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张国荣 之一 梦到内河 梦见哥哥
——给时间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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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突如其来,但似有征兆。
是这么突然的一场相会,让Kidy从遥遥的福州来到上海,短暂停留,难道只是为了给我讲时间的灰的一场哥哥之梦?淮海路酒绿灯红,我们边过马路边哈哈笑,第二天,惊见的灰说梦的贴子被踢了上来。好好好,我也说了我梦里的哥哥,与的灰和时间的灰熊抱一下——第二日晚上了回京的火车,是夜10点收到Kidy短信:凤凰台字幕报道说张国荣晚六点多跳楼自杀。
清早看到,还不觉痛,模模糊糊想到:我喜欢的老人儿都去了。
那把沙沙的嗓子就没了。
“你叫我这么感动
但是这是我
你有可能戏弄
你赠我一巴掌吧
为什么未痛
我也许在发梦……”
下火车行色匆匆,一脚跨上出租车,才知不是梦——连出租车司机都给我看报——报上,是唐先生的照片。哪个无聊记者偏去采访罗大佑,得了句真话:我最担心的是林夕,他是哥哥的好朋友,知道了可能受不了。
是呀,林夕知道他该有多么深,他早已经代哥哥说了,
“自那日遗下我
我早化做磷火
湖泊上伴你在发梦
但你为何还要
也许单手
怕扼不死我
若要死
这一刻正是
愉快 高峰
请给我更多……”
得不到更多。只是砰的一声,哥哥敌不过命与时间,是耶非耶,化为飞灰。Ashes of Time,白驼山下,多么寂寞的名字。
“让我做只路过蜻蜓
留下能被怀念过程
虚耗着我这便宜生命……”
蜻蜓,是胭脂扣里,如花身上旗袍的花纹,是爱情虚幻的泡影。
他是否也向唐先生说过,我们不如重新开始?
忘了李碧华早早地在戏里告诉他了,“沙场战士轻生死,年年征战几人回”。
他或许以为自古道兵胜负乃是常情。
初到上海那一夜,我先去买了哥哥和Anthony的合唱集Crossover,他唱《春光乍泄》,他唱《如果你知我苦衷》——金风玉露才相逢,那一波又一波的暗涌。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怪他过分美丽。拼却了锦绣华年,终落得此身凋零,叹哥哥风情万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荣门客栈去过了,一切平静,哥哥正笑逐言开,46岁生日欢宴酒酣人醉。
青春不衰的眼睛,埋藏着兴兴衰衰的感情。
想当初,的灰写: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荣门。
到如今,我却是:猛抬头,见
碧
落,月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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