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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PIT痕 作者:bravo

     伤疤是恶魔强制留下的印迹,是强加给无辜者的罪恶游戏。
     ----[题记]Bravo
    
     PART ONE
    
     一把冰冷的尖刀刺入我的心房,无情而又深深地扎了进去。鲜红的热血无间断地涌出,四溅在我的脸庞上。我,此时,好像躺倒在上帝的怀中,接受他无瑕地洗礼。
     暝暝中,我才感觉到一次生命的价值。但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无法挽回。也只有死才完结这场强加给无辜者的罪恶游戏。那至今才刚刚感到不堪入目的往事却在快终结时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而眼前这双手染满鲜血、怒视着我的原本应该是至友--是那种无话不说、共同进退的亲密朋友,却在转眼间变成势不两立的仇敌。
    
     是天意弄人还是不可饶的自作横孽?!
    
     记得是1998年,我和Takashi(阿天)携手踏入市立志洋大学。阿天在10岁生日那天对我发誓:到死,我们都会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虽说是儿语,但我们的确是一同走过了18年;一同进军艺术系。微有不同的是我爱上了piano,而阿天对"梵阿玲"感兴趣。
     在夏天的报告演奏会上,我和Takashi的一首《once in a blue moon》获得了满堂彩。当我牵着他的右手向观众还礼时,我们铁定了制作网页的念头使我们的音乐让更多人知道。阿天翻了一整天的词典,才发觉"PIT"这个名词既酷又符合我们的创作理念。我却认为它过于阴涩,"还是RAINBOW好吧!"我是这样提议的。但阿天的天生"固执"不得不让我折服。
     刊登PIT页的第二天,我们就收到E-MAIL:一个自称KUHLE的人说十分喜欢我们的《deep blue sea》。"它能抚慰我的创伤,给予我无比的动力和鼓舞!"他就写了这一句和他的E-MAIL地址。
     阿天特高兴,他对我说:你看真的有人可以真正理解我们的音乐而不是旋律呢,呵呵。而后急切的给KUHLE回信,“你是哪里的,我们可以见见吗?”我记得他是那么写的,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怎么了,我砸下钢琴谱奔了出去.......
     “你怎么了呀,小诺。”阿天很不解
     “不要你管!”我无理取闹,愤愤甩开他的手。阿天也没有追出来,只是傻傻地望着我。我或许是哭了,又或许是雨点打在我脸上。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哪里,平时除了和阿天一起出去之外,我都呆在我和阿天的一起租的公寓中。那不大的空间既是我们的工作室也是我温馨的小屋。
    
     路上行人很少,大雨浸润了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模糊,到处是昏暗.......
    
     我醒来时在一片白色中,床头有一支紫色的小花,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我在哪里?我看见阿天倚在我床边睡着了。难道我在医院?是的,我看见了护士。后来我才知道,我昏倒了,高烧不退,幸亏阿天冒雨把我送到医院。
     阿天是怎么找到我的,现在对于我来说还是不清楚,也许是心有灵犀吧。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起那件事,依然过着打打闹闹的生活,就算在创作新曲时,他也常那他手中的玄拍我的头。我则拿曲谱砸他。无忧无虑的,直到一个陌生人闯入我们的生活......
    
     一天晚上,阿天依在我身上,说:“告诉你件事。”
     “什么事呀,说吧。”
     “还记得KUHLE吗?”
     “记得,怎么了。”我有点不开心了,但没有阻止他说下去,但我预感乌云在向我逼近。
     “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呢,是学萨克斯的,叫陈宇,你该认识的。”
     “他?”我记得陈宇这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连续两年留级,不过肯定不是成绩的原因。在报告表演中我听过他的曲子,可以说是最棒的了。
     “是的。我让他来和我们一起住,反正我们这里还有地方。”阿天看了看我的表情,“好不好?你决定吧。”
     “嗯。”我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因为我知道阿天很想所以我还是同意了。
     “真没有想到你会同意,我知道上次你不开心就为了他,是吧。”
     “才没有呢!”我脸一红,走开了。
     “哈哈,不承认呀!”阿天拉住我,“你脸怎么了呀。呵呵”
     一本曲谱砸向他,但阿天好像猜到了似的,躲开了。
     “知道你只会这一着的呢。”阿天得意洋洋。
     “被你气死了啦。”
     我们又开始打闹起来,一片嘻嘻哈哈。我们的生活过去就那么简单,不过将来谁知道呢。
     第二天,陈宇就搬来住了。我和他处得还可以,阿天就更好了。他们俩共同语言真是多,从音乐到生活,到社会到理想,又回到音乐,整个房子里就他们俩的声音,而我好像是多余似的。
     日子就这么改变着,我都很少喝水了,因为我一天也没有说几句话,嘴巴一点不干。倒是阿天和陈宇,他们水喝得一天比一天多,害得我像个钟点工似的帮他们烧水。除了烧水,我觉得在这房子里,我越来越多余。真的。有时候,我在他们聊得起劲时就弹些乱七八糟的音符,吵吵的没有旋律,而在一起合作时就显得很无力,甚至在整段曲子中听不到我的刚琴声。我觉得新的曲子中已经没有钢琴存在的必要了。又后来的每次合作,我都找理由推脱,那时起我常常出没在学校附近的蓝点酒吧,大杯大杯喝啤酒。我不会喝酒一喝就醉,除了啤酒,但我还是醉了。彻夜的躺在酒吧的桌子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结帐走人。
     没有多久,我就被学校开除了,因为我每天都一股酒味,期末的报告演奏也一团糟,都不能算是在弹钢琴了,拿考核的教授的话来说就是在砸钢琴。阿天和陈宇表现得却出色,他们合作的曲子《goodbye》获得满堂彩。那天,阿天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却一脸不高兴,死死的盯着我。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我已经被开除了,我还留在会场干什么呢。于是我离开座位离开会场。我还是离开这个已经不属于我的世界了吧。      PART TWO
    
