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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零点诗会暨独立诗歌奖颁奖会在贵阳举行 诗会地点: 贵阳市花溪碧云窝宾馆,苏式建筑,曾是国家领导人下榻之所,位于花溪平桥溪畔。
与会诗人名单: 媒体:《山花》何锐(贵州)、《作品》欧阳露(广东)、《文字客》远人(湖南)、《南方都市报》谢湘南(深圳) 省外:北窗(广东)、晓音(广东)、黄礼孩(广东)、粥样(广东)、东荡子(广东)、龙俊(广西)、阿翔(安徽)、蒋曼天(广东) 贵阳市:哑默、吴若海、王付、彭天朗、梦亦非、李寂荡、付业兴、王鹤蕾、吴奈、朱莎、滕进 外县:张嘉谚、黄漠沙、湄子、姚辉、胡荣胜 诗会日程: 12月30日:北窗、晓音、东荡子、蒋曼天报到,安排到宾馆 12月31日下午2时,诗会正式在会议厅举行,梦亦非宣读了发星的贺信,先驱诗人哑默先生致了迎宾词,《山花》文学杂志主编何锐先生作了发言,梦亦非对本次诗会以及与会诗人作了介绍,接着,与会诗人与评论家就“全球化语境下的地域写作”进行了发言。 12月31日晚上8时,诗歌朗诵会开始举行,诗人们踊跃地朗诵了自己的得意之作,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跨越零点,迎来了2004年的第一天。 2004年1月1日上午10时,“二零零三年度独立诗歌奖”颁奖会正式进行,评论家张嘉谚宣读了获奖理由,由《山花》副主编李寂荡给“民间诗歌编辑奖”的得奖者黄礼孩颁奖,诗人哑默给“民间诗歌贡献奖”的得奖者阿翔颁奖,评论家北窗(向卫国)给“民间诗歌评论奖”的得奖者梦亦非颁奖。到会的获奖者致了答谢辞。其中,诗人吴若海代替未到会的“民间诗歌理想奖”的得奖者孙文涛致了答谢词;黄礼孩代未到会的“民间诗歌编辑奖”得奖者布咏涛(江涛)领取了奖项。颁奖仪式结束后,大家又对中国民刊现状作了介绍与深入的探讨。 1月1日下午,与会诗人们驱车到花溪风景区镇山村参观游览。 1月2日,与会诗人会到古镇青岩游览。 1月2日晚上,《山花》在青云餐厅宴请与会诗人。 1月3日上午,彭天朗宴请与会诗人。 1月3日晚上,《山花》李寂荡宴请与人诗人;到诗人唐亚平家作客。 1月4日上午,欧阳露宴请与会诗人。 发星的致词 尊敬的各位诗友: 你们好! 我现在站在大凉山金黄的阳光中向你们致意!虽然隔着万重山,但此刻我们的心都在为诗歌而跳荡。在这寒意四逼的日子,愿我们大凉山温暖的阳光和挚热的彝人之火。能驱逐一些寒意,愿你们的相聚能碰撞出闪光的火花,“地域诗歌写作”方兴未艾,他像高山上行走的山人一样需要得到你的关注与推动。祖国的大西南乃至那些秀美的山川之地,都潜藏了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作为现代诗的探索与前行之路,这里面有许多事情可做。我们都是夏族的子孙,我们骨血中应永远流淌着善良、刚硬、透明与锋利的血液,我们的艺术语言,应该有一种属于独立的声音,我们就是在这种硬性的张扬中延续着山脉的铜质,现代诗歌以艺术也在这种富有自由之气的天空下得以彰显人文气息的芳香与沉醉。我们是站在一个悠久文明古国天空下的幸运之子,直指民族文化,直指灵魂深处,直指精神本源,直指诗歌之骨……我们便可获得响动天宇的声浪,我们便可在大地之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痕……最后,祝朋友们身体健康!合家幸福!新年愉快!本次诗会获得圆满成功。
