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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有情天 作者:段言

     “咣”的一声儿,我和邱悦的碰杯意味着游戏开始了。邱悦递过来的机票就是这场游戏的入场券,明天我将假以他男朋友的身份去广州开始正式角逐这场游戏的最佳男主角!

    我和邱悦是发小,四岁左右一起随我们的父母从沈阳来到北京城,至今也没再回去过。后来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在兵马司胡同里玩儿玻璃弹子,又一起去了南方上大学。直到最后又回到京城一起工作并开始这场游戏,就像十年前我们一起欺负东城那个大麻子一般儿,你唱红脸我唱白脸的以戏弄他人为乐。

    邱悦现在没有工作,但却非常的有钱。每个月他银行的户头上都会按时的收到从香港汇过来的数目不小的一笔生活费。黄阿姨——他的母亲,现在也在香港,但是钱却不是她给他的。

    记得邱悦第一次拿到这笔汇款时就请我到Hard Rock海撮了一顿。他把我视为最好也是最信任的哥们儿。只是这件关于香港汇款的事儿他没提过,我也没问过。一句话,只要朋友开心了就齐活儿了。

    邱悦是同志,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我见过他许多的男朋友,有的是“老梆菜”,但却很有修养;有的则是年少亮丽,只是多了点儿轻狂;只有一个我是比较喜欢的,可是邱悦还是把他抛弃了。

    如果你认识邱悦,你也就不会觉得我在吹牛,或着你也会在一瞬间对他产生莫名的好感。他的确太帅了。他喜欢留着长长的头发,而且很不修边幅的让它们垂落飘动着。这样也好,至少可以把他最迷人的眼睛遮住。邱悦的眼睛总是忧郁的发散着微微的光,他的眼睛不会说话,总是漠然的低垂着。他看人时总会动作比较大的抬起头,慢慢的启动那双灰黑的眸子。当然这种动静是很少发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唇天生就是粉红色的,淡淡的色质就像还没成熟的秋海棠,湿漉漉的挂在脸上,让人有亲吻的冲动。由于他的父亲是新疆人,所以他也继承了父亲的优良血统,有一副坚挺的鼻梁。所以当他戴上太阳镜时,那枚海棠就更加醒目招人了。每次给朋友形容他,我总是有点嫉妒和自怜,所以还是就此打住吧!

    到了广州,直接去游戏的地点——白天鹅宾馆。

    大堂内有好多人,其中一部分显而易见的是记者。估计这里常常是什么知名人士下榻之处吧。邱悦问我紧张吗?我说又不是第一次玩儿,希望再来点儿刺激的。

    房门被他敲开了。屋里的人从猫眼儿里窥视了一下才把门打开。

    站在我眼前的人?我看了一眼邱悦,他神情自如的对我说了声:“游戏开始了。”牵着我的手,很甜蜜的拉着我进去了。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他问邱悦。

    “他叫何圻波”邱悦指指我,就这样简单的把我推进了游戏。接着又转头对我说:“他,我想就不用介绍了。你应该认识。”

    是的,他,完全不用再介绍什么。他可以说是我少年时的偶像,他的事儿天天可以在报纸杂志上见到,他是香港在大陆红的比较早的艺人。我突然明白了,邱悦的那笔汇款是谁给的了?也明白了楼下的那些个“老记们”等待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思绪也被血液的飞速奔走搅乱了。五百年前我和他还是一家人。

    “您好!”我在伸手之前借衣角擦了擦密密冒出的冷汗。“很荣幸认识您!”

    “你喜欢阿悦吗?”他座在靠窗的沙发上,眼睛看着远出,问我。

    我看了一眼邱悦,说实话,和他合作过多少次我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可是今儿却真是懵了。邱悦玩儿这场游戏的目的我突然意识到是不是会错意了?也许,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借我来抛弃别人。

    “你爱我吗?”邱悦问我。他真是一个天才演员,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给我一个让对方看出破绽的眼色。

    “和你一样。”硬着头皮冲吧,这游戏我想退出。

    “你可以放心了吧。”邱悦转身对他说。“人,你也见了,我要的东西呢?”

