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能在20 年前恢复高考后来到北京上学,当时已经是20出 头的人了。 班里同学的年龄跨度大于10岁。宿舍里老大哥已是30多,孩子 都已经上学。小弟弟还不到20,满脸的稚气。这样七个人混杂在一 个房间里,什么趣事都有。 农村来的老三第一次进浴池时,说什么也不肯脱掉他那粗布做 的内裤。相比之下老二比较开化,经常裸睡。一个夏天的早晨,老 二还在熟睡中,他那勃起的旗杆上被老三系上了一根绳子,另一端 系在床头上。在大家的轰笑中,惊醒的老二不免乱骂一通,惹得大 家一阵狂笑。笑声引来了别的宿舍的人,结果当天上午的课是在大 家的窃窃嬉笑中度过的。 老大哥已是过来人,他的言传身教,使这些毛头小伙儿增长了 不少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一次老大哥出了一个谜:“一根小棍儿四寸长,一头有毛一 头光,插进眼儿里就冒白浆。”小老弟红着脸不出声,别人的脸上 带着难以言喻的微笑。 老二喊到:“有啥难的,不就是大哥和大嫂常干的事吗。” 老大哥慢条斯理地说:“这件事你也常干,就是刷牙呀。小棍 儿是牙刷,白浆是刷牙时牙膏的泡沫,不贴切吗?就你心眼歪!净 胡思乱想。” 大家轰地笑起来。从此牙刷就成了我们宿舍里男性生殖器的代 名词。特别是对老二,一旦他招惹着谁,那人就会说:“小心你的 牙刷。”而每当老大哥从家回来,大家都要逗笑地问他:“这次回 家又刷了几次牙?” 那年月在男女同学之间存在着一面看不见的墙,至少对象我这 样的人存在着。虽然大家都到了发情期,但文革所造成的性压抑, 仍然使人羞于谈论性。极个别的人谈恋爱都是地下活动。稍微公开 一点的,就会得到指导员班主任的谆谆教导。 改革开放开始了。第一次听到广播里播放表现爱情的哥呀妹呀 的“黄色歌曲”,居然感到兴奋不已,“快听,电台连这种歌都 敢放!”看到外国电影里的接吻和床上镜头脸竟会发烧,“哇,这 种 镜头都不剪了!” 感谢改革开放,一切陈旧的观念和生活习惯在慢慢的演变。三 年级时个别女同学开始穿裙子了,第一次看见女性的小腿时时在眼 前晃动。男同学敢于穿制服短裤了,腿上的皮肤白得有些刺眼。 (再一次感谢改革开放,现在的大学生不再过那种生活了。) 也许是受那时的教育的影响,貌似正经的我不敢也不好意思和 女孩子接触,多余的目光自然大大方方地落在男同学身上,所以不 知不觉开始对男性发生了兴趣。很愿意多看几眼老二那裸睡的身 态,在看的同时不免激起自欲的念头,当然那都是在被窝里的地下 活动。然而真正使我心动的是同班的秋。 记得那是在一次晚自习时。教室里人不是很多,我正在做数 学作业,题很难。这时秋走了过来,右手搭在我的肩头,左手扶 着桌子,看我的推导过程。 我和秋不住在同一个宿舍,但我对秋很有好感。他是北京人, 不属于那种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瞎侃穷聊,考分却总也上不去的 北京人之列。秋的个头有一米七八,比我这个“山东大汉”还高两 厘米,是校篮球队的后卫,但决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人。我很喜欢看他打球,最爱看他抢蓝板,身体轻轻越起,右手伸 出顺势一勾,球已到手,别人只能望球兴叹了。在我们班和别的班 赛球时,每当我投进一个球,秋总是过来拍拍我的肩甚至脸。他只 对我一个人这样,我感到秋也喜欢我。 “原来这一步你是这么做的,还有点小聪明。”说着秋微笑 着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也许是篮球运动员的习惯动作吧。 我侧过脸来看他一眼。秋的肤色偏白,小平头,单眼皮,但 眼睛很有神,稍厚的嘴唇上有一层淡淡的胡须。上衣敞开着,发 达的胸肌将他里面的背心绷得紧紧的,隐约可以看见他那两个小 小的突起。他刚洗完澡,圆润的脸上白里透红,身上散发着一股 清幽的香皂味(那时多数同学洗澡用肥皂)。他的微笑那么甜, 我突然感到有一种想亲吻他的冲动,思路中断了。 “怎么不往下推了?”他摇了摇我的肩膀。 “。。。,让我好好想想。”我又把目光转回到草稿纸上, 但思路已经全没有了,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我觉得我的脸有 些热,下体在跳动。 “休息一下,我的脑袋快成浆糊了。”我找个借口,走出教 室。 晚风吹来,树影婆娑。我走到一棵树下,定了定神。刚才我 的脸一定红了,因为我看到了他那诧异的目光。 平时我们的关系和其他同学一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随便。 记得有一次在秋的宿舍,我对他和另一个名字中也有秋的同学开了 一个玩笑,说我们班有两个“球”。结果在同学的笑声中,这两 个“球”把我按到床上,硬要解开我的裤带,说什么也要把我 的“球”掏出来。在我的告饶之下,他们才罢手。结果是我找针线 缝裤子,他们在一旁幸灾乐祸。 自从那天晚自习之后,我见到秋就有些拘谨。总想看他,但 又怕和他的目光相遇。