2003年12月31日大凉山普格螺髻山下 “民间诗歌编辑奖”获得者黄礼孩的答谢词: 感谢《独立》诗刊把“首届中国民间诗歌编辑奖”颁发给安琪、布咏涛和我。感谢诗人发星为民间诗歌的发展所做出的贡献,其实这个奖更应该颁给他。 《诗歌与人》创办于2000年初,迄今已出版6期,先后推出:中国70年代出生的诗人诗歌展(一、二期)、中国大陆中间代诗人诗选、中国女性诗歌大扫描、完整性写作、中国女诗人访谈录。《诗歌与人》打破了同仁诗刊的特点,注重诗歌的拓展性、开放性、包容性和策划性,它的每一次出刊都会引起一番诗坛的争论,引起国内外诗界人士的关注。其中《诗歌与人》推出的70后诗歌,已成为一个新的诗歌流派。为此,《诗选刊》曾给《诗歌与人》颁发了“最受欢迎和关注的民间诗刊奖”。《南方都市报》等报刊更是把《诗歌与人》评为“中国第一民刊”。这些年,《诗歌与人》获得了一些奖赏,但我相信《诗歌与人》所受到的荣誉更多的是文化社会对民间诗刊的肯定,这也让我坚信民间诗刊存在的意义。 我最初编辑《诗歌与人》,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诗歌,喜欢把一些奇怪的想法变成现实,但没有想过要去改变诗歌的版图什么的,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喜欢比专业更有激情,更有创造力和敬业精神。 “民间诗歌贡献奖”获得者阿翔的答谢词:
首先,请允许我对发星先生授予“民间诗歌贡献奖”表示感谢,这个奖的突然,事先我一点毫不知情,也让我措手不及,受之有愧。 这十年当中的现场,我接触了大量民间刊物,收集了很多珍贵的资料。很多民刊,生生灭灭,时断时续,某种意义上讲,我见证了九十年代诗歌另一面潜流的发展。 民刊的局限性,大多数影响了诗歌的有效的传播性,往往会被时间埋没。需要诗人、评论家去发现和挖掘,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够推动汉语诗歌更快乐的事了。 什么是民间,这十年我深深更加体会到诗歌最沉淀的民间活力,也使我目睹到这一诗歌在民间另一现状。 发星先生的鼓励,我视为对自己至高的荣誉,诗歌在民间最寂寞的声音,让我们学会倾听。 谢谢大家。 “民间诗歌评论奖”获得者梦亦非的答谢词
各位朋友: 很惭愧,我在这里领取了独立诗歌奖本年度之民间诗歌评论奖。 我更愿意把这个奖项看作一种严厉的警策:在评论上更加关注那些优秀而被忽略的诗歌文本,坚持独立的评论品质,甚至,对地域写作更深入地考察、分析、实践。 虽然在有意无意间,朋友们把我视为新一代评论家中的一员,但我想说的是:我没有刻意去作评论,只是为了梳理自己的写作思路,但是,时势把我放到了一个点上,我被迫领取另一种写作命运。 既然如此,我应服从命运的安排,背负评论之轭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有力量将它卸下…… 而在此之前,我将努力手执评论之刀,在语言与命运之间游刃有余…… 诗会人物素描 楚楚 楚楚并不动人,虽然她也是个女人。 因为她才四岁。 她是北窗与晓音的女公子,学名叫着向西子蒹(一群人猜了半天,也没搞懂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楚楚最先与东荡子熟悉,在我家里,没见面多久,她就“东荡子、东荡子”地大声叫着,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她穿件大大的牛仔裙上衣,一条红色的小裤子,剪着齐耳的头发。我喜欢把她抱起来转圈,每每转到一半,她就大声嚷嚷脚冷,停下来一看,不得了,裤脚都缩到膝盖上去了。 我让楚楚叫我“叔叔”,她不肯,只喜欢叫“梦亦非”。 我问楚楚:“以后见面你还记得我吗?”她说:“记得,你是梦亦非。” 她说她只喜欢遗墨,不喜欢蒋曼天,不要蒋曼天参加下一次的诗会。可是,将曼天与遗墨正是同一个人。 我在主持诗会,楚楚跑到我背后来逗我玩,瞪着一又干净的眼睛望着我,我一回头,她又咯咯地笑着跑远了。我问楚楚:“你为什么要逗叔叔?”她说:“我过几天就长大了。”她把几年说成几天啦。不过,楚楚非常懂事,东荡子让她踢我,她不肯,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说脚上很脏。每每我把她抱起来,她总是直直地蹬着脚,怕鞋子上的泥弄脏了我的衣服。
