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缝隙中，一株柔弱的小草儿，似不屈不挠般的成长着。但无论如何地坚强，却始终都冲不破顽固岩石的枷锁，最终，只能无奈的死去，带着希望与梦想……

岩石啊，岩石，为什么不放过这些可怜的新生呢？

初识

南京，六朝古都。历史上定都于宁城的帝王似乎都不怎么走运，全长久不了。南京虽有龙蟠虎踞之气势，但缺少作为首都所必要的文化重心，孙中山的民国也没能幸免。南京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破破烂烂的旧城区，道路狭窄崎岖，空气浑浊，还有,生活在古都的人们说起话来，满嘴是脏字……

九二年我考入南京的一所学校，那年我18岁。一心想考到城市户口的我，发疯地读书，以至此时才发现，原来我不再是快乐的我了，已经变得寡言少语,而且有点呆里呆气。

我住的宿舍和C住的是对门儿。我是个很不起眼的人，木呐、内向的性格让我很少和别人讲话。同在一个班一年，我竟不知道C的名字！我和他的相识是在第二年的夏天。天热，大家都开着门，正好刮西风，我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特别的，有点点汗味，又有阵阵的雅香。

“什么味道？”我惊奇的问舍友。

“哎，对面宿舍C身上的味儿，臭的要死。”

我怎么不觉得？我好奇的向对面望去，只见刚刚运动回来的他正在换衣服，我这才认真地打量起他，那是一个体态匀称，健硕的男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迷人的酒窝一闪闪的，乌黑的眼睛让人不敢正视。呵，这就是C。

后来，班里重新排座位，我和C 同坐最后一排，中间隔着一条走廊，我们真正熟悉起来是从那次争论开始的，那天，课余时，我们正在为一个问题争论个不休，我一时兴起，就说：如果我输了，我就从三楼跳下，结果，我输了。C竟然真的让我跳，我躲着，跑着，最后还是让他给捉到，他和另外的一个同学一起把我从窗户望外仍，我整个身体都在了窗外，只有两只脚给他们抓着。我大惊失色，狂呼乱叫，直到我认输，并承诺请吃饭，他这才罢手。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交往起来，我发现我们有如此多的“雷同”之处：我们身体一样高；体重差不了一斤；我们的经历类似，都有着不幸的童年，他父亲早逝，我母亲也亡……于是，我们越来越多的在一起，也越来越亲密起来。

我们一起上课，一起打球，一起吃饭。我们的菜金都是合在一起的，吃饭时，我排队买饭，他排队买菜，我若有事不能及时到食堂，他总是帮我先打好饭菜，同样，若他有事，我也帮他准备饭菜，甚至于将最好的菜留给他，自己将就一下就可以。学校南边有个铁路架桥，桥下青草翠绿，花香阵阵，于是，那儿就成了我们温习功课的好去处，一到周末，我们便手拉手到那桥下，看着流水，嗅着花香，听着阵阵隆隆的火车声，感受着迷人的秋天。我们一起去爬山，一起拍照，一起戏弄园林的艺师，为了省钱，我们绕着植物园走了整一圈，才找到可以铁丝网的漏洞，结果裤子都给割破一大块……我们一起照的相片，他的我保存，我的他保存，翻开我的相册，竟有大半是他的！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次生此世，我铭记。

那年寒假，我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我一直都在盼望着开学，盼望着见到他。信，成了我们联系的唯一方式，每一封信信都有厚厚的一叠，我住在北方，他住在南方，一封信来回要一个礼拜，于是，我们便“发明”了马拉松似的写信，我们同时写，收到对方来信后同时回，这样，一封信仿佛只要三天就到了。我们为这个发明雀跃不已。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海誓，也没有什么山盟，只是默默地发展着，默默地彼此感受着这份浓浓的情谊。我盛赞着他，他也拥誉着我。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写不完的心事。一个假期下来，我写了十几封，也收到了十几封。我们约好时间，一同提前到学校。我渴望见到他。

发展

我不知道见到他后该说什么好，我到火车站接他时，心中有种重未有过的忐忑，心急地等待着火车的到来，同时又有种莫名的恐慌，他会穿什么样的衣服？第一句话怎么讲？他的行李会多吗……我不停的问自己。心中乱得很。

“从XXX来宁的XX次火车进站了……”广播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更加的慌张起来。我焦急的站在出站口，冰冷的天气下，我却是一身的热。

拥挤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我心烦意乱，呆呆地举着手，攒动的人群让我的眼睛都花掉了，我的脑袋是一片空白，只是在期待着他的出现。

“唉，傻瓜，我在这儿。”这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只有他才叫我“傻瓜”。

我一回头就见到了他，那么的英俊，浓浓的眉毛，闪闪的酒窝，乌黑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我。

