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五小记

     我的好朋友，不见他已近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他去北京，我提前去火车站买的票，他来拿的时候，我未在家。母亲说他走的时候，满是忧伤。也是买火车票那天，遇见了菲。有时得承认缘份，我时常在想，什么是有缘无份。份做何讲。

初五晚上，在家喝酒，其实吃素已近两月。但是酒一直未戒，为什么呢，思来想去，觉得不现实。我虽未嗜酒，但想起朋友，确实离不开酒。而在酒后，烟又接上。

平日不太察觉，一到过年，才发现酒桌上难得几个素菜，一分布，动筷艰难，或集中眼前。忘了最开始喝的味道，但白酒，总觉冲力太大，甚是伤人；小饮可以，但一尽兴，就不可控制了。故亲朋喝酒，我总说嗓子不好。难下咽。

有些词，我时常琢磨，比如：鬼使神差。那晚，我吃不多，喝不多，表弟要回家，正好送他。其实不送也可，但我想离开下，也好出去打个电话。因为要约定明日出门否。

晚风萧凉。手明显发麻。出来后，发现几无营业的地。可阿本那开着，正跟一人聊天。转了几念，进去了。喝咖啡，一人一碗，三小碗。抽烟，好久不抽了。谈兴正浓，咖啡已完，说是有酒，剑南春，就着喝咖啡的碗，喝开了。

那朋友开酒吧的，说前些日喝多了，出了点事，不喝了，不过喜欢看别人喝酒。我边喝边用拳头捣那朋友，说是高兴。一瓶完了，还有一瓶。空了。去拿了四瓶啤酒。中间，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点回去。跟菲确定好时间，早七点半。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母亲躺在旁边，一动脸，知道还挂花了。后来看见一百多的裤子也开花了。7点多一点，上厕所，还能清醒的把约定取消。那天飘起了雪花，茫茫几日，今日未化完。

我以为能控制，可一次比一次差。初七晚上，梦见菲。初九，她告诉我，昨天，给我打电话，没人接。今日，在济南了。不过还得回来，要坐火车。她说了很多声谢谢，那么诚恳的。我很少听到了。但我要说抱歉的。

我很长时间没洗头了。衬衣如是。唯有我的书从来比我干净。所以我时常要洗手的。

何鱼兄，但改无妨。

记得以前写文字，不太用名字，又不太好用第一人称，也就是他、她了。

后来发过一幅画，左想右想，取不出名字，也用她了。觉得“她”可能有一种远观的无碍与距离美吧。

〈清醒记〉里看到安妮写父母的一篇文字“他她”。

远一点呢，朱自清〈背影〉旅行杂记里有篇“第三人称”二三等车的比喻可是笑中有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