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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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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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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 宋晓杰发在<大家>上的“写得好”: 的回复
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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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小李霞总是在我起床之前就从容地赶到我家的庭院,她站在一畦大葱或白菜面前等我,没有怨言地等我,仿佛老天赐予她极少的睡眠、充沛的精力,就是为了能够早起等我。
若等得久了,无事可做,她就会顺手薅一根葱叶在嘴里嚼,那神情,就像嚼出了糖果的滋味。我急急地扒拉两口饭,手忙脚乱地摔上家门。然后,我们一起转出那条问号似的充满疑惑的小巷,上学,去解决更多的问号。不管妈妈起得多早,她总能赶在妈妈之前,赶在我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巴之前,赶到我家庭院,所以我总是在妈妈的训责声中吃完早饭,所以胃痛折腾得我满炕打滚是理所应当的,不被折腾才不合情理。
小李霞学习不好,也不很坏,在学校里,是不讨人厌、但容易被忽略那一类人。后来我在与妈妈唠家常时谈起她(妈妈能见到我许多同学,并与她们相当熟悉,反倒是我被动地从妈妈那里知道她们更多更新的消息)知道她还是记忆中的那张娃娃脸。但我没想到,她的脸娃娃得那么纯粹,连一点皱纹也没有,面皮紧绷绷、细嫩嫩的。那天偶然看见她,如果不是脑后一个中年似的发髻,真不敢相信岁月对她的偏爱。尤其是声音,竟与童年的毫无二至,说起话来仍然是叮叮当当的,提起家庭时满足的样子,让我感到生活的温婉、平和、圆润,感到衣食住行与她没有一点距离。生活原本就该如此吧。她的和言悦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她懂得接受与承纳。
就像她的名字。我之所以叫她小李霞,是因为我们班还有一个大李霞,这是老师针对同班、同名的学生,依据身高而采取的最简便的区分方法。以此类推,还有很多这样以“大、小”来命名的同学,甚至还出现过“中”的情况。那时我们的名字简单至极,没让家长费太多心思,就像我们的成长也没让他们费心一样。我们在家庭中的位置,基本上与土豆差不多——没有吧,不是那么回事;有吧,又没人拿正眼瞧瞧。这是一个时代的特征,被我们用身体和生命印证。
谁有充足的耐心对一条又一条小河去命名呢?那是一件需要耗损时间和精力去完成的浩大工程,它们有一个广义宽泛的定义就够了。那年月,生而有命,就是完成了父母的使命。可是,对于每一条河,即使是细如发丝的河,都在过着它自己独一无二的一生。

