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事件”女主角英儿回京细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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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举办的2002北京图书订货会上,女作家的作品颇有声势。比如曾因引发争议的《乌鸦》而声名鹊起的九丹,又带着她的两部新作,以及她的男友写她的作品露面了。当然,更引人瞩目的是一位比九丹还要“资深”的文坛女性——麦琪,她因已故诗人顾城笔下的“英儿”形象而闻名。她专程从澳大利亚飞回北京参加新书《爱情伊妹儿》的宣传活动,并将此行的主题定为“面对北京灿烂阳光”。这是麦琪自“顾城事件”在澳洲隐居八年后首次与公众见面并接受媒体采访。麦琪说,露面的动因绝不仅仅是宣传新书,写这本书,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继续生活在一个人的阴影里;经过这么多年的反思,她能够在客观平静的情况下看清以往激情中看不清楚的东西。在长江文艺出版社推出的《爱情伊妹儿》中,麦琪将她与著名诗人刘湛秋的爱情故事和盘托出。在新书发布会上,麦琪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
关于《爱情伊妹儿》
问:《爱情伊妹儿》这本书最初的写作起因是您和刘湛秋先生通信。书信是真实感情的流露,但小说是虚构的艺术,那这本书的真实性如何?
英:这本书里的细节和事件都是真实的,至于虚构,因为是一本小说,肯定免不了,但主要在文字的描述上。当然,尽管它是一本纪实小说,但书中我没有用真名字。这样做的想法是突出它的文学性,并希望在将来事件逐渐被淡忘后,读者还喜欢这本书。
问:在书里您曾写到最渴望与之交流的是“那些完全不了解我们和我们的故事的人”。而且又说,这本书是真实而具有社会性的。您如何看待这本书的社会性?
英:在《英儿》一书铺天盖地的时候以及我推出了《魂断激流岛》之后,我自己可以说已经没有隐私可言,书的真实性是对我一生的坦白,和刘湛秋的相恋、相交。回答了像“你和湛秋为什么不结婚”等问题,至于书的社会性,主要有两点:一是一个女人面对的精神上的困惑和痛苦,尤其是和第一个初恋情人的真切感受;二是人面对当时那种精神分裂的状态,面对没有隐私的环境,想活到真实的自我当中而不是活在理念中。这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
问:这个书名原来是《我和湛秋的故事》?
英:当初我确实想用这个书名,后来我不想提真实人物的名字。而且,这本书的起因是我们有太多的E-mail。所以取名《Love
E-mail》,翻译过来就是《爱情伊妹儿》了。
问:长江文艺出版社的推介中,把您介绍为“英儿”的原型。这是不是得到您的默许?
英:没有,我现在觉得自己正在走出英儿的阴影,我希望自己最后从英儿走到麦琪。非常遗憾的是这本书的作者麦琪后面还带有括号,里面注明英儿两字。但没有办法,我想这是个过程,我想我不能跳跃这个过程。
问:麦琪这个笔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英:没有。因为我母亲姓麦,所以就有了这个笔名。
关于刘湛秋
问:在这本书的序言中,您提到刘湛秋先生:“许多个夜晚我给他写信,向他诉说向他忏悔向他寻求答案。”您为什么要用“忏悔”这个词呢?
英:因为在“顾城事件”中他受了很大的伤害。你知道,在岛上的时候,我烧掉所有他给我写的信,我还给他写了绝交信,那时我的心情是非常复杂和痛苦的。
问:你们目前的现状主要是刘湛秋先生的顾虑造成的?
英:我想这和许多当时的历史情况、社会情况都有关系,而且和我的命运有关系,和我们自己的精神空间也有关系。
问:那您预测一下和刘湛秋先生将来的发展。
英:我希望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吧。
关于顾城
问:您说过自己和刘湛秋先生是相恋的情人,和顾城是更偏重于精神的情人。请问这两者有何区别?作为精神上的情人,为什么能在激流岛和他生活一年之久?
英:我不是很想谈在岛上的问题,因为这在《魂断激流岛》里已经谈了不少。简单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实际上没有用精神上的情人这个词,顾城对我来讲是精神上的偶像。80年代的年轻人会非常理解这一点。我不是特别想走进这个话题,因为这是一个很长、很沉的话题。
问:“顾城事件”至今已经有八年了。今天的读者很多都不是十分清楚这一事件。如果让您简单表述一下自己在这一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您如何讲述?很多读者很关心,并且我觉得您也有义务告诉他们真相。
英:这的确是一个义务,我有这个义务。但目前我实在不想谈这个事情,而且我觉得也不到时候。这个事件在《爱情伊妹儿》当中我处理得非常非常少。
问:是不是您觉得在《魂断激流岛》里谈得差不多了?
英:《魂断激流岛》里我说了很多在当时该说的话,但回过头来看,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讲,但这得等待时间吧。
问:“顾城事件”之后每年的10月8日您会不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纪念他?
英:我会记住这个日子,但至于其他我就不愿意说了。
问:您会不会有一个时间表,将您所知道的“顾城事件”的情况告诉大家?
英:没有时间表,不可能有时间表。《爱情伊妹儿》也没有时间表。到时候时间会给我一种冲动,让我觉得该把它写出来了。没有办法有时间表。
2002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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