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阿舟的故事
我是J。我现在倒是偷得一段闲。老板出国了,要一个月没什么事。今年年初我在红尘登交友广告时,同城有一位叫阿舟的朋友来信,特别投契。我们也是差不多年纪,不过他比D还大点,他是属鸡的。于是,我忍不住又开玩笑:“我们要是在一起,就不得安宁了。”他也十分灵光,接着我的话说:“我们之中要是谁出息了,那我们就可以在天堂里生活了。”我对有幽默感的人特别有好感。
我们书信来往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我一直拒绝见面。我害怕见了面就会破坏了彼此完美的印象,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因为以前我一直自视很高,而如今,好多优势已经没有了。成熟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它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而现在,突然闲了下来,我就有点想找个人聊聊,面对面地聊。我并不喜欢在聊天室里聊天,怎么着都是面对着冷冰冰机器,我更愿意看着对方的脸、眼睛、表情,那样除了声音语言,还有形体语言,双方有更多的沟通,特别是那种双方突然一句话都不说,用眼睛说话,更能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妙趣。
我提出了见一面。阿舟马上回信同意,并告诉了我他的传呼。我也发信告诉了我的传呼,并告诉了他我的真名,我不能再让人家叫我
J了。不过,阿舟呼机的传呼台让我有点吃惊。
周六下午,我提前十分钟到了我们碰头的咖啡屋。那咖啡屋是市里比较幽雅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公园的房产,上楼靠窗的座位可以看到公园里的湖光花影,咖啡屋里放的是娴静的民族音乐,声音轻悠,是白领人士乐于光顾的所在。那是午睡后的时间,在咖啡屋门口等人的有不少,当然,很多人和我一样,都是先进屋定好了自己想要的座位。
在等人的队伍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我已经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但我知道他是市公安局搞技术的。我记得我曾经与他们那儿有过很长一段业务往来,不过两年前,这工作已经由后来的大学毕业生接替了。我们相对一笑,并且互相点点头,也算是礼貌到了。
说好见面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注意着每一辆停靠的出租车,出来的人都不象。我进屋问服务员,有没有人来问过J先生的定座,回答是没有。我又出了门。
等人的队伍的面孔不断在变化,那张熟悉的面孔还在。我突然感到心里一紧,阿舟呼机的寻呼台是公安台,难道他——
,他就是阿舟?!我微笑着走过去与他打招呼:“也在等朋友?”“就在等你呀!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他的话让我有点尴尬,“我没有想到你就是——,我们进去说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先转过了身开步走。“现在里面恐怕没位子了。”他几步跟上来,与我走个并肩。“我已经定了座位了。”“你很心细的么。”“职业习惯而已。”
想见的人是个熟人,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世界很小,我承认,但如此的小,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待我们坐下来,我说:“我记得你的名字好象不叫舟的。”
“你以前来都是跟我们领导打交道,怎么会记我们的名字呢?”他说的也对。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先招呼我?”
“我想看看我们头赞赏的年轻有为的人到底怎么样表现。”
“你要看我的洋相?”
“我不是没有看到吗?你的确很机灵的。你怎么猜到的我可能就是。”
“你不是留了呼机号码给我了吗!那你怎么知道就是我的?”
“你不是在信里写了你的名字了吗?大名鼎鼎的J怎么能不知道呢!”
“哈哈——”我们都笑出了声,并引来了不少目光。这咖啡屋很GENTLEMAN的。
阿舟的长相不好看也不难看,是容易淹没在茫茫人海中的那一类。以前在他们单位里,我记得好象跟他说过话的,但我真的记不清了。我正为接下去的话题为难呢,阿舟先说话了。
“没想到你这样优秀的人也是。”
“我算优秀吗?不过我想大多数人都不是在公共厕所里的。”
“看过《东宫·西宫》这部电影吗?”
“小说看过,剧本也看过,就是电影没看过。国内禁演我上哪儿看去。”
“我是从我们治安处那里看的。你知道他们和文化、广电的经常一起去抓盗版的。”
“听说画面很过分?”
“也没有什么了。是因为大陆拍的讲那方面的片子,而且那个警察也是,所以,单位里的人都想看看。”
“反映怎么样?”
“也没有什么了。反正同性恋这个词现在经常拿来开玩笑了。”
“阿舟,刚才你说你没想到我是,我也没想到你是。”
“所以你刚才在门口一开始不敢过来,怕搞错?”
“是的。”
“你比以前稍微胖了一点了。”
“老了么。”我现在有点受女士传染,一听到“胖”就不免紧张。我很愿意想大学时代的风华正茂的样子。可是,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概是养尊处优,不大锻炼了的缘故。”
“可能是吧。”
“你好象没有以前那样多说话了?”
