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旧
《自行车(四)》

——“给他一双手吧,让他死于方向”
“不,还是给他车铃,让他死于自己嘹亮的歌声”

好了,jeremy, 现在

滚动了,被他们灌输过的内脏

现在终于有了大部分的空气

沿着道路,是两个真实之间
空虚的蹬踏。而当我试图离开

他们又迅速合拢,像轮罩一样
保护着泥浆通向远方——远方
啊!关于倾轧中同时碾碎自己的轮子
我已忍不住要为你指出更多的同类

歌唱里生锈的铃铛,方向中弯曲的车把
气门芯戴着绿帽子把这一切压住了

压住了,jeremy ,现在
当他们说到弹簧,那些牙齿是胜利者
当他们因此变成软垫,我找不到座位了。

 

 

 

《everybody knows》
----给虚构

离开网的蜘蛛被缠住了

退守的路途拱起背来
每个人都知道,你赶走了乌鸦
也会被人类驱赶。这是一段深度
悲哀的风景,每个人都知道

离开车轮的里胎被碾破了

没顶的钉子喘出一口黑气
他们就要走了,他们就要从地底
飞走了。每个人都知道
深度欢欣的时间是独自完成的瞬间
铃声里再也不用听见距离的撞击


每个人都知道,最后你还会给我
讲个故事,就讲那些深度欢欣的瞬间
就讲我们都忘掉那些悲伤,忘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