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遍 英 国

    清明已过，天气渐热。
    小孩子像一条脱壳的小蛇，但见衣装日渐单薄，露出窈窕淑女的清晰轮廓。她又像一棵初次结果的木瓜树，平白无故地挂着两个生机勃勃的果实，站在远远的地方也看得一清二楚。是一张淘气男孩子笔下略带夸张的水彩人物画。
    博士很嘲笑小孩子两颗生机勃勃的果实，开玩笑说是转基因产品。
    小孩子一脸天真地问："什么是转基因产品。"
    博士耐心地解释说："转基因产品是一种生物和植物，种植入其它生物和植物的优质基因，而转化为自身基因形成的相应基因的生物和植物。"打个比方说："现在的年轻哺乳妈妈都缺少奶汁，而生下的婴儿一个个饿得嗷嗷待哺，饥饿难忍。这时，就可以采用转基因技术，把哺乳妈妈身上的基因移植给奶牛妈妈，妈牛妈妈身上带有人类年轻妈妈的基因，身上就会源源不断挤出像人类妈妈一样的奶汁，把小孩喂得同猪仔一般可爱。"
"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小孩子一脸惊奇地说。
    博士开玩笑对小孩子说："老博士现在有个想法，想请小孩子帮忙，这样对大家都好处的。"
    小孩子："老博士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这么精神文明，小孩子尽力而为。"
    博士正色说："我想把奶牛的基因种植到小孩子身上，以后大家不出门庭都可以喝到新鲜的牛奶，是不是一件美事。"
    小孩子："臭美，老博士，想把小孩子当奶牛，去死吧。"又愤愤不平地说："老博士是鹭岛的刘文彩，大白天做梦想喝女人奶，神经病一个，异想天开。"
    博士说："小孩子不懂事，吵吵攘攘干吗？女人身上这东西，哄小孩也哄大人，这叫责任在身，重任在肩，任重而道远，是爱的奉献，无私的奉献。"
    小孩子又狡猾地向博士招招手说："老博士，我也有个想法，这事还是让朱丽娅来，她是英国来的不列颠奶牛，前面二个东西也出众，应该不会让老博士失望。好久没喝牛奶，小孩子真想尝尝新鲜牛奶的好味道。"
    朱丽娅咧咧哈哈地走过来："什么事情俩位这么开心，是体育彩票摇中大奖吗。"
    小孩子笑得喘不过气来：是想喝牛奶，急的样子。
    朱丽娅是一脸不明白的脸色："想喝牛奶找牛奶公司预定，这又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博士告诉朱丽娅小孩子想让她转基因变牛奶的想法。
    朱丽娅轻松地说："这个容易，先看看我这个东西行不行。"言毕，竟从从容容地掀起衣衫，明明白白地掉下二个特大精制鱼雷似的乳房来，尖端之处分别镶嵌着二个光芒四射，生机勃勃的乳晕，像鱼雷按纽很不安份地别着。
    博士立刻眩晕。
    朱丽娅这一招使得小孩子大出意外，愣乎乎地看着朱丽娅忘乎所以地掀起盖头来，暴露自己的囊中之物，并且是毫无一点羞色。
    小孩子反应过来呀，第一个动作是双手紧捂老博士的双眼。
    博士很不解渴地骂小孩子："狗拿耗子。"
    朱丽娅依然乐呵呵地，使劲扇动掀起的衣服。
    小孩子恼羞成怒地对朱丽娅吼："不列颠奶牛，演出到此结束。"
    看小孩子脸色苍白，真得生气，朱丽娅只好快快地落幕。
    博士只是慑于小孩子的威风，不敢说出：旁观者清是再也不过的幸福了，这句话。
    博士很检讨地在想：那天和朱丽娅情意绵绵时，只知道大鼻子很英国，现在回想起来是非常的鼠目寸光，放着俩个伸手可及的鱼雷，不顾。非得不辞劳苦吻遍英国，没有了惊心动魅到起爆鱼雷的刺激，又不禁有酸意压心底的遗憾，心里又暗暗骂自己：玩忽职守，犯渎职过失。
    朱丽娅不理会小孩子的生气，我心如故继续看她的《戴安娜：她的真实故事》。
    小孩子仍是不甘罢休，骂老博士：是疯牛病菌，专门盯上不列颠奶牛。
