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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巴子的意象诗与余怒,余怒着力点在语言技术上,秦巴子而更加注重生命体验,他的诗有时被语词遮蔽,句子的思辨色彩和冷峻气息令其诗底蕴十足,拿组诗《图像和心迹》为例,他构造了一个花园,秦巴子身在其中观察到“十年,园子里幼苗成材/嬉戏的少女成了母亲/诗人和花匠醒来,不知身处其境。我们的身体置身于纷乱的世间,无时无刻会体会到“灰烬沉埋在时间的底部/生长的力在血液里蜿蜒”有时我们可从诗人某些诗句中发现一些奇特的构思,“世界在明亮的钟罩奔跑,一个人在黑暗中蠕动/他的目光锐利……/事物被时间围困,一个人被他们历史围困,石头和沙子/发出几乎是人的叫喊。” 秦巴子诗中的突兀可以将诗的境界上升一个层面,比如这句“初春的凌厉的光,依旧刺刮初醒者的眼睛,一抹新绿坚毅地拨动着春弦,惊醒山羊的目光,顷刻之后,大地的热血,上升,到达一切的顶峰。树才的诗比起秦巴子的意象,只能称为“浅意象”,他写生命中真实的诗,生活中鲜活的诗歌,他在自己的诗观中强调“直接”、“深度”,直接性是民间立场的作者显著的特征,而深度是知识分子教明显的特征,他在这两方面的融合上做出很大的尝试。我们《单独者》诗集可以看出树才的技巧和风格已经很成熟了,其中《奔跑着的……》有着强烈追求“生命真相”的企图,“雨点不知道该往哪里落/一双双健壮的大脚正踩痛它们”,他在《1996年秋天》意在说清“秋天”、“公园”、“我”、“树”的内在关系,他们各有自己的想法,有其位置,都是因为某种惯性自为存在,就像我们身处公园,仍然无法领悟这座公园。《下雪》是诗人为自己内心画像,他将下雪这个“形象”转化为线条分明的“心情”画像,留白也恰到好处。他的近作《过去、过去、过去》、《虚无也结束不了》也令我振奋,他的语言内在、自省的,而且很从容镇定,他对细节的把握极见功力,他所表现内心的真实、生命的真实直接、生动、还有深度。他一直在强调意义之外的生命价值,内心显得明朗而健康。我一直为桑克的勤奋和坚韧折服,从他的早期作品《圣索非亚大教堂》、《拉砂路》、《九三年,悲惨世界》到《漫长与不可以的狂欢节》、《北京师范大学》、《诗五首(走钢丝艺人…)》看的出桑克一直在追求诗内在意义,即诗的内容丰富 ,思维的触角无所不在。他的诗有时让人感觉词语堆砌,书面语抽空了血气,过多的修辞渲染的意蕴显得复杂而多余。“我的眼里只有变幻的白云/它始终像情节曲折而连贯的“这样直白的句子削弱了文本的张力。然而如今的桑克对场景设置的把握能力是惊人的,《隔路》、《时光登记簿》叙述活泼语言质朴,那种对生命的关怀感扑面而来,他对日常生活关注细微而敏锐,他的《我的拇指》非常令人震撼,一气呵成,把“拇指”的生命意识用很具像展现出来,“我知道我是处女地/我知道我是小戏子/我的心田朝廷的铁犁没有耕耘/我的台词班主的钢鞭没有光临/我把我思想的处女膜捅破了/我把我塑造的角色推下山崖”浸润着内心丰富的痛苦,同时诗人是对自我反省是决绝而不留余地的。他的近作《凶年》是诗人描述面对“黑暗”自救的状态,对未来有着终极的思考。《本命年之祸……》是对生命本质的挖掘,通过现象阐述自己的观点,达观地面对“无奈”的生活,桑克写的冷静而克制,勾勒出一幅幅线条复杂的精神图像。
贾薇是我日前喜欢的女诗人之一,是继舒婷、陆忆敏、翟永明、王小妮之后令人瞩目的优秀女诗人,他的《吸毒的赵兵》、《雨中的处女》、《献歌》、《小黄牛被杀死》等这些作品写出人性中微妙的痛处,我认为她通过“身体”而超脱于“身体”,生命的真实意识贯穿作品中,她的语言平易、直接、亲切,令人感觉充满快感容易进入,而她的诗歌内在有更强的吸附力,暧昧场景的构置,营造出迷离的氛围。《说谎者》展示了女性共有的情怀,丧失本来的特点,她之所以出色就是不依赖性别特征而显得不同凡响。《处女》 我认为是这组最好的一首诗,最后的一句质问,让人不由得心里一紧,有一种莫名的凄凉。

