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纸
空空荡荡
风来了
翻了翻角

一只什么鸟
屋顶飞过
无声无息
一只鸟飞过

风走了
风来了
鸟儿走了
鸟儿没有回来

空空荡荡
一张白纸
鸟儿回来了
我说它是第二只

2002-11-22

■干草是温暖的

一个人躺在干草上
微弱的呼吸
象临案的小鱼
他看见一只只鹰扑闪而过
“过去……都过去了
时……间无多”

一个人并没有意识到他躺在干草上
他因疲惫而睡去
“我爱身下的这部分
胜过这个世界”
梦呓之后他把大脑掏空
剩一根干草
别住生死门

2002-11-23

■一束草

上午去外婆家
路过西郊
看见西边洼地里
开着一束草

中午到了外婆家
见了大舅二舅和小舅
大姨二姨和小姨
最后姥爷问了我工作

下午回去
路过西郊
看见东边洼地里
开着一束草

晚上到家
吃饭 看电视
跟女人开玩笑
刷牙 上床

2002-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