(二)
很可笑的是,过去我曾经以为男生不会哭泣,至少,哭也不会让人看到。
真正一次看到的男生的泪,来自我高一时的一个同学。
那会儿,我们标榜的似乎是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每临近周末,就肆无忌惮的逃课,好象一定要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并非是因为“刻苦”而优秀的。
逃出去漫无目的的游荡,多半是找个公园聚在一起,看看杂书,打打牌。大部分的金庸书,是在那时看的。
那个同级不同班的小男生看书,看着看着,就哭了,大家都假装没有看见,不过我有注意,他手里是一部《天龙》。
一直想问他为那段故事哭,为那个角色哭,却一直没有问,因为那时的少年都太骄傲,而且害羞。
没有问,就永远也不知道,有些问题,就永远没有答案,尤其,是那些曾令我们流泪的原因。
(三)
到现在为止,手里没有一本金庸的书,但那些熟悉的人物、情节和当时的震撼,已经在我心中留下痕迹。
有些抗拒是无缘无故的,但我还是固执的坚持,譬如不想杨龙分离十六年,不想阿朱和香香死掉,不想李文秀得不到苏普,正如不想黛玉焚稿断痴情,宝钗反而出闺成大礼,就连元曲,也是偏爱《西厢》甚于《桃花》,一定逼迫情人终成眷属,确信厮守就是幸福。
说到底,就是不忍受生离或者死别,我是一个最最热爱“大团圆”的俗人。
我忘了在上面这段话的前面加个“当年”,因为,一切坚持都已经是过往,因为已经知道,生命里会有多少的别离,多少的不得已。
被时间消磨到黯淡无光的我们,不会再有那样的少年情怀,那么纯粹的眼泪,在记忆里,晶莹剔透,象我们当年澄澈的心。
有时的心情,非这两句话不能形容: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各位GGJJDDMM大家好啊,丛虫新来的,过去在西祠玩,在这里潜水很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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