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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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待四边形里闪现被涂黑的部分
我在教门框学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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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变废为宝 宝贝
亲吻儿子 偷尝他嘴里的牛奶 口腔里的
大海 喷泉像珊瑚一样嵌在空中 上去
又下来 像回行针一样连接连环画 第一回 第二回
结识三周年花买几朵 该买什么花
庆祝的不是阿卜杜拉希姆的又一次三双：三围第三
者三尤纳拉是生活的集成线路 开始走就走下去
外接插口留给七窍 有了感觉 睁开眼
没有感觉 撒些盐 汗毛孔张大
身体上的罐头被开启无数 每张嘴含着一只乳头
他说亲爱的 我去买花
膝上的笔记本压弯桃枝
关节炎红彤彤漫山遍野 还是在城市
画框里的风景虫鸟不鸣 和同事同居
和同居的同事同车上班 大同远 刀削面
一条汗 蚂蚁爬山
每天 晒一会儿灯 冲一次身
每天像一节过隧道的夜车 吃种子
攒齐种子的力气 粗壮的手指熙熙攘攘把黑暗挤成核桃
内心驻扎大树 把四个角压住 他不咳嗽
不大声唱歌 一口痰溅起火花点燃矿灯
而
那一个他却越来越细 像被捏扁的纸杯
几滴可乐造就的修养 在杯壁上发散 自满 溢出的倒给
别人 泡沫旧得像老棉花
偶尔想到那个纯净的女生 饮水机光滑的桶 被扛上写字楼
扛到人际关系的前沿 对每只伸过来的手说谢谢
对手说谢谢 品尝没有味道的敬意
甜 引诱蟑螂想起小强 一路货
他妈的把梦放进光驱 卖艺的锣鼓 大家哈哈
大家 小家 小什么小 小资 小白领
他的祛污能力 他的免疫力 他那些永远洁净如洗的脏话

200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