                  四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让我以特殊的方式记住了那个特殊的年份。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啊。暴风骤雨,劈雷闪电。碗口粗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倒伏着。市里连夜下达了迅速疏散城区人口的紧急通知。有腿脚勤快的人探子似地飞奔回来报告说:护城河水已经与护城河堤平齐了,光亮亮的,镜子面似的,还不带上金银细软逃离出城,等死吗?于是,人们拖家带口,大包小裹地奔向火车站、汽车站,逃离大水,逃离危险,撤向安全的所在。
妈妈屋里屋外喃喃着,发水了,发水了,像XX年一样,啥都没了,啥都没了……她的声音传递着她的经验,颤颤抖抖的,让我们心里没底,比面对自然的灾难还要没底和恐慌。
我想不清楚,这个小城惟一可供玩耍的护城河,怎么忽然发起了脾气?那么多的水是龟鳖虾蟹、天兵天将连夜调来的不成?莫不是海龙王在发威?
想不了许多,带着随身的物件,我们顶风冒雨,汇入迁徒的人流。
具体在乡下那个小山村里躲避多久,我已经没有概念了。我只记得那时间不厌其烦地长,长得我甚至渴望更大的一场水把我冲回家去。
我们在那个小山村里终日无所事事地逛荡,住在一个黑而窄的小旅店里,吃在一个暗而脏的小饭店里。妈妈把大票的钱缝在裤子的一个口袋里,缝得很细致。隔几天,晚上睡觉前,妈妈就要把它重新缝一遍,因为隔几天,我们必须取出来并消灭掉一张大面额的纸票。其实,在看清渐渐瘪下去的口袋之前,我们对那个每天不得不去三次的小饭店就已经失去了兴趣。我们每天最重要、也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妈妈整天整天地叹气,关于大水关于爸爸的消息,只能从小山村的队部里那台电话机中得来。虽然那台电话乌黑黑的,拥有它的人对着它唾液飞溅,我们还是对它心怀向往,陪着笑脸找熟人领着去听电话,陪着笑脸对队部里出出入入的任何一个人。那一段时期,正是我刚刚考入技校不久,开学的日期也因此一推再推,听说新盖的教学楼也被住在附近的居民当成了避难所。
我们热切地想家,想家里的饭菜、想院子里的赖瓜、想宽宽平平的硬板床,想得广阔而具体,想得满眼忧郁、没着没落,就差没写出诗来了。一天晚上,小旅店对面的小剧场前有些骚动,大喇叭里传出振奋人心的消息:广大村民们,你们好!今晚七点,今晚七点,上映电影《浪子燕青》,《浪子燕青》,欢迎收看!欢迎收看!这总比枯坐着发愁要好。我飞奔着买了票。电影肯定是放映了,而我却没有看到燕青长什么样,谁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吗?我只听到燕青说话的声音,听到打斗的声音,而画面是摄影中追拍的效果,没有一个人是清晰的,没有一棵树是清晰的,拷贝模糊一片,像我心中模糊的期待,乱乱地,糅杂在一起,怎么也无法清明。
我们回到小城,第一件事就是跑上大坝,验证那个“飞毛腿”的话是真是假。可是,水还是原来的水,它安静地卧在堤坝下,像一个安静听话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镜子面”。从此以后,尽管水势之大载入地方志,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飞毛腿”的一句重要不重要的话。我天真地认为,那条温顺的河,一辈子都是个温柔女子,而决不是粗暴的泼妇。而且,它永远不老。
谁也不会想到,在全城万人空巷逃离灾难的时刻,一个年轻人,拒绝家人一次次的劝阻和催促,在他昏暗、狭小的房间里,静静地守候着他的未来。按照算命先生的忠告,他心平气和地坐在黑暗中,蔽光、蔽人、蔽时辰,耐心地等待着那个命相中银河水系的女子,星一样移转到他生命的轨迹之中。那个算命先生或许真的开了天眼,他知道小城会为一个普通青年的幸福,全城停电(雷击致使城市漆黑一片)。今天,当我写到这个章节,不禁自我解嘲地想起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想不到,若干年后,那个青年,成了我的丈夫。有趣的是,风雨飘摇、洪水肆虐的那个如晦之夜,我们直线距离相隔只有几里远。但是,就是那短短的几里路,我们却走了之前漫漫的二十年、之后长长的好几年,才相遇……

(下转)
                    
  2004-7-25 15:06:48
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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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河水,像一条丝带,在两个城区之间,灵动、飘逸而风情,这在城市里是不多见的。每天上下班,我都要从桥上经过,河水涨了、落了、结冰了、解冻了,一点一滴的变化,我都能够体察出来,远远地,随着车子移动着视线,总能看到不同的内容。河流,让人温柔,让人沉湎,让人惆怅,让人失色,让人想起自身和自身以外的许多。河岸上的土软了,渐渐有人走动了,在这个远离绿色的季节,风筝便首先通禀了春天的讯息。我倒序着每年每年放风筝的情景,放电影似的,一个个连缀起来,竟是儿子的成长过程。
那一年,儿子四五岁的样子,但已能够体会春天的意义。天气渐渐转暖的时候,他就会在屋子里呆不安生,像丢了什么宝贝似地坐卧不安,只要你不小心说出一个“走”字,他必定一个箭步首先窜出门外。
是下午,太阳暖乎乎的,却并不晒人,是让人发懒那种阳光。我们举着个旧风筝,手拉手,一步三跳地出了家门,径直向大坝下的河堤跑去。正是周末,我料想会有许多人,但并没想到会那么多。
儿子挣脱我紧牵着的手,像脱缰的小毛驴,咴咴地向堤坝下跑去。土地最懂得春天的温情,它最先被春天感化了,软软的,细碎干柯纵横的湿地,被踏出他脚印大小的一个个浅浅的小洼。他努力前倾着身体奔跑,那姿态,就像春天挣脱各种阻力而到来的姿态一样。堤坝护住的河滩比堤坝上的风小些,温暖一些,没多时,儿子已经脸色红红的了,因为奔跑,也因为喜悦。他把风筝的尼龙丝线放了又放,“雄鹰”便越飞越高了。我拣了一个高处的土堆,坐下来,抱着双膝,抱着儿子不时甩给我的外套,看着他无拘无束地疯跑,看着空中的“雄鹰”,我的心中顿时柔软下来,像河面上缓缓聚拢的氤氤的水雾。背上暖暖的,真舒服,那感觉,仿佛我已暮年。早晚要放手的,奔跑必定是独自的。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啊。河的支流,血脉的支流,一路清晰地延续下去……
我起身,一边热泪盈盈地向他奔跑,一边没话找话地大声嘱咐他留心脚下。
儿子忽然在奔跑中停下来,惊喜地回头喊叫:“妈妈,快看!火车!火车!”
一列长长的火车,从远处的石桥上驶过,听不到轰鸣的声息,静静地,缓慢地穿行在河上,像一个默片,像一幅唯美的画,意韵深远。翠绿色,那不正是春天的颜色吗?不正是希望的颜色吗?

