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故事--――致A

黑鹤


简介:

 

  
    1
我曾拥有孤独的游戏
用折下的冻僵柳枝
劈碎路边的雪块
突刺,斩断,切削
想象的战斗

昨晚,我已经梦到拉萨
如果你去过那里,就会想起童年的每个傍晚
因为玩得太久,忘了
回家吃饭
那天,我出了很多的汗

再一次行走在石头道路上
分享清晨的特权――向泉水中撒沙子
我已得到最完美的切片
光的琥珀,熔岩在瞬间凝固
阳光,树叶的绿,红蜻蜓,鸟鸣
永远失去空气的印证,爱的真空
直到某个夜晚被小心的砸碎
我正经历遥远的阵痛
掏空布娃娃绵软的心脏
里面有我需要的答案

又是空气,将使一切鲜艳瞬间朽坏
有人不小心碰倒了沙子的城

    2
你曾经尝试并似乎成功
让我放弃出逃的方式
麦田奔马
最伟大的沸腾景象
我并因此憎恨七月的阳光

我愿意向你描述此时的北方
已经落了一个月的雪
像搁置太久的牛奶,在阳光下呈现混浊的蓝
空气并不透明,如同碱性过高的水族箱未曾清洗
游隼离开体育馆顶棚的家,去田野中捕猎
当然,还有阳光,在草地的上空飘过

你那里还在落雨吗
    
3
我在寻找另一种形式
诗歌,最古老的星座
优雅地在夜空展现
一个孩子的出走路线
小心,不要与象牙海岸的金色混淆

奔走的囚徒
我想念每个黄昏
你在阳台上的身影
光,已经不再吝啬
以回忆的毒汁浇灌的花朵
选择绽放的时间

我望着你,希望你
回头看我

二OO四年一月十三日

出处:黑鹤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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