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屋子抽烟，自言自语
这烟有一股烟味
莫名其妙：一个人游泳
太孤独
像投河

大大前年
我写了一首《中秋诗》
就一句
如果阴天我们免于抬头

那些柳枝深深地弯腰

突然想起2002年12月18日
大寒，零下15度
卖水产的下岗女工牟义美穿上6双袜子

冬雪雪冬小大寒，春雨惊春清谷天
3月5日是惊蜇
从镜子里出来几个陌生人
复活的小矮人，一共一个

2004-3-11

《镜子》

一面镜子的正反面
正面一张脸
床，椅子，墙，挂历
美女，汽车
拐弯到厨房
一把刀剜去一条鱼的眼睛
拐到浴室，一个裸体的脂肪
背面的水银，毒害它们，挣脱它们。
阿赫玛托娃，兹维塔耶娃
当我到达，我的头发已成灰
我以时间的流逝为故乡，等等。

2004-3-11

《悲伤2》

茨维塔耶娃曾经说：
“我对自己一生中的一切都是偏爱诀别，
而非相逢，偏爱破裂，
而非融合，偏爱死，而非生。”
茨维塔耶娃
在车站，在俄罗斯送走了
她的丈夫

2004-3-13

《飞翔》

春风让一切飞起来
一个儿童飞了
一把锤子飞了
一只鸟飞了
街道飞了
一辆车飞了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飞了
她身边的风尘女孩飞了
泪水飞了
国土飞了
险象环生的奔跑着的
轻轻落下
母亲。

2004-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