远人
远人是个好父亲。 诗人们古镇青岩参观,远人给他儿子买了一套塑料玩具,包括一只弯弓和一把小手枪。我取笑他,大家都带土特产,只有你买这到处可见的玩意儿,他的回答是,儿子喜欢看射雕英雄传,闹着要一把弓。于是远人一路上拿着弓箭与手枪游游荡荡。 晚上《山花》杂志在青云餐厅请与会诗人吃饭,远人喝高了,把玩具遗忘在餐厅里,回到宾馆,记起这件事,连忙打电话给李寂荡问餐厅电话,李寂荡也不知道,再问何锐,何锐亲自打电话到餐厅,让服务员帮保管一下。第二天,远人拖着我冒雨去餐厅领取。还好,归壁归赵,远人松了一口气。 这事还没完,远人在买了回长沙的机票之后,开始担心在安检时这些“武器”出问题。不断地问我们怎么办?我们安慰他“你不在安检时将它们对准安检员,肯定没事”。远人还不放心,打算把手枪拆成碎片,可是没有螺丝刀,只好作罢,作贼心虚似的藏到了提包的最深处。可是,那弓太长,装不进包里,东荡子用小刀撬了半天,也拆不下来。 不知道远人最终在安检时会不会一时着急,“只识弯弓射警察。” 粥样
粥样是个奇人怪人。 我在发言中强调地域写作反对民族写作,他非要与我唱反调不可,认为可以提倡少数民族写作,比如我的长诗《苍凉归途》就是以水族为背景的写作,哪怕有一天水族不存在了,但因为有我的这部长诗,人们就会记住历史上曾经有过水族。我一时找不出话来反对他,让他赢了一个回合。 粥样的记忆力很好,思路非常清晰,轮到他发言时,他一一列举出此前发言者言说中的漏洞或自己的疑惑,洋洋洒洒表达自己,与每个发言都过了一招。颇有舌战群儒的风度。 我们在一起聊天,才发现两个整个儿颠倒了:他出门只坐硬座,住几块钱一晚的小旅社,吃最简单的饭食,研究少数民族……一头短短的卷发,不修边幅,典型的少数民族模样;而我出门只坐卧铺,住宿非标间不可,吃不错的东西,长相看不出是少数民族。我开玩笑说,我俩坐在一起,如果别的诗人第一次看到我们,肯定会把我认作是他,把他认作是我。梦亦非的外表应该归粥样,粥样的外表应该归梦亦非。 我奇怪粥样怎么取的这个名字,他的回答是:“粥样是个医学名词。”
阿翔
阿翔在恶人谷论坛叫恶人方漫漫,与我一道缔造了恶人谷。 但阿翔并不恶,他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从安徽当涂来贵阳参加诗会,领取自己的“民间诗歌贡献奖”。四十多小时坐下来,他走路都是跛的。有一回他煞有架势地告诉我,他在凌晨走出贵阳火车站时,发出前后空无一人,正走着,突然肩膀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所以他说自己的恐鬼症。 诗会开始前,阿翔就已经喝醉了,大家在会议厅里高谈阔论,他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别有名士风范。 二号早晨,阿翔离开贵阳,却莫名其妙地丢了只水杯,给我留下一顶帽子。我戴着他的帽子晃了一天,晚上在青去餐厅时,把帽子遗失了,第二天到餐厅里一问,没有一个服务员说看见了那顶帽子。 幸好我从头发尖到脚趾甲都是由无神论的细胞构成的,否则,我真个要汗毛直竖了。
姚辉
姚辉与我早就互相知道,虽然同为本省人,这回却也是第一次见面。见面时我吃了一惊:姚辉居然是个帅哥。因为我从他的名字与诗歌想象,他一定是个粗犷的汉子。谁知却是个清秀的书生。 然后我发现姚辉特别细心。大家围在一起烤火,圈子很挤,他便安静地坐在圈子外,喝着茶,怕挤了大家,每每都是我拉张凳子强行让他挤进来。我们一起在青吃小吃糕粑稀饭,说起自己的口味,他暗暗地记下,告诉小妹哪一碗糖多那一碗糖少。 在黔北诗人中,象姚辉这样的诗人绝无仅有! 东荡子