    博士铭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名言。所以低头不吭声，沉默是金。便低头喝了一口浓茶，一边很飘然地在脑海里重温刚刚令博士赏心悦目的一幕。
    小孩子带有一种不放心的心思。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瞬间很快地长大了的感觉，并很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把一个已正值青春骚动，风情万种的英国女孩，不，是英国奶牛。小孩子只想愤愤不平地强迫自己称朱丽娅是英国奶牛。小孩子虽然是小孩子，但也知道：男人都是溅货，希望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老婆。
    小孩子又很不快乐地猛敲博士的头说："很得意，没见过，是呀？刚刚看过《新闻联播》，现在接着又看了《焦点访谈（反弹）》是不是很过瘾。"
    博士挠了挠脑袋瓜说："好啦，好啦，你小孩子有大量，就饶了老博士这一回，下次就是再有多大的胆，再也不会有多大谗（产）。"
    朱丽娅说："小孩子小气，我只不过是想让博士见识一下大英帝国的物产丰富。"
    小孩子气不过来："住嘴，抬着二个英国老地瓜叫嚷物产丰富，英国白痴。"
    朱丽娅："小孩子生气的样子，很像打斗中的剌猬，很恐怖。"
    小孩子："朱丽娅，下次让我在看到你的即兴表演，我会像刺猬一样刺你的俩个老地瓜。"她又看看了做明显假装忍声吐气的博士说："你真不是个好东西，每次到'白面狐'住处，她是不是也给你看'北京老地瓜'，我还告诉您，可别以为那个罗老头面善目慈，其实是隐藏很深的国民党特务，颐和园就是'白面狐'的祖父带路八国联军去放火烧焦的。"
    博士："小孩子这话也太过份了，你干吗不说文化大革命是罗老头发动的，'罗姥姥'阴谋爆炸南京长江大桥。桥归桥，路归路，别过份扯太远好不好。亏的是罗老伯在北京待你那么好。"
    小孩子："我小孩脸阴雨天，说变就变，骂了'白面狐'，老博士心疼是不是，你这是不打自招。"
    博士说："你吃了火药我不想和你玩。"
    小孩子："小心擦枪走火，老博士改行当老太监，到时候得再麻烦罗老头和'白面狐'帮忙撮合。"
    朱丽娅："好啦，小孩子，姑奶奶朱丽娅给小孩子行礼道歉。我不该自己图一时痛快，忽视中国特色是：男女授受不亲。只顾英国特色让二个老地瓜闪亮登场，伤了小孩子和老博士的和气，罪该万死。"
    朱丽娅的一番鬼话检讨让小孩子笑脸复出，博士开心。
    朱丽娅又说："小孩子，北京时间。"
    "北京时间"是朱丽娅的口头语，现在已引用为"时间到"。这是小孩子交代朱丽娅提醒的：小孩子贪玩，老是忘记时间，这以后只要提醒说：北京时间。小孩子就知道是'上班时间'到。
    走了小孩子，朱丽娅又在看书。
    博士又心猿意马，看着朱丽娅很英国的鼻子，又看了二个盖得严严实实的英国老地瓜，就很想问朱丽娅：是否今天还有女人的难处。但是，没有序慕，又怕唐突让朱丽娅烦。就绕了一个圈没话找话对朱丽娅说："你看书速度太慢，像中国北方扭秧歌的大妹子，走不出。"
    朱丽娅："博士不要再烦我，朱丽娅不是英国奶牛，也不想小孩子骂我是英国老地瓜。朱丽娅和小孩子是好朋友，朋友之夫不可夺，这是中国古训。朱丽娅明白。再说，小孩子骂我英国老地瓜，这会让英国人很没面子的。香港已经回归了，澳门也即将回归，这俩个老地瓜还是归还给中国人好。"
    博士说："朱丽娅，昨晚你不是说过喜欢上我啦。"
    朱丽娅："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香港回归啦，大英帝国的国旗已经降落下来。"
    博士："昨天朱丽娅不是问博士喜欢什么，博士今晚要补充的是：博士喜欢回归后的香港，也喜欢回归前的香港，《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朱丽娅："中国茶杯不好用。"
