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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妖艳——听黄神迷

 

我觉得他真的很美。

 

妖艳而清冷,他的眉,他的眼(青春不衰的眼睛 埋藏着兴兴衰衰的感情),他不大笑的脸,脸上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水仙自恋,笑起来,却是带一点孩子气的妩媚。哦,对,就是那句了:看你的脸彷佛看见一个千里洋场在演变剧情——这才发现,至感慨的这首歌原来就是唱给他自己。

 

他穿着金色的西服、他穿着紫红色贴身衬衫(蓝缎玉绢金丝相衬 华丽落泊骄夸孤困 翠绿刺激瑰红迷魂);他穿着长褛、他戴琉璃冠冕、他衬毛毛披肩……他就这样站在舞台上,象小王子吗?亦或存了心的就是要美,美与所有的尖叫声、所有的爱慕倾倒、所有远近的注目。(他做他的万人迷 怎会辜负这个盛名)

 

难道你可遮掩身体,来分享一切,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乍泄春光代替。

 

来讲,讲一个传奇的开端:两个赋有才华的年轻人遇见、合拍、合作、齐飞、得到欢呼喝彩、六年后,因意见不合分开,于是一个落寞沉溺于电影音乐,一个独自放出异彩。

 

如果没有当年的达明一派,我想亦没有今日的黄耀明——无论是从哪一方面而言都是如此。那是他最好的年轻岁月,一头长发散逸,嗓音明澈,表达出来的肩负社会甚而多于感情,与刘以达最终共同达到顶峰——迄今仍无乐队可以达到的顶峰;他很骄傲的说:“我们没有辜负那个时代。”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正是属于他自己的世纪末:华丽、奢靡、旖旎、妖异、轻佻、放荡、迷惘、颓废——我已用尽自己所能所有的词。

 

纵然再没有了达明一派,纵然一头长发已经剪短,但一张脸却是丝毫不沾风霜:清明的、淡漠的、散发出独有的阴柔深沉诱惑。还有他的声音:一点点低、低、低到底,暧昧沉郁,成为灰暗底色,淹没在无穷尽的迷离冰冷电子乐中。

 

繁华盛世浮生迷恋 夜未浓绵绵梦魂牵 缠绵缱綣妩媚娇艳 良辰美景似水流年。

 

要在多年后,我才知道他最开始说过的那句话:“当我开始懂得倾慕人,爱人的时候,往往是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没结果马上就找下一个。”这时才懂得回头去听那首歌:谁来就抱着谁 恋爱是本能 不必当独有的荣幸 背叛我 别带著仁慈和侧隐 我这么容易爱人。

 

一个双子座的男人可以去做两个男人:“我热爱一切越轨的事情,可惜没有机会做。”一个人只是一个人,没有特别的人:“不是我们另类,只是世界大而已。”他的表情有一点点的游离——我多么想看见他狂热时的神情,我多么想多么想看见他身体如他的歌一样贪欢沉沦情景。

 

来拥抱著我 从我脚尖亲我 灵魂逐寸向向著洪水跌堕 将你 连同人间浸没 我爱你 就是那麼多。

 

可我知道他是个同--恋。我忘记我是何时知道的了,应该是很久后在一个关于他的评述中吧,闲闲提到的一笔。我想:“哦。”没有一丝诧异失落,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他的唐先生——我猜是没有,也应该不会有,他这样的人,也许总有一天也学会如何爱一个他爱的人,学会假装每一个都是他最后的恋人。

 

也许每一个人爱来爱去都在伤害他所爱的人。

 

很多时候我想这个世界是荒谬的,想想是要落泪也是要大笑,哦,他是那个唱着“情难自禁其实我是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的男人,身后是一堆气势惊人的男性和声。嬉戏至下个世纪末,舞台下的他总是简单的白衬衫,内敛的言谈举止,音乐是他手中把握的小小魔法,可以让他发散妖艳,肆无忌惮的玩味着自己,也玩味着他人。(为何我们越是开心 世界越是不放心 这个世界那么开心 怎能让我们迷失)

 

我想我是有一点点爱这个男人,如同我爱所有美丽低沉细腻的东西,离我遥远无望的东西,所以我怕带上耳机去听他的歌,会不再是我。(谁是极寂的一个 让我为你高歌

 

其实没有异样,其实人人都一样,如果才可 变得聪敏 教我爱一个人 教我爱所有人。年少的他投入教会时是想去爱所有人么?还是想被所有人去爱?无奈他恋世俗恋风尘恋己梦,而后来所走的路,纵然不错过任何挑逗,也不为任何人等候,静下来的时候,会想到面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吗?

 

我有点忘记了:他,已经40岁了呢;他,渐渐转入幕后;他会生出皱纹,他的容颜和嗓音都会慢慢消逝,他只属于这个世纪末;而下个世纪,有些人再也无法去爱人,再也遇不见所爱的人,那肯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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