    “我今天有一个记者招待会,你和你男朋友先去休息。完了以后我来找你们。你们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总台说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你们先走吧,我的化妆师还在等着我呢。”他真的太潇洒了,举手投足见散发着大明星的风采。我顿时想起了他主演的一部影片,在电影中他饰演一个书生,眉宇之间的那股子帅劲儿令人心动,到现在看了心潮依旧涌动,只是明显的他老了。

    回到房间邱悦问我感觉如何?我说希望知道游戏的目的,却被他无情的回绝了。他说游戏不玩儿大了,就没意思了。所以还是请我自己努力尽快的投入。

    “悦,他曾经一度是我的偶像。你让我和你们一起玩儿,是不是太不为哥们儿我着想了。”说实话,这样临阵退缩我还是第一次。

    “波儿,这次的任务很重,所以我才又邀你出山。上次不是说过了,如果活儿轻绝不惊动你吗?咱哥们儿二十七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

    邱悦仰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和我讲道理。“别这么没出息,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名人吗?他们这种人的职业特点就是出名,其实你跟他接触一会儿你就知道丫也和咱以前碰的人一样。我累了,不说了,你也该休息休息,稳定一下情绪。”

    我知道邱悦这人非常的够哥们儿,绝不会把我往狼窝里送。平常我有一点儿事,人可一点儿都不含糊,今儿个我也实在是有点儿窝囊。得,往下玩儿吧。

    夜幕轻轻地包裹了广州城。放眼窗外,灯火十色,也许游戏的本身就需要一个比较绚烂的环境吧。邱悦这次把我从北京带到这儿来,并且拉出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一起玩儿,是我没想到的。因为再说一次,他的确是我的偶像。惭愧的说刚才我都有一丝丝的臆造——要是他不是喜欢邱悦而是我,那我将珍惜白驹过隙的每一秒。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和邱悦比我差的太远了,太远了。邱悦的魅力不仅仅是在于他那张充满诱惑的脸上,我想更多的是来自他那无所顾忌却又沉默寡言的性格。

    “悦,你不喜欢他吗?”

    “跟他在一起天天就跟做贼一般儿,而且他在香港那边也有一个男朋友。我和他岁数差的太远了点儿,他喜欢我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不是为了我妈……算了,我不想说太多。波,将来我会告诉你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成吗?”

    “只要不是让我和你‘那个’就行!”我开了一个玩笑。

    “你答应我无论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你都不能说出我们真正的关系,还要永远的原谅我。”邱悦说的很淡,可我知道也许事情在我上飞机的那刻起就愈演愈烈了。

    “好哥们儿就甭废话。”我想顶多就是被记者什么的发现又暴光,最后让所有人知道我是同性恋呗。无所谓,朋友当前,披肝沥胆。

    整整一夜游戏中的另外一个主角都没有再露面。

    整整一夜我都惶惶不得入睡。

    整整一夜我都在思考如何让这场游戏快快结束。因为我心里的确没底儿。我估计邱悦也数了整整一夜的羊。

    第二天醒来,邱悦已经不在了。我猜想是和他见面去了,于是只好打开电视无聊的翻着频道。广州地方台的每一个节目都是在播放他的消息。原来他后天要在广州开演唱会,据说门票已经买出去九成,看来他魅力依旧不减当年。我突然想起来我最好的朋友萧舒也特喜欢他,如果我要告诉了她,我和她的偶像见过面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于是我拨通了萧舒的电话。 

    “舒,你知道我见着谁了吗?”话语中透着得意劲儿。  

    “钟渺?”她说的是我的很久以前,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男孩时的一个女朋友。

     “不是。是你的偶像!”

    
    “我也见着了,我天天都见着。他不是在广州开演唱会吗?电视里天天报呀。多新鲜?”

    “我现在在广州,所以我和他见面了。”

    “甭废话,没事儿找茬儿是不是?”

