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间
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当如是。
过了很久才知道这句可爱的话的出处,又是辛弃疾。
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这是李白的应该没错,更喜欢它多一点,是默契的无言和自在。
小时候爬过山,固执的要爬到最高的地方,却发现刚爬上这个山头,那个更高的山头还在那边,直到天黑,精疲力尽回家去了。后来知道最高的山上都是冰雪,在人们所不能企及的地方,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地理学的一塌糊涂,唯一记得一点的就是山的形成,原来,很久以前它还在海底,是痛苦而缓慢的积压,亿万年的沧海桑田,才得以孤高的挺立,浑身泥土,绿树盖天,走兽栖身。也许,还有神仙野鬼。
山中自然有水,清澈的泉水忽隐忽现,也有深处不为人知的静水,是暧昧的淡绿。纠缠的水草,岸边的老树枯枝,隐约的腥味。在深山的角落里,它这样不动声色的轻轻摇曳着,等着谁。——固执的认为,没有水的山,是没有魂魄的。
最爱的还是水,只有水能让我宁静喜悦,静止的、流动的、清浅的、深不可测的……水是循环往复的,升上天空,然后落了下来。再大点吧,洗净污浊,只留下碧空映山就好。
可相信永恒,可相信长久,海枯石烂的盟约,却总是等不及实现就散掉。人来了,人去了,山也还是山,水亦还是水,山山水水总是不变,变掉的是人心。人于山水间,是那么的一点点,为什么还要哭还要笑,到最后失却本心,也就失掉一切,甚至失掉看山水的眼睛。
山水间,美丽的动心的,流逝的不变的,一切的一切,总要记得什么是短暂,什么是长久,握住一个人的手,轻轻一笑,抬起头,是无尽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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