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

松塔

松枝上，
露滴晶光闪亮，
好象绿漆的宝塔，
挂满银铃铛。

杨树

我失去了一只臂膀，
就睁开了一只眼睛。

站在8岁以外

——读顾城幼年诗作《松塔》和《杨树》

    当今天的孩子迷恋小燕子和双节棍的时候，我不得不感叹，顾城8岁时，已经早早地让自己的稚嫩脱离了无知与混乱，而显示出澄净、单纯的智慧。虽然这样的智慧是值得怀疑的，一个孩子不过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了让人惊叹的言语，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然而经过人生历练的人可以看到这些最初的带有原始性质的思考，在时间变迁的前后，一样弥足珍贵；在8岁的顾城，那是神的垂青，在成年人，那是意外的心灵共鸣。这里很显然，我更多的是谈《杨树》。对于这首只有两行的超短诗，我们可以有许多现实的对应，这个文本本身至少包含了“得”与“失”的辨证关系。此外，在表达上，并不输给让顾城名满天下的那首同样只有两行的《一代人》，只是后者在形象化的表达之外，给出了更多历史意义空间，在特殊的时代，更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共鸣。
    而《松塔》在今天来看，也具有别样的意义。这四行儿歌一样的句子里包含着童年顾城的瞬间喜悦，把松树的果穗比作铃铛，这本是平常不过，而正因为顾城当时是8岁，那么铃铛对于孩子来说，就是娱乐之物了，铃铛在顾城的诗歌里，就是欢乐的喻指了。而这种我们今天无法探究根源的喜悦，就好比在大街上看到对面走来的某个孩子微微一笑，对于诗歌读者来说这没有什么意义了，以此我称之为无意义写作。至于今天故弄玄虚的“孩子们”，不断拼贴他们打磨光滑的句子，说什么无意义，并非先锋的表现，而是想不出意义，或者说，发现不了意义。换个角度来看，8岁的顾城写诗，可以让人清楚看到其写作上的诚实品质。

    写下《松塔》和《杨树》的顾城，无论是他稚嫩的智慧还是诚实的品质，都让他摆脱了成人世界对8岁本身的不尊重，没有人可以说8岁的顾城是个小孩，而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他已经站在8岁以外，打量这个世界。

有些地方过誉了，感觉

     鉴赏所不能见出的地方恰恰是文艺心理学可以触及的。在夏叶葱茏间再发现一片叶子，人们满足于这样的喜悦。却于树叶里做着土地与根的梦。

     至于神的垂青会不会又基于啊 哦哦呀呜 啊 哦哦呀呜从口鸟里蹦出什么天才的论调来娱神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