“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我掩饰着自己的窘像。

“我早就看到你了，傻瓜，也不知是你接我，还是我接你。哈哈”他爽朗的笑着，习惯的用手捅了我一下。

“我帮你拿东西”我被他的无拘无束感染了，也开始轻松起来。

“一样，也不重”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眼睛仿佛在放着光芒，我感觉到什么，蒙蒙胧胧的，让我如痴如醉，时间好象也为我们而停止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抛弃了一切，时间，空间，人群....那是我们的世界，没有什么可以打扰的二人世界，虽行于闹市，却犹如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我们的眼中，心中，感觉中只有对方，只有重逢的快乐和相知的喜悦。

从在车站接到他，然后回到学校，收拾行李，吃晚饭，直到晚上3点，我们就这样聊着，说着，从家中琐事，到学校旧闻，从自己的未来，到明天该怎么过...直到我们都累了，嗓子都说的哑了，这才各自谁去。这是我唯一一次最长的倾谈。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洗澡，在浴室里，我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着他，那么完美的身材，强壮的身体，浑身透着男人所独有的气息，如丝，如絮般地笼罩着我，陶醉着我。我醉了，我发现自己已经有变化了，幸亏澡堂里蒸汽多，这才得以掩饰。我们互相打闹着，旁若无人般的说笑，我帮他搓背时，接触到他的身体，嫩滑、结实的肌肉，让我这个一向以北方汉自居的人不由的赞叹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身材。”我帮他洗背，一边说。

“你也不错呀，肩膀宽宽，身体壮壮，雄伟的不得了。”他大声得说着，仿佛要让所以的人听到似的。

“哈哈，彼此彼此，你的…好大，哈哈”得意忘形的我们，丝毫都不在意别人奇怪的眼光。

这样逍遥的过了几天，同学们一个个的都来了，我们的热乎劲似乎也有所降温了。

直到那个晚上，那个让我一生都永记在心的晚上。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经历

那天，我的舍友拿来一本色情书，于是全宿舍的人都抢着看，到我手上时，已经是半夜，宿舍夜话亦已完毕，大家仿佛都睡觉了，只有我一个躲在被窝里看书。

“你在看什么？”突然我的被子给掀开一角，原来是C。

“啊，一人偷偷的看黄书？看不出吗，你也看？”他在调侃我。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书吗。”我似乎满不在乎。

“哈哈，有福同享吗！来来，让我也看看。”说着，他就往我的被窝里钻，我不知所措，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他只穿一条内裤，已经冷得有点战战兢兢的了。

“发什么呆呀，傻瓜，手电呢？”他的一句话，这才让我恢复了常态。

“我找正点的给你看。”我小声的说着，怕惊醒了舍友。

我趴在床上，他就在我的身边，一只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淡淡的清香，还有他的身体， 给冻得冷冷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好象都在认真的看书，我感觉到一点不同，象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我的心也跳得厉害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我对自己说。

突然，他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慢慢地，试探性地放在我的身上，我浑身一紧，心中非常紧张，但又有些期盼。我没有反抗，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他正在盯着我看，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更显迷人，明亮清澈，我所以的心事仿佛都给他看穿。

“别看了”他轻轻地说。

我没有回答，顺从地受起书，关了手电，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需要看，我尽情的感受着他。

“你的眼睛能夹住我的脸吗？”他俏皮的问到。

“我试试看。”我给他问懵了。但我还是把脸凑了过去，我没有去用眼睛夹他的脸—这个奇怪的建议，我轻吻着他的脸，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真的没有办法去形容，他的脸富有弹性，一种充满青春朝气的轻柔与滑润，我不在说什么，不在想什么，只是吻着他。

“看我的”他轻轻的对我说，然后使劲的抱住我，不停地吻着我的脸，我们互相拥抱着，我们都兴奋了。我的脸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滑着，从那浓浓的眉毛，到浅浅的酒窝，到毛茸茸的双唇。我如梦如幻的闭着眼睛，使劲的呼吸着他的气息。生怕遗漏一点，我忘了时间，忘了这是在宿舍了…

“你们还不睡觉？吵死了。”我们惊醒了一个舍友。

“嘘…”我按着他的嘴唇，他也捂着我的嘴，我们似乎都不在乎什么了。

“别闹了，该回去睡觉了。”他对我说。

“不行。”我紧紧地抱住他，“我不允许。”

“好的，我不回去，就这样睡了。”他拗不过我。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脸对着脸，手握着手，心连着心。我呼吸着他的呼吸，甜甜的，淡淡的香，只入肺腑。

“若一生如此，那该多好，死都无怨了。”我不禁在心中想。

他渐渐的睡着了，那么的甜，发出轻微的鼾声。而我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心中一片雪亮，看着怀中的他，不由的产生一个恶念：他到底什么样？

