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在当今诗坛是一位实力派诗人,你是如何走上诗歌创作道路的呢?在你诗歌写作取得成功后,有没有考虑过写散文或小说呢? 答:爱上一个人,自己的内心千回百转,对方却一无所知。郁郁寡欢,默默无言,不敢让对方知道,不敢让朋友知道,不敢让家人知道,就写诗了。后来这种感觉过去了,特别是1989年,觉得诗和理想一样脆弱,也就不写了。而且也一直没有读诗。1997年在女友陪同下去石家庄参加高级职称答辩,因为那时候我还不会乘火车,所以带了女伴去。到《诗神》社看到郁葱和大解。看到郁葱主编“诗站着,我们就站着!”“诗坛硬汉,全伙在此!”之类的卷首语,受到震动,觉得诗歌肯定出现了难处,也激发了我心目中的理想主义火焰。就写了一组《树叶》寄过去,没想到迅速发在98年3期《诗神》头条。之后又相继在《诗刊》《人民文学》《鸭绿江》《诗歌月刊》各刊大批量发诗。很多还是发在刊物头条或栏目头条。我想这可能是我多年不读诗的缘故,写作风格与当前的流行诗歌有所分别,好比那种黑紫色的玫瑰或者绿色的康乃馨,因为与众不同所以为人注目,同时蒙各刊编辑抬爱,得以为人所知。
2。给你影响最大的诗人是谁?该怎样看待“影响的焦虑”这类问题,比如前几年就有许多人蜂起模仿海子? 答:给过我影响的诗人太多。比如中国的苏东坡、李清照、李煜,小时候我父亲逼我背诵这三人的全部诗文。外国的艾略特,我背过他的《小吉丁》,后来又喜欢埃利提斯和博尔赫斯,后来读到罗伯特·勃莱、WS默温、米沃什等,又把艾略特等抛在一边。最喜欢一些女诗人的诗,比如席姆博尔斯卡、西尔维亚普拉斯、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希尔格扎塔、玛丽奥丽佛等等。也曾喜欢过台湾诗人罗门的诗,后来一直对港、澳、台诗歌整体失望。最近读了台湾漫画家几米的诗,非常喜欢。李敖的情诗也不错。我以为这二位的诗歌,比我们大家耳熟能详的众多台湾现代诗人的诗歌强上一千倍。大陆的现代诗人我喜欢过顾城和伊沙。
3.你认为诗歌有所谓的“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上半身”与“下半身”、“口语化”与“书面化”之分吗?你怎样看待诗坛的论争? 答:这个问题一两句话说不清。认真起来,得写几篇大的论述文章。而且,也的确已经有了众多的这样大的论述文章。每一次论争结束,都有一些人提高了自己的理论素养。有一些名字被反复提及以至成了名人。白岩松说把一条狗放到中央电视台,让它出镜几次,它立码成为名犬。我想诗歌界的一些人也是深谙此道。
4.你是如何给诗歌定位的?你说你不喜欢需要诠释的艺术。请谈谈你的诗观。 答:在和陈丹青谈到一些现代绘画的时候,王安忆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不喜欢需要诠释的艺术”,我引为同道。我一向以为,真理都是平易的、简单的。真正的艺术也是如此。你与她遭遇,被瞬间击中,感觉到了你以前没有感觉到的或感觉到了还未及表达的东西,这就够了。
5.你是如何理解先锋的?你鼓励先锋或另类的写作吗? 答:哈,你这个问题有点明知故问啊。我一直比较鼓励新观念新手法的新人新作。黄礼孩推出民刊《诗歌与人——70年代出生的诗人作品集》后,我分七个专辑在《诗选刊》隆重选载。郁葱主编也很支持,还鼓励我推出一些80年代出生的更年轻的诗人。可以说,现在这些新观念新手法的写作(基本都比较先锋和另类)对诗坛影响很大,也促使大家约定俗成的旧有的诗歌观念发生改变。80年代出生的诗人有一些人的作品非常漂亮,比如木桦、造雨人、阿斐等等。如果他们发展的好,会成大器。 6.你对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有哪些?已出版了哪些诗集?你写的诗给家人和亲朋看吗?他们是否理解? 答:我比较满意《想着我的爱人》《汽车眼里的路》《大雨倾盆而下》《雪》等。我把《想着我的爱人》和《汽车眼里的路》敲到论坛上,大家对这两首评价不一。有人说:“看你的《想着我的爱人》觉得你是个小女人,看你的《汽车眼里的路》觉得你是个大诗人。”持这种观点的人特别多。而个别人就认为《想着我的爱人》好。我也对这首诗情有独钟,尤其是结尾“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有些诗人打电话说:“你简直是不讲道理!你就这么睡着了?你都不升华一下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写作啊?”
