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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七日，翻妻子年少时的像册
是什么让那个远远的小女孩来到我身边？
什么样的力量，什么样的偶然，加在一起
构成了不可避免的今天？
你身后的湖水幽暗，因为光线过于发蓝
而没有波光粼粼，不知那沉默的湖水
已换过多少轮回？
你指尖的绿草想必早已枯萎，但在你年少的欢笑里
它仍永远留下了它鲜艳的颜色。
你有时欢快，有时紧绷着脸；
有时瘦，有时胖。
这一页你还在襁褓之中，另一页，
却已中学毕业。
然后，就是我，
在某个逝去的黄昏遇见了你。 你的眼神、你的名字，和你的脸庞，
本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儿时的你。
相隔岂止千里万里，两个不同的世界，
怎么最终仍然相遇在了一起？ 你在照片中，注视着我，那时那刻，
你可曾梦见过我，一个正在另一块泥地上
玩耍的小男孩？
有一天他将毫无预兆地到来、出现，有一天，
他将和你一起，回到你出生的小镇，
让你的母亲高兴又伤心：“唉，人哪，
总是有了郎，忘了娘。” ——晓新，你在照片中，傻傻地笑
可曾是那个前天晚上，刚刚做了直到今天
这样一个平淡又不能磨灭的日子
才成了真的梦？ 2004年1月22—24，贵州清镇
2004年3月3日，北京
本贴由周斌于2004年3月03日23:23:15在乐趣园〖不解诗歌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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