     我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依旧懒懒地走在无人的大街上。那天的夜空很晴朗,不过我无心留意有没有星星,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路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尽,但我已经累了,身心都疲惫不堪。我想到了死,是的是死,结束一切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失去的自己的音乐和我的阿天。但是我又没有勇气,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束最后的一线希望。对的,我还有一丝机会。于是我找到了旧时的同学小彤,他是富家子弟,门路很广,更重要的是他喜欢过我,虽然我一直也不喜欢那种靠父母钱吃饭嚣张的人,阿天更是厌恶他,但现在我只要让他开心我就有可能回到志洋继续我的学业,也只有那么办了。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他的门路果真很粗,和他上几次床,他就答应我的要求了。然后再通过他父亲的那点关系,我又名正言顺地被学校请回去,而后期末的那段砸钢琴汇报成了系内最高分。小彤真是有那么点本事,是我没有的本事,不过在中国嘛就是这样的,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不行就走小路出点钱搞点关系。
     回学校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彤,不过他嘱咐过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我知道的。那些天我没有见着阿天,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避着我,我想是的,因为回学校时他看见我坐了小彤的黑色本田。阿天一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看不起我不理我了。突然想起那天他死死看着我的那眼神,他一定在怪我什么,一定是。在寝室好几天了,常常觉得自己好肮脏,不停地洗澡洗澡但还是有听到小彤的淫笑声。我怎么会那么做。为什么?我好脏,身心都是。整天地睡不着却整天地躺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在内疚在自责吧。也不能后悔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无力起来,像个废人。
     黑暗被打破了,有人开了寝室的门,一把拉起颓废的我
     “跟我回去,别再那死样”又是那责怪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我,整个脸都板着,“我不来找你,你就一直那么下去吗?”
     “不要你管,你走,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哭了但仍嘴硬。
     “你还在怪我陈宇的事,把自己的报告弄得那么糟糕,还去喝酒。更可恶的找那个小彤帮忙!!!”
     “我能怎么样啊,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想活了。”
     “好啊,那我们一起去死吧,走....”
     我一把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彻底地放纵自己的情绪。我感到他紧紧地抱着我,越来越紧。背后似乎有水的痕迹。
     “我对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他望着我,深深地看着我的双眸。
     “不是。是我自己堕落。”
     他抚摸着我的伤痕,涩涩地说:“你怎么能让那小子碰你,伤害你的啊。”是的,小彤喜欢在兴奋时抽打人,越兴奋就越来劲。“疼不疼?”
     “好多了。”我其实还是有点痛的,但不想让阿天担心。
     “我去找到小子算帐,看把你伤成这样。”阿天好象哭了。
     “算了,他已经给我医药费了,算了,是我去找他的。”我很内疚,阿天竟然还那么对我好。他很温暖,我紧紧贴着他,因为我好冷。
     “以后别那么傻了,答应我。其实我和陈宇没什么的,他不是,你懂吗?”
     “那如果他是呢?”
     “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我不会变心的,知道吗?”
     “嗯。”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很安稳,好几天都没有那么安稳过了。我醒来时已经是大白天了,阳光特别好,已经是中午了吧。我还懒洋洋的,这些天真的没有睡好,而昨天特别踏实,和以前一样。      PART THREE
    
