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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顾客 > □陈人华 > 在宽阔的恒业国泰门前，瞬间过去了一个梦 > 梦见自己的穴位就在它后面的街角 > 全市最经典的炒田螺，小吃、晦暗和路的终点 > 我不止一次地感到了灾难的来临 > 汽车，在国泰的地下停车场里转着越转越幽深 > 啊，谁家的小孩在步行梯上哭。醒醒吧 > 我要走进去，高贵、奢侈和遇仙，一个伊甸园 > 它是我应有的人生、应有的华表！ > > > 旋转 > > 门把和敲门，与安逸地坐着叹空调没有关系 > 在葡萄内部走着，快要越过东信大楼的尖顶 > 这夜间激光灯直达三十里，这城市的最高峰 > 来时的烟囱开始喘气，住所窗外的修车小厂 > 还在打铁――抱歉，我遇到了 > 葡萄坚硬的儿子。陌生人，不要说话…… > > > 青烟 > > 风沙追击一辆汽车。某幢楼的前部拆得破破烂烂 > 它要装修。它讲着仿制的本市市民方言 > 我横过大街并感到了力量 > 一枚镍币掉在滚烫的地上，冒出细微的青烟 > > > 两团光 > > 一团光中闪出一个人。径直向我。公共汽车门开 > 在我身后座位坐下。我漠然又目不转睛地看他 > 是坐在另一团光中，梦幻地说高尚住宅 > 而听者心不在焉，说者声音嘶哑 > 想起来了他叫鱼英雄。但不知是弟兄还是债主 > 他过来是想打招呼的 > 另一团光暗红失色，涵盖更广 > 可以照着真实坚定的我走过一辈子 > 照着尊贵安定的日子，完整全面的公民 > 我们在同一车站下车。他在前面，横过大街 > 我在对面边走边注意他的行踪。见他先沮丧着 > 然后不知去向…… > 另一团光从门出来，分头离开，忘记道别 > 镜子。光在窗玻幻变。各自的面，化成同样的谜 > ― ―组诗结束 2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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