秋好象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时间就这样 过去了一个月。那时是大二。 国庆节到了。天气很好,同学们都出去了,探亲访友,上街 购物,或去公园放松一下。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把要洗的衣 物包括床单被罩等泡在水房里,足足有三大盆。我还是比较爱干 净,这是公认的。收拾完房间,我来到水房开始洗衣服。楼道里 静静的,没有往日的喧闹声。一种孤单的感觉思乡的感觉油然而生。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水房门口人影一闪,秋走了进来。 “你好,还挺能干,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你丫有病呀!”他面带微笑,在我背上拍了一把,开玩笑地说。 “你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我回过头来,有些奇怪。他昨晚 回家前到过我们宿舍,还不经意地问过我今天干什么。 “不允许我回来吗?”他歪着头,诡秘地一笑。 “嘿嘿,你真清闲,衣服又背回家让老妈给洗了吧。”我一 面搓着衣服,一面逗他。 听说秋有一个很不错的家庭,在家很受宠。据秋讲因为他是 在秋天出生,所以他的父母为他起了秋这个名字。 “我昨晚是坐车回的家。” “你的自行车坏了?” “没有。我今天骑我哥的车回来的。” “你丫才有病呢。”我学着他的口头禅,“你干吗弄两辆车在学校?” “有一辆是为你准备的。今天我们俩骑车去香山好吗?我特意 把家里的相机带来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打扮。一身淡灰色的运动装,上衣的拉链 只拉了一半。里面穿着白色圆领衫,胸前印的字露出一半,显然是 “**大学”几个字。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篮球鞋。斜挎着一个运动 背包。他的身体很好,很少睡午觉,总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今天看起来更是精神十足。我不仅愣了一下。 “你丫发什么呆,都快9点了,路上还要一个小时,再磨蹭就 到中午了,哪都去不成了。”他边说边把水龙头关上,“晚上回来 我帮你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端起一个盆走出水房。 秋是有预谋的。为何单单邀请我一个人?我有些兴奋,看来我 在他的心目中也还是有一定的位置。
香山一游,我们的关系有了一个飞越。那是我度过的最难忘的 一个秋天。 那时有自行车的同学很少,从宿舍到教室,从教室到食堂,徒 步都要走近20分钟。从那以后,秋的自行车后坐上就少不了我了。 渐渐地我可以把手揽在他的腰上,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那种感觉 好极了。 秋比我大一岁,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开玩笑地叫他秋哥, 后来只要我们俩在一起,我再也不叫他的名字了。而他也真的把我 当作弟弟了,处处谦让我,照顾我。 我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从头至尾我们的手始终握在一起。 没有外人时我可以在他的脸上亲吻一下,开始时他只是轻轻地推 开我,后来也任我为所欲为了。 我对他说“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秋说他也是。 我说“如果我是女的就嫁给你。”秋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和秋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有时很乱,很想和他更亲 密一些。但我怕我的行为惹恼他,反而影响我们的关系。 有一次我坐在他的车后面,手自觉不自觉地由他的腰间向下 滑到他的两腿之间。秋的那个部位很丰满,平时即使隔着裤子也 很显眼。在一起洗澡的时候,我总忍不住要多看他那几眼。而每 看一次,我的几乎就要抽动一下,使我不敢再看,以免当众出丑。 “别闹,我扶不稳车把了。”秋把我的手从他的那个部位移 开,并在我的手上使劲握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喜欢 还是不喜欢,但我只好顺从地把手收了回来。 寒假到了。同学们都恨不得马上飞回家去,一天内就基本走 光了。我因为等外校的一个老乡,所以晚走两天。和我一个宿舍 的老大哥的妻子带孩子来北京玩,我们的宿舍自然成了他们的卧 房,我只好到秋的宿舍借住一晚。秋的宿舍的人已经走光,他执 意要第二天送我到火车站,所以没有回家。 晚上我睡在秋的对面床上,我们海阔天空地闲聊。