    这时门开了,邱悦回来了。一脸的倦容,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邱悦告诉我现在他要见我。我从他的神态中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也不敢再和萧舒聊了,匆忙挂了电话,跑到卫生间梳了梳头。

    “他要你一个人上去。你别着急,按我们以前的路子说,不会有错的。”邱悦站在卫生间门口交代我。

    “他后天不是开演唱会吗?还在这儿折腾什么呢?”

    “你先上去吧。回来咱们再说。”

    门半掩着,里边显然是有人在洗澡。奇怪的是像他这样大的一个明星,也没有保镖或跟班儿什么的。

    “能进吗?”我站在门外按动了门铃。

    “进来。”从卫生间传出他的声音。“进来后把门锁上。”

    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完后,就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他突然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我马上还要去一个歌友见面会,所以没办法。就这样和你谈点儿事。你不介意吧?”

    虽然他把浴缸前的挡水帘拉开了挡住自己,可是我还是能从镜子中看个一清二楚。而且我的眼睛也总忍不住趁他闭目冲水之际向他健美的全裸的身子扫去。他有时也不顾忌的利用镜子和我说话。至于问的什么问题我根本记不清楚了,因为那时我太紧张了。我的心跳的呼呼的,欲望的烈火噌噌噌的往喉头串,以至与我必须清清嗓子眼儿来克制自己一时的失态。

    “你很紧张?”他还是看出了我的不自然。

    “没有。广州太潮了,有点儿不适应。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奇怪香港人怎么洗澡洗那么老半天儿。

    “没什么了吧。后天我的演唱会你去捧场吗?”他开始走出来用乳白的浴巾擦水。他一扬头,发丝上的珠子四处飞溅,好多扑面而来,是浑热的。

    “一定。您的歌我几乎都会唱。”我很不自觉的跟他套近乎。

    “好了,那你可以回去找阿悦了。你们不要太快就回北京。”说完后,他就不再看我一眼,转头朝房内走去。我也只好讪讪的离开。

    回到房间邱悦已睡熟。

    邱悦显然是被无情的梦魇缠住了,眉头不曾舒展的急口呼吸着,时不时嘴唇还略微动弹一两下。座在他床的对面我想着我为什么没有喜欢过他呢?况且他在我心中真的日趋完善,也许是太熟识之故。邱悦当年和我一起在南方读书是曾一起去过一家同志酒吧。在那里我们以情侣的身份认识了好多朋友,度过了好多空虚无聊的时光。我们认识的那些朋友们都非常羡慕的对我不止一次说过邱悦是多么的优越,多么的杰出,那时的我还真的差一点儿就道听途信的爱上他。后来我也曾把这份可笑的冲动告诉过他,惹得我们笑到快气息奄奄。

    “你在想什么?”邱悦醒了。

    “我在想当年在大学时的事儿。你记不记得我好像还真的喜欢过你。”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你怎么不大方的向我坦白呢?”他总是把这件事拿来作为玩笑向我逗乐。“冰箱里有酒,陪我喝点儿。反正是他付帐,尽情的喝。”

    “够吗?”我拿了四瓶。

    “我这儿有一种解酒的东西。你把它倒在酒里,你就不会总是‘一杯倒’了。”邱悦知道我是个酒精极度过敏者。

    “说说你和他的事儿。”

    “波,你知道吗?他那个人是个笑面虎,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他。实话说,如果不是……反正我想他也不是有多喜欢我。”邱悦一口喝了半瓶。“他是0,他在香港有男朋友,估计岁数也不小了,恐怕是在性上不能得到满足。我和他是在刘叔叔家认识的。当时他正好去找刘叔叔学唱歌,我也在那儿。后来,你知道同性恋这种事其实是很容易用眼神就沟通的。我也是好奇,于是就和他搞上了。”

    “那他不喜欢你吗?”