“是吗?”我发现我有点找不到感觉。但这么对付,阿舟可能要产生误会的,以为我看不起他,或者可能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我确实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滔滔不绝。
“JANE,我们好象还是写信比较能谈。”
“说实话,我找你出来也没有什么主题的。而且,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我没有想到我们是认识的。网络时代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阿舟对谈天的气氛终于有了反应,我赶紧实话实说,免得大家都尴尬。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你,我也是又高兴又紧张。不过,我昨天就紧张过了,现在只剩下高兴了。”阿舟这么说,我也很高兴。
“你带公园卡了吗?”公园卡是我们这个市给市民做的玩公园的年卡,每年交40元钱,全年凭卡可以不用再买门票了。于是每个单位都作为一项职工福利给每个人办一个。
“带着呢?干吗?”
“傻坐着干聊没有意思。再说,我不也需要锻炼吗?到公园里边逛边聊去,如何?”
“好啊!咱们走。”
下午的公园里,走动的人不多,但你要想找石凳、石椅的就没有了,都被成双成对的男女给占领了,有点向走路的孤男寡女“静坐示威”的味道。我和阿舟就并肩走在这种气氛中。
“你有女朋友了吗?”阿舟好象是触景生情了。
“没有。你呢?”我不知那天是怎么了,说话都特别简短。
“刚闹翻了。”
“那准备继续革命?”
“再说了。你没有女朋友,你家里不说你?”
“那能不说吗?我也是刚散伙。家里再急,总还是看到我在不断地谈,总还是有个盼头的。再说我不是没到三十吗。”
“咳!我们总是逃不了结婚这条路。”
“结婚就结婚,反正你我也不是能够反传统的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服从。”
“我们也不能做不肖子孙的,还有个繁衍后代的责任么。就是奇怪,中国都实行计划生育了,有人主动不生,却要招来别人的胡说八道。”
“还是传统作怪呗。”
逛了约么一个小时,阿舟让我去他家看看。我说,不方便吧?阿舟一笑,我一个人住的。原来阿舟的情况和我一样。我们去了阿舟的家,离公园不远,地段是绝对好,不象我那边,离市中心很偏了。阿舟说,老房子拆迁时,他正好在所里当片警,参加拆迁工作,拆迁办的就给了他照顾。为了免得别人说闲话,到最后才拿的钥匙。
阿舟的窝陈设比较简单,但该有的都有。阿舟和我并排坐在一条长沙发里。“好久没走那么多路,还真有点乏了。”我伸直两条腿,伸了一个懒腰。
“要不要看看电视,下午有球赛的。”
“我一个人的时候是不看的。今天有伴就看看吧。”
阿舟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J,你以前有朋友吗?我说的不是女朋友。”
“有。不过已经散了好多年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
我看了一眼阿舟,“你的意思是我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要结婚的。如果我们都是结过婚又离婚的,那我们可以努力努力。”
“我现在也就这么过,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而且,我现在也可以喜欢女孩子的。”我告诉他我在大学的经历,“我在刚毕业时,遇到了另一个大学同学。有一天我们睡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大学时也有动手动脚的,于是就不老实起来,他很配合,很快就射精了。但第二天,他就反悔了,而且从此与我象陌路人了。所以,我就死了心。为了生存的环境好一点,为了个人的发展,我努力改造自己。五、六年了,现在,我大概可以是个BI了,但你知道的,象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用LEAN
OVER BACKWARD 的那种办法的。我们读大学时,经常嘲笑心理系的学生,说他们给别人心理咨询,其实自己心理障碍最多。”
“我其实自己知道自己比较晚的。我警校毕业分到所里,有一次扫黄时,抓了几十个同性恋,回来处理时,我才第一次感觉到。所以,我看《东宫·西宫》时,心里很紧张。”
阿舟刚工作时,在这个城市的江边大桥下的公园里,形成了一个同志聚集点。那里是一个观光点,所以,小店小铺子很多,特别是夏天,什么露天茶座啦,露天电影啦,很热闹的。那次集中扫黄行动发生时,我还在读大学三年级,从晚报上看到了关于抓获大批同性恋者的消息。没想到,阿舟参与了那次行动。
“那天抓回来的同性恋者有将近60人。登记后,我们都呆了,学历最低的也是中专毕业。所以,领导说,这说明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毒害有多深。(我插了一句:数典忘祖。阿舟没听懂。)那时,领导忽然发了善心,让我们罚完款就放人算了。按照当时的惯例,罚款后还要通报单位的。当时,我审的几个都是大学毕业的,他们听说不通报单位,高兴得不得了。审问笔录是一个一个单独在小房间里做的,有一个家伙长得特别英俊,我就多说了几句,没想到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你肯定也是,你的眼神我看得出来。我当时脸一下就红了,我对他说,再不老实,我可就通报你单位了。他这才不说话了。那家伙叫阿原,我印象特别深。