这个念头一发就不可收拾，我无法控制自己，心中充满了好奇。我轻轻的将他翻转过身来，平躺在床上，我的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游动，他的胸肌很发达，虽然是平躺着，但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大块的肌肉，很有弹性。我继续慢慢得，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滑，我的心跳得厉害，也非常的兴奋，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勃起了。终于，我碰到了他的内裤，我秉住呼吸，慢慢的穿过他的内裤，到达了我的目的地，睡梦中的他有轻微的勃起，我突然有了种想看看的欲望，于是就拿起手电，钻进了被窝，我枕在他的腹部，慢慢的褪下他的内裤，我闻到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那么浓的体香。终于，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硕大的龟头，象个小蘑菇似的，高高的挺立在一片芳草丛中，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一个人的私处，我兴奋不已，接着用手握住了他的卵……

突然，他好象要醒了，挪动了一下。我心中一惊，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我的心蹦蹦的跳，象做错了什么事似的，看着熟睡中的他，我感到内疚起来。

“对不起，我永远的爱你。”我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他一下，说道。

我知道什么是爱了，第一次的爱，却是一个男人，但我仍然深深的爱着他，爱是去牺牲，去保护，爱是满足，是心中最令人塌实的，拥有了我的爱人，就拥有了一切。

“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我都爱你。”我对自己说。

这一夜，我睡的特别香。

矛盾

经过那一个晚上，我们的关系更为亲密了，我们在生活中，在学习中互相关心，互相鼓励，我们都是班级的干部，在处理事物中更是相互支持。互相取长补短。我从未想过的爱情故事，现在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陶醉着，幸福着，却丝毫都没有发现乌云的聚集。

直到有一天，在阳台上，在黑暗中，他的情绪非常低落，我们正在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我们以后不能太亲密了。”他突然改变话题。

“为什么？”我反问到。

“现在班里到处在说我们，我受不了。”他的声音很沉。

“我不会在乎别人。”我明白他在怕什么了。

“傻瓜，别太天真。”他说。

我无言以对，我的心在下沉，一直沉到那不可测的黑暗中。

“我们还是朋友。”他说。

“……”

“哦，对了，你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吧，你那老乡不错，介绍给我喽！”他忽然变的轻松起来。

“好。”我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甩手就离开了那个直到毕业我都没有再去过的阳台。

回到宿舍，我的脑袋中一片混乱，我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往事象放电影似的，一幕接一幕，我试图让自己不去想，但哪里控制的住？我狠命的拽着自己的头发，拍着脑袋，我简直要疯了。我想抽烟，于是就离开了宿舍，买了三包烟，独自一个人走在操场上，我痛苦极了，仰头望着天空，我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我想叫，但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看着手中的烟，拼命的往胳膊上戳，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一支烟全部燃尽才停手，我这才发现，我的胳臂已经是鲜血淋漓了。已经给烫出了个洞……

“忘了他吧，”我对自己说。

但我我们能够忘了他呢？他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热情开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只有欢乐，没有痛苦，我们以前从未吵过架，红过脸，我喜欢看他的眼睛，晶莹透彻的放着光，我无法忘掉我们的生活，无法忘掉他。我们总是默默的对视着，互相感受着对方的眼神，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受，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是永远无法挥去的……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这个事实，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什么担心，他既然这么说了，要分手，已经是事实。但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曾经爱过我？我不由的问起自己来，怎么会没有呢？我又否定自己起来，他的言行，他的眼睛，不会骗我……

那天，我一夜都没谁，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到天亮。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抛开感情，作个普通的朋友。”最后我天真的对自己说。然后做了一个足已让我后悔一生的决定：我要做红娘！

三天后的五一劳动节，我，他，和她，三个人，一起到了XXX，一个著名的风景区，我做我的媒。开始了我艰苦的三天，不堪回首的三天，度日如年的三天。

一路上，我混混沉沉，矛盾重重，我想搭话，又说不出口，我努力让自己笑，而那实际上是在哭，我所有排的照片都是滑稽的，满脸的苦恼，可偏偏嘴角挂着笑，我心中如万蚁共舐，说不出的滋味，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甚至于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悲哀、痛苦和无奈。我想哭，真的想哭，怎么多年来头一次想哭，大哭一场。

回到学校后，我在也无法忍受，独自一人跑到操场上，痛哭起来，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股悲伤，我使劲的捶打着身边的那棵老树，仿佛手不是我自己的。我这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无奈，什么是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和她没有什么，傻瓜，自始至终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我的身后，轻声地安慰着我，带着哽咽。

“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我……”

