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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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明第一天和第四夜没有关系。
第一天是指偶,第一天晨炼。
偶做办公室工作,一天到晚就是坐在电脑和桌子前面埋头划拉,所幸头儿给偶一点自由,整个科室独独允许偶的电脑连上互联网,在狗般生涯中得以随时看到“窗”外的世界来调剂身心。(偶实在想不通狗般生涯有什么不好,那些狗,生存的目的好似就只有吃喝拉撒睡。啊对,它们得讨好主人,象的就是这个?可是偶看众多狗们反是主人讨好伊的多一点。)
话说天气渐暖,春衫渐薄,偶因为一个冬天贪吃贪喝已经不忍目睹,再加上办公室生涯令得行动迟缓,关节生锈,在偶老妈的带领下,决定晨炼。
为了晨炼,偶昨晚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十五只小笼包子、四分之一个大西瓜,并且于十点正早早上床歇息。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待偶迷迷糊糊睡着不知已几点。只听得窗外有雨叮咚,心中大喜。
清晨五时正,老妈敲门:“起来了。”万般痛苦,眼睛象粘上胶布,透过细缝一看:“妈,天黑着呢。”
“到了那儿人多着呢。”她大声说。
偶迷迷糊糊说:“噢。”突然想起来:“可是妈,好象下雨呢。”
老妈回答我:“没有雨!快点不等你了!”
偶闭着眼睛套上毛衣裤子:“来了来了。”因为这几天眼睛轻微发炎,只好不戴隐形眼镜,有框的带着晨炼?不行,凭在下的性格,非又摔个稀八烂不可。于是偶东倒西歪地关门出门。
两只狗早从狗洞里跟出来,绕在脚边闻闻亲亲,偶闭着眼大叫:“看不清楚啊,踩着哪只是哪只啊!”老妈说:“我来料理,你自己跑去。”
外面一切都还是黑的,应该说是灰的,带一点点亮色,夜灯朦朦的,象有一层雾,对偶来说更象朦胧世界,反正什么也看不清。偶低下头,数着脚步慢慢跑起来。
一路上已有好些人在走了,跑了,鬼影幢幢。偶嘿嘿地笑。
跑一段,走一段,偶蛮知道调节的,反正第一天,跑太急了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快步走吧。走着走着,汗也慢慢地出来了,腿也慢慢地变酸了,终于到了大广场。天已经亮了。
偶继续绕着广场跑步兼快步走。那个快步走走起来真够难看的,偶一边看人家走一边咕咕笑,反正偶也看不清人家,就当作人家也看不清偶好了。偶慢慢数,跑三百步走三百步,跑完一圈老妈才到达。本来想算了,老妈说:“再跑一圈就差不多了,第一天。”
“噢。”偶点头,反正来也来了,豁出去了。晨炼的人真的挺多,偶一点也不寂寞,迷迷糊糊看着一个追一个,追到了三百步也到了,继续走。走完了再追,追来追去偶也不知道追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有人跟我打招呼:“嘿!你也来了!”偶睁大眼,面目模糊,眼睛嘴巴一团糊,不知何许人也,遂大方点头:“偶来了。”
又有人叫:“走快点!”白白的衣服胖胖的身子,那是三伯母,偶咧开嘴笑:“三伯母。”她正跟我逆着圈走。我背上全是汗了,感觉似乎挺好的。
再跑一个圈,又看见白白衣服胖胖人,偶老远就笑成一朵花:“三伯母,咱又见面了。”
那人不睬偶,偶睁大眼又眯起眼,偶三伯母最爱搭理人了,她居然不理偶?再一想,不对,三伯母跟偶是逆着圈的,这人跟我顺着圈。认错了。
回到家,才六点,太早,偶洗脸刷牙换衣服,一切妥当后,才六点十五。于是偶就开了洗衣机,拆了被套枕巾床单,开始洗。刷鞋子上油、扫地、煮粥,一切做完后,悠悠闲闲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也。
老妈问偶:“明天还去不去?”
偶说:“去,干吗不去?”
偶计划着明天回来后偶可以拖干净偶的房间,把小地毯给洗洗刷刷。后天回来后偶就可以擦洗擦洗电脑,理理乱七八糟的书柜。大后天回来呢偶就可以理衣柜了,该存该扔该穿的都分类整好。大大后天回来呢,偶可以…………
偶居然多出这么多时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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