     急促的敲门声让懒洋洋的我有那么一丝惊意,会是谁呢?心砰砰地跳,我直觉告诉自己不是什么好事,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门还是开了,敲门的是陈宇。
     “有什么事吗?”我态度冷冷的。
     “阿天,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小彤还告他蓄意伤人呢?你快去吧!”
     “啊!什么!怎么会!”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阿天去找小彤理论了。不该发生的发生了,小彤不会那么算了的。阿天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恍惚地被陈宇拉到了医院,不知道自己路上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想,一片空白。
     我到的时候阿天仍还昏迷,许多的护士和医生在忙碌着。透过人缝我看见阿天虚弱的样子,血肉模糊的的手臂和一张满是乌青的消瘦的脸庞,看得我心寒。陈宇告诉我,小彤带着一大帮人把阿天打成这样的。不过小彤自己被阿天打得也不轻,阿天那是狠命的打,还说:这是替小诺打还的。
    
     “我没事的,”阿天终于醒了,颤颤地伸出左手拉住我,“别哭啊,多不好看。”
     “你还逞强,看你伤成那样,我看了不好受。为什么那么傻???”
     “为你!”还是那眼神,深深地诉说他的真情。
     我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他的双唇,嘴边还有淤血:“还疼吗?”
     “不疼,已经不疼了。”
     “骗我,医生说你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你已经去见上帝了。”
     “呵呵,我这不还在么。”他勉强得笑笑,好像是很疼的样子。
     “你就是嘴硬,现在小彤把你告上法庭了,陈宇正在帮你托关系呢。”我还是很担心这件事,小彤只要动用他爸爸的那点关系足够让一件白事变成乌黑的。
     “你还是叫陈宇别忙了,小彤是什么底,我自己清楚。”
     “那你还……”也许我是那么的脆弱,我知道我不争气地哭了,但是是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哭。记得妈妈对我说过:在别人面前要永远是个强者,只有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可能是弱者。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是什么?”我听着鼻子就一酸。那句话好似在嘱咐什么,就像在生离死别前的一种告别。
     “别再去找小彤,别再去,好么?”阿天看着我,似乎在说,别为了我而让他碰我。
     阿天也许是看出了什么,或者说是他太了解我了,说真的我已经打了电话告诉小彤晚上我去他那里。我听到小彤的一阵坏笑,心里一丝凉意。摸摸自己的右臂那伤口还有点疼,但为了阿天再疼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
    
     和阿天聊了一会儿,见他累了就帮他盖好被子让他休息,我就倚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脸。我发现他瘦了好多,在细细的眉宇间有着涩涩的痛楚,脸颊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告诉了我阿天全身的伤疼。
     一群人在阴悔的小胡同,把文静的大男孩团团围住,在他身上践踏,吐着口水,带头的拿出刀挥舞着,但大男孩依旧死拉着一个黑黑的男孩死命地揍他,根本对自己身上的疼痛毫无感觉。混乱中他的脸被划了深深的一刀,红色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刺眼,一股血腥纵横于小道,廝杀继续着,知道警灯亮起才只剩下两个人,两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其中一个告另一个蓄意伤人……
    
     思绪又从过去回来,是陈宇叫醒了我。
     “小诺,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你累了一天了。”
     “那事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小彤的律师是全城最棒的,也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事实。”
     “唉,看来我还是……”我没有说下去,生怕阿天没有睡着。
     “别多想了,回去休息吧。”
    
     走在夜里的病房走廊上,静得直叫我发颤,根本没有皎洁的月光施舍给这片土地,只有黑暗和阴冷。思绪一下子拉到这更阴暗的不见天日的栏窗中,到处是绿色的苔藓和硕大的蟑螂,一阵毛骨耸然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向一幢法式的豪宅奔去。 nbsp;    PART FOUR
      对着我袭来的还是那阵熟悉的阴冷的怪笑,只是嘴角边的伤痛让他的桀傲收敛了些,笑得没有从前那么张牙舞爪。小彤看见黑暗中的我,手一挥,他周围的侍者仆人一哄而散。一阵脚步过后的寂静中又是那阵怪笑。
     那是一间雅致的卧室,淡橙色光线不亮不暗的点缀着各个角落,夜空透过晶莹的玻璃弥漫在整个空间里,星星调皮得眨巴着,瞬间即逝的流星也不甘寂寞的露露脸。一切是那么的恬静飘逸,床边放着百合,虽然我不喜欢那种高雅的花,但它洁白的颜色和芬芳的气息让人着迷。小彤就那么看着我,似乎是在品味着自己的玩偶。
     “小诺,你还是那么帅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你放过阿天吧。”我看着他,“你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小彤一把拉我过去:“知道,小甜心,那就看你怎么伺候我了,嘿嘿。”
     又是那怪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我就会毛骨悚然。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怕了,任由小彤在我身上游走。
     “我要把阿天带给我的疼痛全部还给你。。”
     黑夜被我的惨叫划破了,麻绳在我身上扯动,那种撕裂的痛处在黑暗中化作一阵阵的呻吟,没有回声的呻吟,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着。空荡荡的别墅仍旧是那么寂静,似乎没有生的气息。小彤仍然嗜血似的吞噬着我的手臂、我的胸膛、我的……
    