    “说不好。说他不喜欢吧又对我好极了。我每月银行里的一万三就是他给我的,算是生活费。不过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被人‘包养’的小白脸,是他一相情愿。他也不限制我交男朋友。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牛郎’,他一来大陆我就得全天候的陪他。而且一天到晚在一起除了做爱就没有别的。早上我就是去‘办公’了。”

    “那他是喜欢你的床上功夫?”说着说着我觉得头有点儿晕晕的。“悦儿,你什么解酒药呀,我还是一样有点高了。”

    “你的酒量太差了。以后和人交际怎么办?我就这样跟他说过,他就是喜欢我和他做爱。”

    没错,邱悦说他是0,而邱悦的另一外号就是“大炮”,可以很简单的想到他俩在一起的原因。真的,人在性爱方面跟低级动物没什么区别。奇怪的是我怎么开始有反应了,而且全身麻麻的,眼睛也开始迷惑起来。

    “悦儿,我有点难受。”

    “你一喝酒就这样。你趴着,我给你按按。”邱悦座在我的背上,又开始展示他那比较具有专业水准的推穴大法。我想也许我的偶像也是很喜欢他这点儿。

    “你和南南分手就没喜欢过别人?”邱悦问的是我的前男朋友。

    “没有。高不成低不就。”我的身体是越来越热,大脑甚至都混乱了。今儿个这酒是喝多了。“悦儿,我真的高了。我不想喝了。我热的快炸了。”

    “那你把衣服脱了。”邱悦帮我把衣服和外裤脱了,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有血液在快速的来来回回的上串下跳。

    “你怎么硬了?”邱悦问我。

    太丢脸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就觉得欲望有点强,你别笑我。也许酒精开始和我在做爱,所以有点反应。”我越说越发热,猛的我看见邱悦的眼睛中有一丝的怨恨,也猛的意识到刚才倒在我酒里的“解酒药”——“悦,是什么?”

    “什么什么?波,如果我说我很喜欢你并想和你做爱,你愿意吗?”邱悦一度附下身又艰难的抬起。

    我在最后清醒的一刻明白了邱悦给我的根本不是“解酒药”而是一种药性很烈的催情药。邱悦的唇贴了上来,那是我最后的记忆。

    药性在我们做完后开始减退。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邱悦没说什么,只是在我和他对持时举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由于药性使然,我根本没有劲儿来阻止他发疯似的自残。我知道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他不会莫名其妙的这样做,所以我告诫自己绝对不先行向他询问。

    邱悦冲进卫生间有冷水冲头,一边无声的哭泣着。我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眼泪也咚咚的往下掉。

    门铃儿响了。邱悦让我回到床上躺着,他来开门。

    门开了,是一个陌生人。邱悦衣服也不穿,只是站在那儿。

    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问邱悦:“办了吗?何先生等着呢!”

    “拿走吧,赶快!告诉他答应我的事儿别废了。”

    在这场怪异的对话时,我看见陌生人从窗帘旁取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然后对着屏幕检查了一下,很满意的离去。

    “邱悦,那是什么?你在干什么?”我吼起来。

    “波儿,我邱悦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可是我再多的愧疚都是没有用的,就看在咱哥们儿的交情上听我一个解释。”

    “去你的哥们儿!你是不是疯了。刚才是不是被录下来了。你丫快说,别他妈的废话。”

    “波儿,我保证没人会知道的。”

    “你甭废话,你赶快去找他拿回来。你要我命是不是?”

    “对不起,估计已经晚了。”邱悦的语速满的像虫在爬,就快爬到我的心里。   

    “你不去是不是?O.K,我自己去。”我挣扎的爬起来却被邱悦挡住了。

    “你别螳臂当车了。”邱悦死死的抱着我,这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波儿,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我也开始毫无控制的哭,耳朵里哪还能听什么解释。这个游戏的结果比我想象的更糟。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邱悦像雕塑般搂在一起,没有男子汉样儿的哭着……

    广州城的夜幕又一次徐徐降下,窗外的灯火已经粉碎,尖利的坠落在我们的心里。血流如河! 

    也许是药性很烈,更或许是刚才由于药性的原因,在疯狂的罪恶情欲后,我困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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