东荡子见到每个人都要强调,自己是东荡村的人,就他一人一个村庄:身份证是搞错了。 东荡子有两撇上扬的小胡须,吴若海说他象曾国藩。 东荡子喝高了,非让远人停下喝酒不可,而远人非喝不可,两人在桌了争论半天,过去解劝的人不由自主地频频举杯,自己也喝高了,最后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我劝二人搬桌子掷椅子,二人却闹的狠,君子动口不动手。 东荡子喜欢用他的家乡话朗诵,在唐亚平家里,一遍遍地朗诵那首关于伐木工人的诗,如果不是哑默制止,他肯定会不断地重复下去。不过,他的朗诵水平在与会诗中人是最高的。 近四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可爱与激动,真的难得。 吴若海说:“东荡子很豪爽。” 北窗说:“这次诗会百分之五十的欢乐是东荡子带来的。” 最幸运的生日
元旦是诗会的服务员林娟十七岁生日,恰好碰上我们的朗诵会,朗诵会开始,诗人们一起为林娟合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声飞扬,掌声如潮,林娟激动得满脸通红,眼里含着泪水,拿着麦克风要感谢大家,说了许久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幸福地笑着,笑弯了腰。 朗诵会到了一半,我们决定送给林娟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一本《诗歌与人》,扉页上写上祝福的话语,黄礼孩与我在上面签名。主持人龙俊出其不意地宣布送给她一份生日礼物,掌声四起,林娟上台接受礼物的时候,再一次幸福得差点飞起来…… 最搞笑的集体创作
元旦晚上,大家围着火炉聊天,半黄非黄的迷语与笑话已让大家笑得不行,我请大家一起玩游戏:一个人写人名,一个人写在什么地方,一个人写做什么事,一个人写结论,然后组合起来,看得到什么结果。令人惊讶的是,组合起来的句子非常有逻辑性,而将在发生或已经发生的事,也在句子中出现。 下面是结果。 最准确的:“哑默在圣殿中兑白开水。”“哑默在刀尖上啃手指头,被蚯蚓追赶。”(这二句把哑默的文学生涯与现状准确地说了出来) 最抒情的:“吴奈在含情脉脉的泪珠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吴奈早已成家,且是个佛教徒) 最应验的:“欧阳露在香蕉皮上烫了个拖把头。”(在几分钟之前,她刚刚说到自己烫了个拖把头) 最梦幻的:“远人在港水汹涌的时候偷窥母猫洗澡,说明这不过是一个梦中艳遇。” 最同志的:“黄漠沙在看着黄礼孩吃玻璃,说,梦亦非是个好同志。”(果然,在睡觉的时候,黄漠沙主张我与黄礼孩挤一床) 最不可思议的:“阿翔举起杠铃脱下乳罩去北极,或得了诺贝尔奖!” 最寂寞的:“东荡子很慢很慢地与北极熊一起吃鱼,渴望安慰。”(东荡子是个急性子人) 最没面子的:“梦亦非在女浴室里与黑驴一起翻跟斗,被人们嘲笑。” 最官僚的:“龙俊在姐夫的口袋里想黄段子。”(龙俊是个手握大权的官员) 最黄的:“李寂荡露出半边脸欣赏黄色。” 最反差的:“胡荣胜在演讲台上象个小混混。”(胡荣胜仪表堂堂) 最惊险的:“张嘉谚在伊拉克美军的坦克了发了一笔横财,又挥霍光了。” 最奇怪的:“北窗抓着身边女人的头发,喝一口水,仰视鸡蛋糕。”(当时,他身边坐着女诗人蒋曼天) 最具联想的:“付业兴在天使脱下一片翅膀的时候,七上八下。” 最揭露的:“王鹤蕾脱下帽子,假装洋气。”
本贴由梦亦非于2004年1月06日22:22:50在乐趣园〖不解诗歌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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