开往春天的列车
如一排失声的雁阵
贴着我曾经的梦飞翔

那不是梦。一片洼地是我的故乡
在渤海湾畔,在辽河岸边
土地还没有换上春装
我们放风筝、呼喊、奔跑
是儿子的惊叫让我敛尽欢颜

开往春天的列车
朝向天堂的方向
在歌声的尽头
我看到茫茫森林
挂满幸福的黄手帕
——《开往春天的列车》

我惊奇地发现这首诗,不,是拾到,它一直在一个神秘的所在,等候一个幸运的人把它拾起,掸掉上面的灰尘,洒上阳光,发出新芽,并代替春天,让人抑扬顿挫地把它读出声来:列车、河流、土地、幸福、快乐、星辰、远方,我祈祷、膜拜、感恩、无语凝噎……生活如此美好!我的感动弱不禁风。

                  六

睡梦中,我总能听到火车的鸣叫与铿锵,有节奏的旋律和步子。火车,这个克制性极强的家伙,午夜,它却在不要命地疯跑,可是,连它的悲伤也是有节奏的,方寸不乱。它让我对远方着迷,对一切不可知的事物着迷,让我在它的轰鸣中忽然沉吟下去。
我还能听到河流的声音。星辉之下,那条护城河静静地流着,以它的静和远,是不应该听到水声的,但我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还有波纹的动荡,闪着碎银的粼光,几截去年的残枝在解冻的水里漂着,极慢极慢地漂着,遇到半开不半的坚冰,不由自主地打个旋儿,再迟疑地向前。河岸上的柳树虽说仍是峭楞楞光秃秃的,但枝条已储备足以保存自己生命力的韧性了。我知道,这样半梦半醒的时刻,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被拆分成无数个我,而其中有一个我始终醒着,不肯把夜荒废,它趋使我把主管意志的灯盏拨亮,一直燃着,又像钟表后面那个勤勉的敲钟人,须臾不离岗位。那时,我的思维格外活跃,仿佛那并不是我的,而是神灵的恩赐,一些情真意切、缠绵悱恻的话语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温泉一样,带着体温。我便恬不知耻地独自感动一阵子,感慨一阵子,然后睡去,满意而伤感地睡去。但是,第二天,当黎明如常照临,我只约略地记得自己的满意和伤感了。至于那些感性的词语和激情的渲泻,都被夜晚燃掉了。我像被“还阳”的夜鬼,披着画皮,正襟危坐于光明正大之中,属于夜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于是,喟叹着想起那句——越夜越美丽。一些美妙和词汇,像爽滑、娇艳、毛管光亮的银狐,一转眼,便消失于暧昧的夜色之中。媚惑的夜啊!宽容的夜啊!
当然,这一切,你都不知道。有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是一首词中被分隔开的上阕下阕,共同表达一个意义;是一条河流中的上游下游,共同游荡、休憩于一个河床。而我们的悲哀正在于:相知,相融,却永不相见!
 
(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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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川美于2004-7-25 15:08:37对本文进行了编辑
  2004-7-25 15:07:21
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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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辽滨,辽河之滨,一个宁静的小镇,但却是一个我不得不提及的地方。成长、繁衍、生息,这么多年,我沿着辽河走走停停,看不同方向的它,看它的不同方向,想来想去,其实那也是我自己的不同方向,不同的季候,回过头去细看,才猛然看清来路上细枝末节的迂回和转折,看清人生的许多不确定性……
有一年,妈妈生日前夕,我们都觉得吃吃喝喝的生日庆宴实在没什么大意思,那么,怎样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呢?我们绞尽脑汁,拍着脑门子,天马行空地乱想了一气,终于想出了回老家走一趟的主意。这主意让爸妈都一叠声地赞叹。