由于白天 出去采购了一天,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能是学生放假的原因,本来就很差的宿舍供暖现在更差了。 半夜我被冻醒,翻身起来摸着黑想从别的床再拿条被子。 “你在干什么?”惊醒了秋,他打开灯,眯着眼问我。 “哇,太…冷了,我拿条被子。” “到我床上来吧,我的被厚。”秋平静地说。 这正是我巴不得的事,哆哆嗦嗦地钻进了秋的被窝。 秋转过身去,后背对着我,轻轻地说:“接着睡吧。” 秋的被窝很暖和。他睡觉和我一样,也只穿着短裤。秋的肩 膀宽宽的,后背很平。我顺势从后面抱住他,把胸贴在他的后背 上。他的体温使我感到很温暖。 “哇,你的手太凉了。”秋打了一个寒战,用他的手握住了 我的手。 “不凉还不到你这来了呢。”我把手抽出来,放在他的胸脯上,他没有躲。 第一次和秋的肌肤直接接触,我不仅有些心跳。我把脸贴在他 的后颈上,他身上的气味是那么醉人。我摸着他的乳头,他的乳头 渐渐硬了起来。我又把手慢慢地移到他的腹部,再移到他的关键部位。 “臭小子,得寸进尺。”他笑骂着,把我的手移开,“再不 老实,回到你的床上睡去。” “就不回去。”我把他抱得更紧了。我感到我的下体在膨胀, 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秋哥,让我摸摸好吗?”我小声地求道。 “有什么好摸的,你丫又不是没有。”他又一次握住了我的手。 “我就要摸。”我抽出手,又放了上去。他没有再反对。我感 到他的也有些涨大了,我把手伸进了他的短裤。 过了一会儿,秋说:“别没够了,明天你还要坐火车,睡吧。” 我不好意思再打扰秋,只好就此罢休。 “秋哥,你搂着我睡好吗?” “真拿你没办法,我是引狼入室了。”秋转过身来,紧紧地搂住我。 “对,我是狼,小心我把你的鸡吃了。”我把我的整个身体贴到他的身上。 在秋的怀里,我感到很温暖。梦里,我遗精了。
早晨我睁开眼睛,秋正在看着我,我仍然躺在他的怀里。 “我正想叫你,该起来了。”秋轻轻地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秋哥,我好象遗精了。” “我知道,把我的短裤都弄湿了。你丫真没出息。”他笑道。 我的脸更红了。 秋起身下地,打开他的箱子,拿出两条短裤,仍给我一条。 “把你的换下来,我给你洗了,你穿我的走吧。” 我顺从地坐起来,脱下脏了的短裤,准备换上秋给我的短裤。 这时秋也坐在床边,换他的短裤。房间很冷,他全裸的身体起了一 层鸡皮疙瘩。我一阵冲动,一把抱住他,把他按在床上,趴在他的 身上。 秋笑着说:“你丫疯了!不怕感冒?” “不怕!”我顺手把被子盖在我们身上。 “别闹了,一会儿你的老乡该来了。” “还早着呢。” 我吻着秋,下体紧紧地压在秋的身上。我感到自己的下体在 膨胀。我的小腹感到秋的也在膨胀。 “真拿你没办法。”秋闭上了眼睛。 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我喜欢秋,我知道秋也喜欢我。 但我不知道为何秋一直克制着,他平时很少主动碰我,只是常常深 情地注视我。 秋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我,那爱怜的眼神令我陶醉。我开始 吻秋的胸脯,吻他的小腹。他的阳物在有些赫色的毛丛中颤抖,形 状就象生理解剖书上的图片那样标准。头部已有些湿润,那种气味 使我发狂。我握住它,把它送入我的口内。 “不要这样。”秋推着我的头。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着。。。。 秋不再说什么,我听见他轻轻出了一口长气。是叹气?还是? 我没有想太多,我只知道我喜欢秋,秋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秋的阳物在我的口中涨大,我体会过射精的感觉,我要让秋也 感受那种感觉,为了秋我愿意做一切。 秋的手握成了拳头,秋的呼吸急促起来。秋抓住我的肩头:“停下来吧!” 我知道秋已快到临界状态,加快了频率。秋抓我肩膀的手更紧了。 “不要,不要!”秋压低了声音喊道。 “啊!”随着秋的呻吟,几股热流冲入我的咽喉。秋的手慢慢 松了下来,他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抚摸着。直到秋的完全软了 下来,我才松开口。 秋拥抱着我,亲吻着我。我趴在秋哥的身上,用下部顶着他的 腹部,来回摩擦。我期盼着高潮的到来。秋哥看我难受的样子,无 奈地笑了一下,让我躺在床上,帮我解决。那种感觉好象腾云驾雾 一般。 “以后不要再这样,好吗?答应我。”秋看着我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我不知道秋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我和秋的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我们拥抱着,互相注视着,那种眼神的交流是无法用语言来达到的。 