     一夜没有平静,天亮时小彤已经离开了,阳光照射在我受伤的皮肤上有丝丝灼伤的感觉。我死死地躺在那里,因为根本就站不起来。麻绳上还留着我的气味和干涩的血渍。
    
     不知道阿天现在怎么样,于是挣扎着拿起电话拨给陈宇。
     “陈宇么,阿天还好吧?”
     “还好,精神不错。你的声音听上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累了而已。”
     “哦,那注意多休息啊。对了,阿天的官司解决了,你可以放心了。”
     “那么快!”我真是佩服小彤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快。
     “是啊,小彤撤消诉讼了。”
     “太好了呢。”我生硬地笑了笑,还是感到有点疼。
     “嗯,是的。我也很高兴的。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呀,阿天刚打电话去你的宿舍,没有人接呢。”
     我差点叫出声来,一时间想不到我可以呆在哪里。
     “呵呵,我忘记带钥匙了所以去同学的寝室休息了。”
     “这样啊,好了,那你快休息吧,听你的声音还真像大病初愈的人呢。”
     “嗯,拜拜。”
    
     放下电话继续躺在那里,心里突然开心起来,忘记了肉体的疼。想到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接阿天出院的情景,说不出的甜蜜。我笑了,空荡荡的房子也回应了我的快乐。
    
     呵呵~~~~~~      PART FIVE
    
     就那么躺了一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朝阳已经老了变成夕阳坠落到山谷中。
     迷迷糊糊的来到了医院的大厅,朝阿天的病房微微一笑,便离开了。我还是有点痛,但步子却越走越轻快,飞亦似地回了学校。食堂里早已经拥满了高年级的学长,于是我直奔自己的寝室。没有开灯,就着陈美的STORM让时间在我眼底下慢慢流逝。
     又是新的一天,朝阳把我唤醒,陈美依旧一遍又一遍重复了自己的旋律,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昨晚睡得特别死,甚至连什么时候入睡的,我都不知道。穿上一件干净的衣服,看上去和前几天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于是提着美味朝医院方向走去。那股思念让我飞起来……
    
     阿天很早就醒了,看上去很开心,笑得还和以前一样灿烂。
     “怎么那么早就来啊,陈宇说你昨天不舒服呢。”
     “想你喽,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我就飞来了,”我朝阿天微笑,“你呢?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啦!”他一把拉过我,抱住我,“我真怕去做牢,不是怕苦,而是怕不能和你在一起。现在好了,无事一身轻。”
     被他搂地有些疼,伤口在向我抱怨,感到刚刚愈合的血口又开始裂开、流血、化浓。
     “现在是在医院,你别那么肉麻。”随便找了个借口推开了阿天,“拿去吃啦,我亲手做的小圆子。”
     “哦,遵命!”
    
     呵呵呵呵,很久没有荡漾的笑声再次传开去了。这时的数叶是那么的碧绿,阳光是那么的灿烂,医生是那么的可爱……
     幸福的时光总过得那么快,痛苦的时候时间却总那么难熬。
     和阿天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飞亦似的前进,似乎是去赶集。一晃我又和夕阳见面了,我依靠在阿天的怀里,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发现,一种美的存在,或者说是幸福就是美。直勾勾得看着我,若无旁人的样子不会让我脸红而是让我心跳。
    
     病房里很安静,也许根本不需要声音的存在,远处的情侣鸟的欢悦袅袅飘过来,恬静和谐。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阿天看着我。
     “好呀。”我笑了。
     “想去那里?”
     “嗯……想去那对情侣鸟的家里,好不好?”
     “人家欢迎不欢迎啊?”
     “当然啦。怎么会不欢迎呢?”
     “那怎么会欢迎呢?”
     “就欢迎呀。”
     “哈哈,说不出了吧。呵呵。”
     “才不是呢。”我的脸上感觉烧烧的。
    
     对床的老人向着我们惠心了笑了笑。一股理解的力量从一个快离开世界的人身上强烈的散发出来。那是一种伟大的力量。我真想高呼“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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