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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
我在等待你把我领走，
当我一个人蹲在
外来人口收容所的门口。
我在期盼着被你选中，
当我和同伴站在
墙刷和木板排成长列的桥头。
是的，我愿意说出
你希望我说出的那个地名，
如果你能够不再向我询问，
也不再将我的手臂拉扯。
当然，我也一定会
给你一个最合适的价格，
假如你能在我的摊前站一会儿
而不是瞥上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另一种生活
在我的生活之外
一定还存在着另一种生活
我无法判定它的
形状、颜色和味道──
它和我居住的房子无关
和我穿着的衣服无关
和我餐桌上的饭菜无关
我同样也无法证明它的其它属性
──它和晴雨表、猫和闹钟无关
和钞票、酒与音乐无关
和我的证件、身体和亲戚无关
总之，它跟我现在生活中的一切
都不相似，它唯一的特征
似乎就是与我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
我知道在那里有这样一种生活：
在我的想象中。有时
它看起来是如此遥不可及
如同我的枪永远无法瞄准的靶子；
有时它又像陌生人一样突然闯进来，
却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慌乱──
这另一种生活时刻在给我诱惑，
向我召唤，但我始终无法
把它当做女人一样地去追求──
因为即便我到了那里，
我的生活依然是现在的生活，
我也还是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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