“那公园后来萧条了大半年,之后在那年春节前吧,有一天晚上我在那里巡逻,忽然有人叫我名字,我一看,是阿原。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他象遇到老熟人似的上来跟我聊天。他告诉我,那天做完笔录让他按手印时,就记住了我的名字。我当时出于礼貌就跟他寒暄了几句,就继续巡逻了。没想到,我下班的时候,又遇到了阿原。他说他在等我,邀我一起去吃夜宵。我推说明天还有事,要早点回家休息。没想到他说,你是不是还把我当犯人看的。其实,对他们那批人,我们所里的人都只是觉得可惜,并没有认为他们怎么坏。我们所长当时想写个什么治安新动向的论文,让我们按照登记的,暗中逐个进行了调查,可是,他们这些人,不是党员就是团员,不是业务尖子,也是个工作上的骨干;平时工作表现很好,人品也很好,与同事关系也很好,还有很多助人为乐、勇挑重担的事迹,就是不喜欢女人。这害的我们所长只好放弃写论文的念头,因为找不出原因。
“我和阿原去了市里那条夜排挡一条街。我也确实有点饿了,所以,就有点只顾埋头吃了。一抬头,看到阿原静静地盯着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真的有点饿了。阿原说,干你们这一行也真够辛苦的。阿原说,他离开这个城市有半年多了,被抓进公安局的事,虽然没有向单位通报,但因为登记在案的,所以,单位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他的邻居们也知道了。他家里人是最后知道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总是感到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于是,他辞职去了北京,投靠他的同学,也是一个帅哥,在一个什么国际文化交流公司为几个高干子弟打工,混得很不错。他说北京叫什么交流公司的很多,在一个什么部委下面挂靠一下就玩开‘空手道’了,而且钱还大赚特赚。他现在钱不少,就是有点贱。我不太明白。阿原说,那些公子哥没几个象样的,吃喝嫖赌都来,还男女统吃,他的老板有小老婆,他和他的同学还要搭进去。没办法,要想自己干,得先有本钱。他说他的同学现在已经出国留学去了,走之前对他说的就是一句话,自己要多留个心眼。阿原说,我这次回来过年,还带了老板的小老婆,老板春节得在家带着老婆逢场作戏,就让她随我出来散散心。老板的小老婆也是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她的目的就是钱,等钱攒得差不多了,就出国去与大学的恋人圆百年之好。我们都住在香格里拉饭店,一般回家吃饭,她很喜欢我爸做的菜。我们同进同出,别人都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去年那进公安局的事,现在又有了新的话本了,说我是年轻憋得慌,病急乱投医。她在这里有大学同学,这两天就都在她同学那儿,我没事,忍不住又到那儿去了,没想到遇到你了。”
阿舟说,我没想到阿原这大半年是这样过来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又一次仔细地看他,“你也真不容易。”我发现,阿原原本就帅气的模样,配上高档入时的服装和不俗的气度,更加楚楚动人了。如果他不戴眼镜的话,那眼睛就更是灵牙利齿了。我发现我不再对这个人有什么隔阂了,我有点喜欢他那样子。
“‘到我住的地方去坐坐吧。’阿原对我发出了邀请。我同意了。因为香格里拉我还没有进去过。到了房间里,阿原随手锁上了房门。我心里倒没什么紧张的,我是警察,我会技击,阿原敢乱动,我对付他小菜一碟。可是,那阿原摘了眼镜,他说近视不厉害,平时不戴眼镜,出门办事时戴一戴。我打量着房间,阿原也没有给我让坐,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过脸对他说,你怎么老盯着我看?阿原忽然说,你知道一个流浪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我说是孤独吧。阿原说,不是,一个流浪的人最怕的是连个想念的人都没有。我有点迷糊了,阿原又说,我很想念你。然后,阿原说要与我拥抱,眼睛里闪着泪花。我想我就认了吧,放下警察的架子,随他抱吧,在外面做孙子,回家乡就让他做个人样。阿原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伸出双手,右手从我的左肩上揽过来,左手从我垂着的右手边穿过抱在我的腰间。我直挺挺地站着没有动。
“阿原的下颌拄到了我左肩上,他的脸贴上了我的脸。我感到脸很热,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脸发烧还是阿原的脸很热。阿原在我耳朵边上说,你是一个好人。别人都看不起我,我有钱有什么用啊!我听出阿原的声音充满了伤感,也感觉到他的身体与我的身体靠在了一起。阿原比我高,我感到他的下部很坚硬,我的小腹及周围都感觉强烈。我浑身一阵颤抖,我的下部也开始膨胀了。阿原抱紧了我。我发现我几乎站不住了,我不自觉地就伸出了手也抱住了他,可我还是几乎把身子都靠在了阿原的身上。阿原的左手移到了我的裆前,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一点反抗。阿原的手轻轻的摸动着,解开我的扣子,伸了进去,我感到我的小二听话地随着阿原的手收缩着。阿原的嘴唇在我耳根、勃颈间移动着,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裤,我的小二已经握在他的手中,我的身体自觉地向前挺着。我感到下面已经湿润了,突然一种强烈的要射精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浑身一震,连忙推开了阿原。‘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该走了。’我边说边退后了些,系上了裤扣。阿原看着我惊慌的样子,不知所措地说着对不起。我说,阿原,你也是个好人,但我不习惯你那样,你不要介意。阿原恢复了元神,他上来捧着我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转身为我开了门,‘我送你’。我说不用了。他说你的自行车还在那小酒店门口停着呢。就这样,他打的送我去取车,然后就分手了。”
我静静地听着,然后,我问:“你们现在成了朋友了!”