他的话我几乎一句都听不进去，我不停的摇头，我知道我们已经完了，我可以为了他而抛开一切，我可以为了爱而面对所有的压力，所有的指责，我可以不顾及同学和老师的看法，只要我们快乐就可以。我甚至可以为了我们的感情而承认一切，去坦白地告诉我的父母朋友。但他不行，他无法承认自己，无法解脱自己。我不怪他，错不在他，也不在我，在老天！我得面对这个现实了，我选择了短痛，我受不了长痛。

“别理我……你……走！”我几乎歇斯底里般的狂吼。

……

此后的日子里，直到96年毕业，我们一直都活在虚幻中，时而真实面对，时而梦幻相逢；时而相拥抱，时而相排斥。那种相见而不能相拥的思念，那种想忘却又每天相见的痛苦。我几乎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我无法否认，我在等他，在等他冲破他自己的枷锁。重新回来。

他和她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进展，他也不在开朗了，没有了笑容，整天悠悠郁郁，后来他和我同宿舍的一个男生关系密切起来，他告诉他我的一切，并一起烧毁了我们所以的信。

而正当我彻底绝望时，他却不时的约我出去，在公共汽车上，在大街上，我们牵着手，挽着腰，恋人般。

我疯了。

他也疯了。

最后的半年是在冷战中度过的，我们没说一句话，反正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没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他，我们都很自觉，无论对方的话题多么的精彩，都不彼此加入。这种冷战一直持续到最后的毕业聚餐。那天，大家都喝醉了，四年来同学之间都有了感情，我从未和那么多的酒，以至于在此后几年间我都戒了酒。我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当我独自躲在角落了狂呕乱吐时，他出现了。

没有言语，我们相拥而泣

四年来的恩恩怨怨，全在这儿了……

了缘

我的故事似乎该结束了。

毕业后的几年，我几经转战，最后落户于深圳—这个充满各种诱惑的新兴城市。他回到老家，工作也不错。

几年来，我不停的寻觅着，寻觅着一个能象他一样的人，一个能和我永远相依相靠的人。

深圳是个多彩的城市，我从网上认识了第一个“朋友”，也知道了深圳的几个地点。我开始放荡自己起来，我也不记得有多少个“一夜情人”了，两年来我几乎没让自己委屈过。我的感官刺激是无以伦比的，但我的心始终是死的，我的一生以属于他，无论我以后做什么，结婚也好，有新朋友也好，我只爱他。

每次兴奋之后，我都有着无比的空虚，发自内心深处的。我在干什么？我每次都在问自己。我不停的回忆我们的那个晚上，虽然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但那种感觉或许我今生都无法再觅回。

我也很满足，毕竟我如此深的爱过，毕竟我有过最爱的人，虽然我们无法冲破那些世俗。时间让往事随风而逝，惟独他，永远的留在我心中。

98年12月，我意外的收到他的E，他在信中说到

“亲爱的X：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是一个人，我有被爱的权力，自然也有爱的权力--爱你的权力。我在白天看着你，晚上想着你，你，你那宽大的胸怀，善良的心及温和的性格时时吸引、感动着我，我想通过这封短短的友情之信，告诉你，告诉我的朋友，告诉自己的心，你是一个好人，如果我的周围，哪怕世上这有能找到第二你的影子，我会放弃我的纯洁、善良的爱！”

天知道我看到这封信时的感受，我深藏在心中的火复燃起来，我看了又看，几乎都背了下来，我仔细揣摩着他的含义，他是否想通了？我几乎是肯定的这样想着。

“C，

我何尝不是？多年来，我无时不刻的想着你，想着你可以回头。我只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爱着你，永远爱你。”

我给他回了一封简短的信。然后就开始了无限的期待。

一周后，我终于等不住了，就打电话给他。

“收到我的E了吗？”我问他

“没有，啊……我的电脑最近坏了。”他支支呜呜的说。

“… …”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收到一封E？那……我……也不知道谁……”他在撒谎。

我放下了电话，他还是他，没有任何的改变，仍然在躲藏，我彻底地失望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的心在揪痛，那是旧伤复发，我已经经不起这样的反复，这样的打击。我想了一夜，于是我决定做个了结，让他只留在我的记忆里，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98圣诞，我做了一个贺卡，亲手做给他的。

在一个全黑色的背景下，耸立着一棵大树，只有枯枝，没有叶子，我写了下面几行字：

Merry Christmas!

我不会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你给我的，我一生不忘。

This is the last card, last wish,

And, forever…

Good luck.

… …



备忘

花了两个小时，从晚上12点到凌晨2点，我闷在心里的话几乎全在了几张纸上，只缘于太想倾诉，又苦于无人。写完之后，仿佛心中轻松了许多，希望写下的东西，以后不会在去想。

也衷心祝福天下的有情人，别似我。

1998年12月28日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