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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三段论之“诗歌的傍晚” 下午4:40他们才到,总共有三个人从出租车里钻出来:余怒、宋烈毅、金肽频,我站在大门口等人的地方,突然感到了朗诵会的逼近。 朗诵会的正式名称是“诗歌的傍晚”,是这次综合艺术活动的一个单元。因为是一次捆绑了前卫艺术、诗歌、DV影像三个部分的艺术活动,所以被称作“三段论”,但三者之间的联系并非刻意地来自策划者的命名,它们在近年呈现出共同的火热局面——前卫艺术(尤其是行为艺术)带动了大面积的有关或无关艺术的争论、诗歌在网络支持下的复兴以及DV在技术平民化进程中的叱咤风云——并且这种火热能量的根源都来源于相对于官方的民间。 时间定在傍晚的7点,在4:40于6:50之间一行人招呼握手寒暄安顿了住处吃喝完毕后赶赴现场,已经有一些观众候在那里了。突然下起了雨,闷热了一天的天气突然扭转了过来,雨越下越大,迫使朗诵会移入到室内,好在也就一墙之隔,自发的观众和预约的来宾们再次坐定,朗诵开始了。 应约而来的祝凤鸣客气的发了言,作为他今天不能朗诵的补偿。接着张岩松摊开一直揣着的诗稿朗诵了起来,一旦开了个好头,大家的掌声跟着就来了。 然后是余怒,好些人是第一次接触他的诗,因此在朗读之前他必要地说明了自己诗风的古怪,但他的诗歌比发言更能让人理解: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卫疯人院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卫疯人院……” 作者在1995年写的诗,七年之后读起来依然锐不可挡,几句下来,数位在场者有感其结构的固执、语义的荒诞,纷纷颔首而鼓掌。随后的白桦、程度、宋烈毅、曹贺林和我都各自渐入佳境,观众们纷纷呈现出聆听状,场地不大,观众少许,气氛愈加浓烈。 很多的诗人提交了朗诵作品却无法亲临现场,于是特意安排了几位来诵读他们的诗歌,黄梵、祁国、周斌和吴玲的作品就是这样出现在朗诵会上的,几位当天下午才得知活动消息的校园诗人也逐个诵读完毕,一些观众也因按捺不住诗兴而终于走上台来,一开口竟然无比专业,使大家兴致倍增……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 那场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散场后很多人不愿离去,自发地围坐在室外的长桌边,燃起几根白烛,话题从诗歌逐渐地偏移到艺术,最后落到米罗、康定斯基等大师身上,其间又有人即兴地朗读了几首。灯火阑珊处有诗人和艺术家,又大都是学生与老师,场面难以形容地融洽,难得一见,偶有路人驻足观望,时至夜深。 如前所述,前卫艺术、DV影像和新诗在近些年共同突起而招人瞩目,其中最为抢眼而波及最广的无疑是诗歌,遍布网络上的诗歌网站、论坛以及各地纷呈的民刊都显示出了诗歌蕴涵着的巨大而亲切的力量。人始终需要并且在始终寻找诗歌这一特殊的言语方式,它特殊但并不陌生,稍微给它一点,它就会迅速地生长起来,而成为我们存活的最妥帖的方式。 鲍栋 2002年7月8日
附:“诗歌的傍晚”朗诵会部分作品 余怒朗诵作品 《守夜人》 白桦朗诵作品 《秋声》
鲍栋朗诵作品 《死亡是怎样到来的》
程度朗诵作品
宋烈毅朗诵作品 《流 淌》 我的水龙头坏了夜间 事回忆是一件美丽的事 1995.2.12 《独 语》 曹贺林朗诵作品 《手机》 王佳佳朗诵作品
黄梵
20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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