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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斯风 作者:

阿峰是我在大学时代教的最後一个家教学生.
r> 其实,当时本来决定大四下学期要好好玩最後半年了,只是在那年寒假迷上萨克斯风的声音,一心就想买一只够炫的萨克斯风;开学後,为了尽快把萨克斯风得到手,除了寒假时开始做的泳池兼职救生员与Famili Mart工读生外,我打算利用假日再多兼一个家教.
从学校就业辅导室得到了一个空缺很久的家教机会:树林镇国叁男学生.
天!从住处到树林十馀公里的路程,难怪其他人兴趣缺缺...但一想到我手中扶着萨克斯风吹奏的酷模样,咬紧牙根,接下吧!
一个晴朗的星期天,怀着牺牲假期的郁卒心情,照地址找到的是树林市区外围的一座中型食品工厂.一个看来约十八九岁,身材结实的男孩来迎接我:"你...是家教老师吗?"
"对啊!看起来不像吧!哈哈..."由於当天早上睡过头,我随便穿一件运动背心,短裤,还有一双破球鞋就匆忙赶来了,实在有点羞愧.
我问男孩,"阿峰是你们老板的儿子吗?..."一问出口就发现不妥,虽然他看起来像工人,但我想到当天是星期天,工厂也许没开工,又接着改口,"...还是你弟弟?"
"我就是阿峰啊!"男孩笑了.
怎麽可能? 眼前的这个身高约175cm的男孩, 角分明的男性轮廓,怎样看都不像是国中小男生.
"真的是国中叁年级吗?"
"对啊!今年15岁啊!" 男孩看我不相信,加强语气说,"去年10月满的."
"...真不会保养!!" 我开玩笑的说.
阿峰的父母亲出来亲切地迎接我,看来我每周会在这里有两天很愉快的家教时日.父亲是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帅哥,让没有恋父情结的我也不禁多看一眼,更让我在阿峰身上印证了遗传的准确性.
母亲是传统的贤妻良母,每次总为我们在书桌上准备山堆般的点心,家教完一定强迫我留下用餐再放人.她说她知道出门读书的学生在外一定吃得不好...相对地,想到自己的不尽责不禁汗颜.每次家教大概都有一半的时间和阿峰打屁,谈NBA,谈电动玩具软体,谈那些跟踪他回家的女孩子们,还一起奋力从女生塞在他学校抽屉的情书中挑一堆错字取笑...然後一到阿峰模拟考前才心虚的义务多补两堂课,顺便接受阿峰父母久不绝口的赞美.
阿峰偌大的卧房里摆满哑铃等的健身器材,我想他超龄成熟的结实身材除了平日在校的的运动量,就是这些器材的功效吧!? 我不禁对他练健身的动机感到好奇.我问了他,他想了半晌,说:"在学校不怕被揍啊!像跟别班抢篮筐,或替同学教训别班欺负他们的小流氓...还有就是穿便服好看啊!"
一天赴家教时,我发觉他房间多了一面大镜子.
"这样练身体的时候可以看着自己...很过瘾" 阿峰说.
"你练身体时都脱掉衣服吗?"
"都只穿内裤...有时候都不穿."
"...看自己的身体,会兴奋吗?" 我有点冲动地脱口而问.
他犹豫一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有时候会."
我像被一阵轻雷击中般沉默下来.
阿峰继续说,"我会想起上学期在同学家看的A片,那些身体好壮的男生,和大胸脯的金发女郎,他们纠缠一起的样子..."
"原来阿峰你喜欢金丝猫啊!"我故做轻松地问.
"...好像是喔!我觉得外国的女生都好性感."
"那应该叫你们学校的女生先去染了金发再来追你..."我又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
阿峰附合着:"对啊对啊!还有那边也要顺便染一染哦!..."
我用力的 着他头,说不上心里到底是失望还是安心.
当我所修的摄影学要缴交题目为"一个好友的日常生活"的作业时,我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机会来了.我约阿峰当周的家教改到我住处来上,并请他上完课後让我拍一些他练哑铃的照片当作业交.他很高兴地答应了,只要拍完後下午请他到西门町看电影就好,又叫我千万别跟他父母说实话,以免被刮一顿...事实上,当时距高中联考都破百了.
阿峰一到我住处就迫不及待地脱了上衣,"小哥,我们先拍照好不好? 一大早我就起床练了好久身体,趁现在肌肉还是绷紧的时候..."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一个自恋的小男孩.