7.也问一个《诗选刊》常问的问题:你认为当今汉语诗坛会出现大师级的人物吗?为什么? 答:大师总给我一种端架子和惺惺作态的感觉。我总觉得除了气功斜教可以叫什么大师,其他门类这个词都不适宜。卓有成就的科学研究人员可以叫科学家。在画界有影响的人可以叫画家。小说界叫小说家。诗歌界为什么就非叫什么大师呢?是觉得有些人装神弄鬼还不够吗? 8.网络写作近两年发展迅猛,光诗歌网站就有不少。你是如何看待网络诗歌写作的? 答:我现在差不多也可以算是一个网迷了,虽然我上网的时间也就是两个来月。《诗选刊》论坛开坛,我作为斑竹之一要管理论坛。想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诗选刊》论坛(网址:shixuankan.netsh..net)成了最火暴、发贴率最高、人气最旺的诗歌论坛。其他的诗歌论坛也越来越多。在网上我也偶尔转一转各个论坛,选一选诗,因为《诗选刊》有网络诗歌的栏目。第四期还搞了网络专号。
9.与网络诗歌发展相辉映的是,近两年也出现了大量的民间诗歌报刊。许多正式刊物也开辟了诗歌专栏、专号,写诗的人空前增多,这似乎预示着一个诗歌复兴时代的来临,你对此有何看法?这是不是一时的泡沫化繁荣? 答:民间诗歌报刊的现象是诗歌界独有的。大家自己掏钱办诗歌刊物,这在其他艺术门类还不多见。我主持“民间诗歌报刊选萃”栏目,也差不多有两年多了。手头集中了大量的民间诗歌报刊。我去大学讲课,一所大学就有十三个文学社团。每个社团都有诗歌爱好者。都印制自己的小刊小报。我相信我们这个有两千多年诗歌传承的国度会有自己的诗歌繁荣。我比较乐观。 10.今年1月25日至28日,《诗选刊》和《丑石诗报》成功举办了首届中国民间诗歌发展研讨会暨民间诗歌报刊年会,你认为这次会议取得了哪些成绩?对汉诗发展有何意义? 答:以前的民间诗歌报刊虽然是诗歌界的半壁江山,但它们一直是散兵游勇和各自为政的。《诗选刊》一直不敢忽略这些分散在民间的东西,设有“民间诗歌报刊选萃”栏目。而且精心安排了这次会议,对民间诗歌报刊进行了更加具体的规范、引导和梳理。为五家最受关注和欢迎的民间诗歌报刊颁了奖。大家开玩笑说,《诗选刊》此次会议是一统江湖。有关这次会议的情况,《诗选刊》今年三期专门以会议专号的形式进行系统报道。大家基本上都读到了刊物,所以在此我不再多讲。 11.你是何时进入《诗选刊》工作的?作为全国唯一的大型诗歌选刊的资深编辑,你在选稿上有什么要求?用什么标准去衡量一首诗的优劣?《诗选刊》将如何进一步发挥自身优势,扩大影响,团结更多的诗人? 答:《诗选刊》创刊时,(或者说改刊可能更确切一些)郁葱主编力邀我加盟办刊。我当时的兴趣不大。几次回绝。觉得做编辑是给别人做嫁衣,没有意思。后来做下来了,也就很认真了。由原来千里马的角色,等着伯乐来发现,摇身一变而成为伯乐,天天想着发现千里马。做编辑两年多了,你说的资深谈不上,但觉得还是称职的,还不腐败,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腐败。编稿选稿比较认真,不管名气大小,一视同仁,基本上是以质取用。经常引用那句外国名言:“别对陌生人冷淡,他们或许是化了妆的天使。”
12.听说你对唱歌很在行,一首《my heart will go on》能迷倒众生,有这么回事吗?你还有什么其它爱好?许多读者对此也很感兴趣哦!最后,祝创作丰收! 答:看来现在这个信息时代什么也藏不住了。我这个歌儿唱过两次,一次在浙江苍南的全国第十七届青春诗会上,没有音乐伴奏,拿着麦克风清唱,那也是让环境给逼的。俄尼·牧沙斯加总是唱一种非常优美的彝族情歌,他的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以他们彝族的风俗习惯,情哥哥含情脉脉的看着哪个情妹妹唱歌,哪个情妹妹就得喝酒,否则就得唱歌。我又不会喝酒,就勉为其难唱了几句歌。既然俄尼可以不让人听懂他的歌词,那么我也就随便唱了几句《my
heart will go on》;一次是在这次福建霞浦的民间诗歌报刊会议上,安琪把最难唱的《青藏高原》唱走了,我要再唱这首,比安琪唱得好了,让她多么难为情啊。我就唱了《my
heart will go on》。赢得了好多假花和假花篮。刘伟雄、谢宜兴、汤养宗、伊路、 安琪以及什么朗诵协会的姑娘们都特煽情,纷纷上台献花,弄得我跟大明星似的,心想写诗好几年了也没有这么风光啊!差点就想改行去做歌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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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对于雪,我几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只是照常下着 下着。她跟雨在形式上是不同的 就象此刻,我一觉醒来,拉开窗帘 雪下着。雪是白色的。雪易化 也基本上都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没有看到过雪的 雪下着。雪是白色的。雪易化 坡度,变得和缓了。至少目前看是这样 雪还有自己的个性 只有那些不知轻重的孩子 所体会到的美,我们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 人生追求。比如那些正在前赴后继扑向大海的雪 对于雪,我又能说出什么来呢?实际上她已经被多次 我得说,我可以见微知著,但这样的气势 鲁迅认为李白太夸张了。虽然夸张但还是有一点点 但这也不能说广州的诗人就写不好雪。他们偶尔在北方 一片雪只有落在雪上才那么白 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远在美国的史蒂文森能够从第一片雪片中 史蒂文森要我们必须忍受我们的思想 给打动过。我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一个 能咬紧牙关做一些事情。在这一点上我可能与 勃莱看到了蒙大拿的雪 白杨的枝哪是那么容易弯曲的呢? 像马尔戈扎塔·希拉尔笔下,那个把瓦罐放在 她叫起来---- 那样左邻右舍就会笑话我 我只能打开计算机 雪还是轻的,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本事 至少目前看是这样 我必须说:雪有自己的立场。雪还有自己的个性 只有那些不知轻重的孩子 我们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我们习惯了 人生追求。比如那些正在前赴后继扑向大海的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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