“是的,不过只是一般的朋友。他今年春节回来,也找过我,我们一起去喝了一下午茶。他两年前去深圳了,自己开了一个公司,好象是搞电子器材的,具体我也没记住,他给了我名片了。他前几年结了婚,后来又离婚了。有个儿子,现在都两周岁多了,由他父母给带着。”
“那你至今和同性之间都没有什么实质的性接触的?”
“那也不是。象我这样不可能去那些聚会地点找什么人的,特别是穿了便衣去。抓人家一次,人家一辈子都记得你,你一去,老炮就赶紧散了,还关照别人小心,他们常用的一句就是,鬼子进村了。”
“那你的那种朋友现在还在吗?”
“说起来,我没有你们那样象夫妻一样的朋友的。第一次做,是那一年集中行动后,我送人犯去劳教所。我警校的一个哥们在那边。他也挺惨的,有一次抓了一个妓女,那婊子一口咬定我同学是先占便宜再抓人。查了半天,也没什么证据,我同学就被发配到劳教所了。那地方挺偏的,生活设施很差,招待所简直没法住,我就去和我同学一起住,还可以聊聊天。那天晚上,我们就做了。我事后说,两个男人做总是不太好。我同学说,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苦处。这种事在监狱里是常事,正常生理需要么。后来,我也和我的那些好朋友做过,他们都很配合的,但每次做完后,就会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要抓紧了!早点结婚吧。现在他们差不多全结婚了。我有一段性欲特别强烈,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我就争取了一下,调局里坐办公室算了。我和女朋友也上床,但实在是没有什么感觉。我想我可能是那种不是很深的那种。”
我看着阿舟,他对同性恋其实了解地并不是很多。“那你什么时候上网的?”我换了一个话题。
“这还是阿原指点的。春节前后那一段吧,我发现确实和我们以前统计的一样,网上的同志素质都比较高,至少学历都很高。所以,你告诉我真名后,我又惊又喜,你和阿原一样,作为个人都是很出色的,我吃惊是我们原来是认识的,我高兴是我交的朋友是个很好的人,至少是没有被我抓过的。”
“我们都确实各有各的难处。”我看着阿舟。我们说了半天话,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我想拥抱你一下可以吗?”阿舟说。
“我看你热水器开着,我们先冲个澡吧。”我站起身,看着阿舟。
“好,咱们坦诚相对,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阿舟会意,也站起了身。
我们脱光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腾腾的热气,丰富的泡沫,光滑的肌肤,······ ······
一周后,阿舟给我发了一封信,他说当面说开不了口,他的女朋友又主动与他和好了,还说打算今年就结婚。我看着信想了想,然后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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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
我们已经坦诚相对过了,所以,我真诚地说,你的选择是对的,我这里没有什么问题。
我想如果没什么事,以后我就不联络你了,但我想我们始终是朋友。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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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后来来了电话,说以后用得着他,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让我尽管开口。我说我会的。
按照农历,这还是个暮春的时节,但现实已经进入了夏天。春天树叶都色嫩而且稀疏,花不管开得多开得少,不管色彩艳丽还是素洁,都是那么骄人。夏天的到来,花儿要孕育果实,于是在郁郁葱葱中静静地等待,漫长的时间过去,才能等到秋天。人们没有把握到时候一定能收获到果实。人们祈盼风调雨顺,希望幼弱的果实自己也能够坚强,挺过日晒雨淋,挺过风吹霜冻。
(未完)
作者小记:
作者是第一次以连载的方式发表文字。作者写作的目的是思考,而不是卖弄或者忘却。当爱可以成为“网”事的时代,这种思考的表现形式也同时拥有了一种新的载体。许多网友来信关心故事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我只能说,文学充其量是现实生活的克隆,是现实生活的影子。文学是思考和经历、理想和现实的一种平衡。所以,可以对号入座,可以隔岸观景,可以论成败,可以论是非,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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