我装好相机的400度底片,用我的两座桌灯打光在他裸露只着一条内裤的身体上.我的目光忍不住沿着他身上的肌理线条游移. 胸,臂膀,腹部,脐眼下方淡青色的卷曲毛发,以及延走而下至白色内裤里的隆突部位...我叫他拿起地上的哑铃,用力地一下一下举起.汗水自他英挺而略带稚气的脸庞流下,身体的肌肉也因汗 而显得油亮...我心不在焉地拍了半卷,心想应该够了."休息一下吧!"我说.
他一面喘息,一面大口灌饮着宝矿力,"其实我现在还可以再做100下伏地挺身..."
"别吹啦!我知道你很强..."我提议说,"我们来比腕力好不好?"
"好啊!我还赢过我爸一次哩!"他情绪又高昂起来.
我脱了上衣与牛仔裤,活动一下筋骨."先热身一下,以免待会使不上力."
"小哥,你身材比我壮一点,力气可能也不小..."他打量我的身体,信心满满的说,"不过我天天在练,力气搞不好比你大得多喔!"
"我们来打赌好了.待会比腕力谁输谁就可以任对方摆布10分钟..."
不等我说完,他就插口说,"好,待会我要让小哥学狗叫,还有用屁股写字..."天真的小孩,连大难临头都毫不知觉...我努力地绷住全身的气力,成功与否就看等一下自己臂肌能量的表现了.
两人真正交手的时候,我才察觉我真的低估了阿峰.这小子的臂力真的不小,并没如我所预料一开始就能不费力的扳倒.两人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拉锯,但我想应该不用多久就可赢手,毕竟我的耐力一向不错,况且他都已先被哑铃耗去一些力量了.
电风扇微弱的声响飘 在闷热的静默中,随着全身肌肉的收缩与如雨汗水的沁出,我注视着我对手同样绷紧,血脉纠张的年轻男体,我彷佛完全忘记他的实际年龄...我感觉到自己下体燠热的膨胀,就像对一个成年性感的男人身体一样的反应.
瞬间的失神中,阿峰几乎把我的手臂扳过去大半...不行!我必须赢得这场腕力游戏,我一定得赢!我咬住下唇,用把所有能量集中在右臂的力气,一 一 地慢慢扳回...啪的一声,阿峰的手被我一口气扳在书桌上.我赢了.
"...我受不了啦!小哥,你的耐力真是吓人..."阿峰虚脱地倒在床上,整件内裤都被汗浸 透了,男性器官的型状如浮雕般地划现.
我刻意用理智移开停留的眼光,"喂喂!输的人赶快起来履行承诺吧!"
"我不要学狗叫啦!..."他耍赖着.
"不会要你学狗叫啦!"我笑说,心想我怎可能如此暴殄天物.我把他从床上拉起,"你先站起来,靠床边站好."
他听话地站起身,汗水仍持续地沿着全身的肌理滑下.
"把你的内裤脱掉."
"不要啦!...不好意思..."
"讲信用对男生来说是很重要的喔!"我竟拿出老师说教那一套."10分钟就好."
阿峰羞赧地脱下紧剩的遮蔽物.这具一个多月来持续勾动我潜隐欲望的年轻男体,此刻终於纤毫尽露地映现在我的眼 .我伸手关了其中一盏桌灯.
"...把你的手放在那上面...握住,握紧一点...上下抽动..."
我像一个邪恶的法师般地低声缓速地下了指令,一步步地.在诡魅的暖色微光与暧 的闷热空气中,阿峰也着了魔似地服从.他容易冲动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脸上出现了一种甜美的恍惚感.
我也脱下我的底裤,用力搓动着自己膨硬的器官,一面继续引导着,"想像一下,和一个性感的女孩子...是金发的吧!?"
阿峰没答话,只是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汗 的俊秀面容上眉睫更加扭曲了.
我悄然向阿峰挨近,一手握住他手掌下端露出的半截,接续地抽动着;另一手就在他 烫的身体上游移.阿峰略感吃惊地望着我.
"放轻松...什麽都不要想..."我吻上他的耳垂,然後把舌尖伸入耳窝内滑动.阿峰又闭上眼,喘息也加快了.
"忍一下...不要太急..."我轻声说,一面放慢了抽动,设法延缓这具血气刚强的男体过快的溃 .
我的唇逐渐下移,从他的脸颊,因兴奋而浮现脉络的颈项,肩膀,乳头,小腹...不断渗出的汗水,让我想起在西子湾海泳的咸辛感.我的唇在那片新生茂胜盛的针叶林略作滑移,便一口含住了树干.阿峰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身体猛然地颤动一下;我的口唇前後滑动还不到五下,喉咙便感到激烈射入的一阵一阵灼热.
"舒服吗?"我问并躺在身边休息的阿峰.