慢慢地同学之间开始拿我和秋开玩笑,我不在乎,秋也好象 不在乎。我们仍然一起去上课,一起吃饭。我们的学习成绩也是 一流的。但为了避免招惹流言,在晚自习的时候,我们有意地不 在一个教室。 然而,情况起了变化。 那时学校每周都要放露天电影,刚开始我和同宿舍的同学一 起去,后来就和秋一起去。但有一次在我们之间多出了一个人。 以后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电影。再以后,我就和别的同学一 起去了。再以后,我买了自行车,上课吃饭也独往独来了。再往 后我和秋之间的话越来越少,秋经常无奈的看着我。 一天上完晚自习,我骑车回宿舍。秋从后面追上我。 “我们一起到校园里坐坐好吗?”秋小心地问。 “好吧。”我们走进了校园的小路。 时间已是深秋,小路上铺满了一层树叶,晚风中树叶还在不停 地落下。我们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 “你好长时间没叫我秋哥了。” “好象是有一段时间了。” “你最近不爱理我,为什么?” “不是有人陪你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随口说出这句话。 我是嫉妒吗?我有必要嫉妒吗?我在心里叫着“秋哥”,但我脸上 却很冷淡。 秋沉默了一会儿,“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其实我和她认识已经 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以前不敢公开。这不是已经大四了吗,也没有 什么可隐瞒的了。这事儿我早和你挑明就好了,也不会造成误会。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 “。。。。。。。” “她也挺喜欢你的,还是她让我来找你聊聊。” “啊,如果她不允许,你就不找我了?”我今天是怎么了,怎 么和女人吃醋一样。 “你是在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其实我们是很情投意合的, 我们就不能把朋友关系保持下去?” “。。。。。。”我听清了,他说的是朋友关系,显然朋友应 比同学关系近一层。在中国,同性之间还能有别的更近的关系吗? 他用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没有拒绝。 “我们有缘在一起渡过四年的时间,明年就要毕业了,也许会 分配到天南地北。你要是生我的气,现在打我骂我都行,将来也许 就没机会了。” 我喜欢秋,但我无法也没权占有秋。秋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这两年我从秋那已得到了兄长般的呵护,我还要求他什么呢?秋说 得对,我应该珍惜这份友情。 谈到分配,想到分手,我不仅有些心酸,眼圈发红。秋没再说 什么,只是用搂着我肩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耳朵和脸。我靠在 秋的身上,我想拥抱秋,想吻他,但我没有那样做。我们是好朋友 ,我不应该再超出这个界限。 秋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些凉意,但我已不能再用秋哥的体温来暖 我的身子了。我突然觉得我很清醒。如果以前我把秋哥看作是我所 爱的人的话,那么现在的秋哥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只有这样我才 不能失去他。 这是又一个难忘的秋天,是我大本生活中的最后一个秋天。我 和秋哥的关系定位在朋友关系上,没有怨恨,没有分手,只是把爱 藏在心底,这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我上了研究生,毕业后留在北京。 我的秋哥结婚了,我去参加婚礼。我为他祝福时,他看我的眼 神是那么亲切,坦诚。我感到很欣慰。 借着喜酒的劲,我偷偷地问秋哥:“秋哥,还记得我们一个床 睡觉的事吗?” 秋哥看了看正在给别人敬酒的新娘,握着我的手说:“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满足了。 二十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我和秋哥还是最好的朋友,经常保 持联系,尽管我不叫他秋哥了,而以老秋呼之。然而我的儿子却在 亲切的叫秋哥的儿子为哥哥,那叫声是那么纯洁! 【完】 ---------------------------------------------本文转贴自全国大学生同志交流网站 大学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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