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朱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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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感受朱佳发
辛泊平

对佳发,我是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一是因为同为《第三说》驻站,彼此吹捧过对方的诗;二是早就收到佳发的诗集《人们都干什么去了》;更重要的还是读了他的诗,读了他为自己做的“诗歌总结”。
龙岩与秦皇岛,不用说亲自走一遭,就是从地图上看那距离,也让没有多余银子坐飞机而只能节衣缩食乘闷罐车的我辈咋舌:着实远也!因此,与佳发就无缘“促膝并肩”、煮酒论英雄。但看到龙岩,还是觉得亲切,因为,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诗词中就有一句“红旗跃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龙岩是马背诗人到过的地方,人杰地灵,自然不同凡响。而佳发,就住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呆着、写着。
看佳发的照片,虎头虎脑,浓眉大眼。和削瘦的康城相比,佳发有些发福。但不知怎的,我对这样的长相有亲切感。因为,他不猥琐、不阴险,没有一般诗人脸上的倦怠和颓废,而是堂堂正正,目光如炬,刚性十足。如果我们也赶点时髦,为诗人勾个脸谱的话,我愿意把佳发勾成铜锤花脸。一上来,就是锣鼓喧天,让观众也精神抖擞,睡意全消。
古人相信人的面相里包藏天机。曾国藩也搞过一本专门研究面相的《冰鉴》。今人相信科学,虽不信面相里都是命运;但如果说面相能折射心态、精神和气质,恐怕许多人是相信的。一个整日浪迹街头的叫花子,任怎样也不会生出一种儒雅的气质来。古代贵小姐嫁乞丐,搞感情和命运投资是有成功的,但那是戏曲,是传说。看面相,佳发方脸阔口,是不是贵相,这不重要,我看到的是,佳发的神态是坦荡的,目光是坚定的。在我的理解中,这恐怕源于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佳发虔诚 从佳发的“诗歌总结”中看到,佳发的诗龄并不长,但他一上路,就有拼命三郎的冲劲和执着。他一路风风火火,约见诗友,参加诗会,诗也是成批地生产。用康城的话说,是佳发心甘情愿地让诗神榨取他的精血。正是因为这种虔诚和执着,才会有佳发那种简单明了的棱角。
其二,佳发感恩 感恩是《圣经》里的感情。中国人重功利,讲实用,忏悔与感恩,则是我们身上缺少的血液。而佳发的感恩,不仅仅体现在对生命的珍视,对诗性生活的固守,更明显地体现在:对诗歌路上帮过他的朋友们的尊重与感激,他不讳言自己写诗受安琪的影响。别小看这种胸怀,诗人中小肚鸡肠者大有人在,坐井观天、自认为老子天下原创者比比皆是。而佳发有什么说什么,感激谁就感激谁,不遮不掩,不藏不掖,着实有君子风范。古人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此言不虚。而只有感恩的人,才会如此从容与镇定。
其三,佳发尚阳 应该说,当下细腻温柔的诗歌太多了、太好了,诗人们仿佛都希望自己是自宫了的东方不败,捏着绣花针在诗的细枝末节上较劲。而佳发却是逆时而动,抡起板斧,在石头上砍诗。他的诗硬,成色十足,让人想到青铜和火焰。我个人偏爱他的《我理过一次光头》,那是一座金属之阵,铮铮作响。佳发就如同诗人里的张飞,剃光头,玩摩托,灌啤酒,吼粗犷的血性之歌。
其四,佳发好酒 酒是液体的火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抱得了,喝酒如其人。这是我多年坚持的谬论。之所以说是谬论,是因为,在讲秩序、讲风度的现代都市,那种纵情拼酒的做派显然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那也是优雅的白领们所不齿的。但在这一点上,我和佳发有深刻的共鸣。佳发好酒,认为酒是诗的兄弟,喜欢与友人一起喝,喜欢那种大大咧咧的张扬与融洽。这也是佳发的精神。因为他的灵魂是开放的。在日常话语的秩序里,只有酒这个平台能吐纳他的豪气和肝胆。
其五,其六,……等等等等。佳发身上还有许多可以印证他“面相”的骨骼和肌肤,在此就不一一赘述。因为,我想为自己留一个幸福的秘密,那就是,等日后聚首,我会当面检验自己的感觉和判断,然后在那种实与相重合的快感里,“放到”这位自得于自己酒量的南方汉子。看看,面对感觉中那个仰头灌啤酒的朱佳发,一不小心,竟把秘密都抖搂出来了,真是气煞人也!



本贴由辛泊平于2003年12月26日09:57:28在乐趣园不解诗歌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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