"嗯..."阿峰在我的指示下,把头躺上了我的左臂上."比我自己打枪时射得还多."
"刚刚一直都是在想金发的女生吗?"
"...不是的,一开始是,後来..." 阿峰停下不说了.
我侧过身去,用右手拨动他 濡的发,又忍不住地抚弄着他的身体.他的下体很快的又再度勃硬起来.
"还想要吗?"我问阿峰,他只是害羞地吃吃笑了几声.
我站起身,半跪在他的身前,把我充血的器官凑近他的唇边."要试试吗?"阿峰很快地把它完全含入,仰起头来看我,口齿不清断续地说:
"...佳美香皂,黑色纸包装的那种...和我家浴室用的一样..."
我们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就这样,我第一次为阿峰上了特别的家教课程.
同样的课程,我後来又陆续为他上了几次,大部份是在我的住处;在他家里,我们多还是安份地上课或聊天,以防他的母亲随时端点心闯进来.只有一次他的其它家人都出游时,我们又在他父母亲卧房做了一次.我用他母亲的保养乳液充当润滑剂,初次插入了阿峰的体内;还灵机一动地加抹一点点面速力达姆,试图用轻微的辛辣感,来降低阿峰不适应的疼痛.不过这样一来,连我也一起受罪了.阿峰联考前的一个月,我领到了第二次的家教费用,连同自寒假以来努力积存的钱,已经足够买一只不错的萨克斯风了.当天晚上,我不顾着轻飘的微雨,撑伞搭车赶去西门町峨嵋街一家学长介绍的乐器行,把我梦想以久的萨克斯风买下.我抄着幽暗的巷道,只想赶快搭车回住处,好好赏玩一番.
一个短发少女站在街灯下朝着我望,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觉得在还微凉的初夏雨夜里,她的露肩连身洋装显的有点单薄.我继续往前走去,和一个秃头肥胖,就像在公园长椅上常见的那种老人擦肩而过...我直觉地回头望,老人在少女面前停步对望,两人开始交谈.我没想太多,继续往前走去,却又好奇地再回头望.少女与老人很快地向另一头走远,消失.水银街灯映照着渐大的雨势闪闪发亮.
在公车上,不知为何我一直持续想起那稚嫩的短发少女,与老人肉欲横流的面容.高中联考已接近倒数20天了.毕业典礼过後,我把没有去Family Mart打工的晚上全部用来替阿峰做总复习.我再没主动碰过阿峰,有时他上课时从课桌下伸过手来要碰我的裤裆,我总一把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笑笑说,"联考完再说吧!"
联考两天,我随同阿峰的父母去叁重陪考.阿峰显然对联考不太在意,中场休息时总顾着和我聊天,我督促他多背一点公式和单字时,他总背到一半就忍不住抬头凝望我.我用报纸半遮着脸假装没看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与哀伤却缓然自心底旋起.
高中联考後,我还陆续为阿峰补了几堂课,应付随之到来的五专与高职联招.但我都没再去陪考.高职联招过後,我花了几天忙着打包行李,找货运寄回南部,一次次和同学与学弟妹聚会话别...我明白自己这样的忙碌的确是刻意的,虽然我知道我停留在台北的时日,可能不h了.
回南部前两天的临睡前,我还是接到了阿峰的电话.
"小哥,你好难找喔!整天不在家...我爸妈请你明天晚上过来领最後这个月的薪水...他们猜你大概忘了..."
本来想接腔说"钱我怎可能忘呢?"之类的玩笑话,听到阿峰略带羞怯的声音,我却一句玩笑也开不了.
"...小哥,我很想你..."
我还是听到我害怕的话了.像一阵洋葱的气息般地侵略了我的眼眶.
"...我明天会去啦!要不要听我吹萨克斯风?刚学的喔..."我想我矫饰的开朗对於一个15岁的少年,在电话中是不易被识破的.隔天晚上,我带着萨克斯风来到树林镇.阿峰的母亲递给我一份比以前还厚重的信封.我急急地推辞,阿峰的父亲在一旁说:"老师,你对阿峰那麽好,教那麽辛苦,收下吧!"
阿峰带我到顶楼去,晴朗的夜风断断续续地袭来.
我抱着萨克斯风,吹奏了短短的一段旋律.萨克斯风的独奏声很响亮,还好工厂附近只有他们一户住家.
"那是什麽歌?"
"叫Misty,很老的一首爵士乐."
"小哥你会留在台北吗?"
"会啊!退伍插大的好处就是毕业直接工作啊...我...我电话不会改,你可以找我..." 我显然太高估自己说谎的能力,但我觉得我已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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