    博士："中国筷子名符其实。"
    朱丽娅说："朱丽娅仍有女人的难处。"
    博士："朱丽娅，滑头，格林威治时间不可能比北京时间长。"
    朱丽娅："上帝今天仍在惩罚博士。"
    博士说："丘吉尔考了3次才考上桑赫斯特陆军军官学校。博士不下锄，总会刨到英国老地瓜的。"
    朱丽娅："博士是秋天没有果子的树，死而又死，连根被拨起来。"
    博士说："朱丽娅是无水的井，是狂风催逼的雾气，是协和飞机起飞时吹皱的一塘池水。"
    朱丽娅："朱博士难道希望成为'月球勘探者号'无知地想打破上帝的奥妙"
    博士："中国筷子和苏格兰风笛一样都是上帝的器皿。"
    朱丽娅："我喜欢诚实和骑士精神。"
    博士："我喜欢《希母拉协定》，泰米尔人、曾加罗人、斯里兰卡人可以一分为三，各安居乐业。"
    朱丽娅："现在这里不是资本主义复辟，602寓室又是一个小香港。"
    博士说："这里也应该实行一国二制，中外合资。
    朱丽娅："博士的'罗姥姥'听说很有钱，比刘晓庆更富婆。朱丽娅这里要恭喜博士，走路摔跤掉进了钱袋子，有花不完的钱，乐坏了嘴。"
    博士："朱丽娅道途听说，博士跟罗姥姥一面之交，并无特殊关系。博士很想掉进钱袋子，但只是苦于没有门路。"
    朱丽娅："博士好客套，听小孩子说，朱丽娅也略为懂些博士和罗姥姥的友谊情深。"
    博士不悦："小孩子和朱丽娅都是崇武盐厂的小伙计，多管闲（咸）事。"
    朱丽娅："中国人总是拒绝好事，博士不要当伪君子，言行不一致。"
    博士："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不礼貌的行为。"
    朱丽娅："博士既然是绅士风度，就不可以不认帐。"
    博士："朱丽娅说话如何像泰吾士一样长。"
    朱丽娅："不及长江黄河的百分之一。"
    博士："重复一遍，博士不是罗姥姥牧场上的放牛郎。"
    朱丽娅："一个男人只有被许多女人所喜欢。才是有魅力的男人。"
    博士："朱丽娅期望过高，老博士凡人，小人物一个，掂得清自己的份量。"
    朱丽娅："英国人都知道海尔空调，'一拖二'很畅销。"
    博士："博士是名牌吗？"
    朱丽娅："博士是名牌，可以向国家工商局注册登记。"
    博士："赞扬和恭维，博士是分的清楚的。"
    朱丽娅："赞扬和恭维，英国人的英文表达是同一码事。"
    博士揶揄："朱丽娅的中文最近也进步了很快。"
    朱丽娅摇头："嗯，中文很难学，中国足球没有上去，就是因为教练不懂中文，所以施拉普纳才会灰溜溜下课。现在英国来了个不知好歹的霍顿。事前，法国队主教练雅凯就给他忠告：学会中文至少需要10年，所以我不会来中国执教。"
    博士说："那以后朱丽娅学好中文当外籍足球教练翻译，是很赚钱的。"
    朱丽娅："我也有这种想法。"
    博士想逗她，就写了董文华所唱一首名歌里的一段：天南地北天涯海角欢乐共渡。说："朱丽娅有能耐，你能翻译成英文吗？"
    朱丽娅看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行？"
    博士咯咯地笑了，说："朱丽娅，那你也等10年吧。这事博士清楚，博士关心的是：朱丽娅什么时候没有女人的难处。"
    朱丽娅："无可奉告。"
    博士："博士现在是一日如十年，热锅上的蚂蚁。"
    朱丽娅看老博士可怜，又有中国男人的可爱出众，开金口说："博士就耐心等待二十年啦。"
    博士乐不可支，朱丽娅的世纪许诺，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就安下心来期待这美好日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