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世纪末的一代,活得要有自己的风格。上一代的新人类对传统的排斥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处理一些现实的问题没有现实的见解。对感情是带状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所以被其它人视为不知天高地后一代。
但我们这群新新人类就从上一代错误中学到了经验。我们同样不要被传统给困缚,可是我们比较世故些。我们知道钱的重要,都有良好的教育和不错的工作。对爱情我们也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们很在乎感觉,但我们欲不滥情。总之新新人类是比较前卫改良的一代。
自从出道于同志圈子,自己的社交广度所看和听到的不少。有些友人对爱清怀着罗曼蒂克的幻想,等待那不可一世的感情,然后把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绝境。这些桃色纠纷真是可笑又可悲。这一方面我自豪的认为我那得起放得下。虽然不能说百毒不侵,但至少能够聪明的看世情。
我也绝非否定那些固定安稳的感情关系,就像明哥和阿奇那样。但我怀疑他们俩每天面对彼此同样的嘴脸和身体,不会有厌倦的感觉吗?
周末的时光总是觉得不能闲着。所少年不留白,我不是参加一些社团的应酬就是和两位损友四处游荡。这一次在友人的PARTY里认识了元宏。他有豪爽和大而化之的个性给人一种大哥哥的感觉。不久后一次出差的机会又到元宏住的城市,就向他借宿一夜。跟他相处的很愉快。当我准备去睡觉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然后就情不自禁发生了.. ...事后也讲不处我自己的心情,只是对着自己傻笑。大概是第一次和熟人有了这种关系。躺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听着外面的雨声,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接着我们也保持联络,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我想着要以平常心对待,不停告警自己,他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一个“性”友,又不是第一次出来玩。
不过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感觉出他有心事。谈了不少,他终于说出他在外地有个“要好的朋友”。我跟此人也有一面之缘。听了以后,脑子里有几个反应,(1),发现自己突然由一个性友的身份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了。(2),你怎么会喜欢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3),你这只猪,既然有了男友,为何又来招惹我。当着他的面还保持天然大方,装着自己毫发无伤,随着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接下来在工作时总是无精打彩的。这时自己也明白是对元宏动了心。感情的微妙超出了自己的把持。
同时也是蛮呕自己的。本来那新新人类的风范都到哪去了。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还会为情感伤。原来那潇洒的生活态度都不在了。
周末,觉得非要换环境跟心情,就跟一位损友去了棕榈泉。两人没目标放逐在大街上,傻乎乎地坐在街头,外面五十度的天气,吃起冰淇淋来着。我两谈起自己遇人不淑的经过。我这损友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也消失了。当他讲起他迷恋大学同学时,有一晚还为了那人吃了安眠药,(寻短见),可能药久了过效了,第二天从昏睡中起来,心情充满无奈与莫名其妙。不但自己的伟壮没有得到任何人注意,而且当天早课还迟到了,只好背着书包去上课了。听了他的乌龙情史,可笑可悲,发现我两原来同病相怜,我们的友情也升华了。也觉悟自己是失败的新新人类,毕竟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潇洒,也有一 凡夫俗子的爱与哀愁。
后记
自己也不是花痴,对元宏的感觉也很快静了下来。就当他是人生的小插曲吧。一晚在明哥家里吃饭聊天,他总是带着那大哥哥的口吻问我的感情生活,劝我这几年也玩够,应该安定下来了。对他的关心,我只有苦笑了,心想“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说着阿奇回来了,从脸上看出来他疲乏。明哥走过去轻声问他吃了没有,小奇摇摇头。我过去拉着阿奇急着要请教一些社团的人事问题。在谈着,明哥端着一盘热好的菜饭给阿奇。此幕看在我眼里,可以感到他两对彼此的关注与默契。告辞后,走回车子的路上,心中感触很多。(什么什么的)尽在不言中,可能这就是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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