(4)容纳和无法容纳的

新世代中“身体口语”诗人,他们直面“身体”,诗歌现场感很强,肉体逼向真实的体验。但诗常会写的“直白“,快感过后索然无味,而且他们某些诗复制主体严重,语词在“性情表演”的同时也丧失了“生命的原发真实”。诗歌口语世俗性可以展现现实生活的丰富性,可如果写不好成了无味的分行文字。比如阿坚的诸多文本的处理显得过于草率,总是处于“未完成”状态,自由散淡成就他的诗,同时也让其诗附着了过多杂质,比如《自由宣言》可圈可点地方颇多,而其《自由宣言·补轶》则显得拖泥带水,与前面主题重复过多,手法略显单调。《荒诞主义的快乐啤酒》展示诗人性情同时也令诗味流失;还如贾薇的《饥饿》一诗的语感不错,诗中的疼痛感却没有那么触目惊心。《游戏》也写的平淡,意味索然。伊沙是一个优点和缺点都比较突出,他的正负面影响也一样突出,这虽然与其本人无关,可当他对一些青年诗人进行世俗即时的评论时,就会发现伊沙发言的不确定性来,比如恶捧“天才诗人”盛兴,对“下半身”写作的鼓励,这些可以说诗写无关,然而哪些又与诗歌无关呢?徐江由于写作体裁的驳杂和诗歌风格变化多而令其读者对其印象不深,这些并不是他写作的问题,可他确实是作为一个优秀诗人该思考的问题。唐欣、李伟属于散淡的诗人,侯马也被成为“业余诗人的专业写作”,其实细想,作为一个作者而言,著作等身、具有“专业精神”是起码的要求,诗人从不被动等待灵感,沉寂的心应积极面对眼前的事物。诗人才是万物精神升华的主宰者。还有一些新世代诗人拒斥网络、不善于把握自己的机会,这些是“诗歌之外”的东西,而一个诗人展示自己的现场本来就小,诗歌的“真相”往往被一些“诗歌混子”混淆着。一个有资格有发言能力的实力诗人应该站出来说话,这是诗人本分的责任,视而不见和沉默都是“责任”逃避,也是对诗的逃避。诗人往往是在“恶”中发现诗意的。岩鹰和余怒两位诗人同样有致命的缺点,岩鹰处理题材和思维方式的单调,他的单调并非内容的“单”,而是形式和表达方式的“单”。余怒的拒解和强指令人不舒服,他的诸多言语霸权,会令读者进入不可解读的误读。我始终认为,诗对于诗写者须看懂,对于读者也须读懂,一首好诗构思多好修辞多巧妙却没有内涵,它也是失败的,读者读不懂对于诗写者是失败的。故弄玄虚的“口水诗歌”和不说人话的“买办诗歌”是失败的。
附:此人对“新世代”这个命名没有什么热情,旨在分析这些独立诗人创作的特征和诗中的问题。这些诗人可以被笼统地的诗学命名“容纳”,但不会因此丧失自身的光芒。任何一个“命名”都无法容纳一个卓而不群的诗人,一个真正诗人也并不需要一个“命名”来禁锢。任何把“命名”、“门派”作为炒作由头的做法都是我反对的,如果说这个“概念”成立的着眼点在于诗人的创作,各自呈现其优秀作品,我为此劳神自然心安理得。




本贴由任知于2004年3月02日03:18:02在乐趣园不解诗歌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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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一份诗歌纲领性文件》 】是任知在2004年3月02日03:17:04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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