正是桃花怒放、春和景明的好时节,我们驱车前往。那天,妈妈的话特别多,一路上,主要的谈资都没离开忆苦思甜,有些话我们听过无数遍,但还要像第一遍听到时那样表达出应有的惊奇、唏嘘、感叹,以保证妈妈的讲述很有成就感地继续下去。不过,有很多话还真是第一次才听,这让我不安而内疚。是啊,除了那特殊的一天,我们好像都在忙着很重要的事情而没有机会倾听。原来妈妈心里装着怎样波涛汹涌的江河啊。
我们想象着屋子的狭小,但是没想到那么小,致使我们不得不参观似地轮流进进出出。在我们搬走后,老宅就留给了原来的邻居居住,妈妈拍拍这儿摸摸那儿,一顿感慨。二十几年了,大致都没有变,惟一变化的就是我们这帮高高大大的人了。墙上奖状改成的镜框里,还留着我们姐弟和邻家孩子的合影,发黄的,还有用水彩涂着红嘴唇的,好几张。我们大笑着看那些陌生的自己,不认识的小人儿,真搞不清楚笑声里有多少无奈和凄楚。一别经年,那条叫时光的河流一刻不停地流淌,把我们的年华带走,完全是一种温情的蚕食和剥离。被别人和岁月忆念着,而我们自己却毫不知情。
不连贯的影像渐次迭加:高大的白杨、日夜不息的涛声、黑暗中期盼的双眼、温暖的炉火、一窝大白鹅、一畦碧绿的菜园、那个叫“小尾辫”的小男孩、叫小黑子的邻家哥哥……
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仍旧对屋子的小耿耿于怀,我絮絮叨叨地说记忆里的屋子不是这样啊,怎么会是这样小呢?妈妈笑着道:“这还会错嘛,是你的心大了。”心大了,这可褒可贬的中性词,一时让我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傻瓜似的。
辽河的水清悠悠,哗啦啦地从我家门前流,从我家门前流……
穿过层层高耸的林木,涛声和着松声,忽急忽缓,一浪一浪地传来,准确地与我的梦续接,与我的已知和未知相贯通,与我的血液一脉相承。

                      八

如果爷爷还活着,以他的霸道、蛮横、说一不二,我是定不敢轻易写他的,甚至连想都不爱去想他,哪怕用笔。但是,他死了,我却忽然想写写他,心平气和地写写,仿佛他不是我爷爷,而只是没有任何渊源的别人。我的任务就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白描和陈述。
是的,他死了,死于对生命的厌倦。
我不想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声讨他,也不想以反调的亲情进入文学史,这未免太委琐太狭隘,我只是想告诉人们,世间还有一种如此不同的人生,甚至干脆只是想诉与自己的心灵。我回顾、盘点、清算,在他对我们的恶中,仔细地翻找他的好,哪怕只有一星一点,让它燎原。毕竟,他是河流,分出了我们这些河川,基于此,我为我的来龙去脉找到根据,为存在下去的必要性找到基点。我站在沙渚之上,回溯、追忆、缅怀,并不仅仅是因为爷爷。
去年腊月二十二,我去看他。我惊诧莫名,又有那么多陌生名字符号一样参与进去,句点一样终结。在丛丛公墓间,我费力地找到他,那就算他和奶奶的家吧,先前印象中还算高大的墓碑明显矮了许多,像爷爷死后躺在尸布下骤然缩小的身躯。再坚硬的石碑也终有坚持不住的一天,矮下去,一寸一寸深入土地,何况是人呢?
活下去的理由越来越不明晰了,所谓永恒与短暂,只取决于人们的感情和理性,记得也好,忘却也好,与当事人已没有任何关联了。个体的河流一路细弱下去,细弱下去,直至陡然迎来碧波荡漾的开阔!欣喜和伤逝都在所难免。幻觉中,青青河边草,无忧地动荡……
从公墓回来,已接近正午,太阳明晃晃、光亮亮的正在行向中途,刺得人睁不开眼,但我知道,下午的阴影会越来越浓。田野里空空的,偶尔闪过成行或零星的几株杨柳,使北方的天空更加寂寥,它们拚却今世来生抵抗风沙的姿态,忿懑、无畏、决绝,那是与最后一场风沙搏击的悲壮场景。纪念碑似的。哦,北方的树,北方的人。
小弟并没有像惯常那样把车子开得飞快,没放音乐,收音也没放,什么都没放。我们沉默地并坐着,眼睛望向窗外,一路上,基本上什么话也没说,大段的空白让人心虚、慌乱而茫然。我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话题,但是一个个过滤、筛选、放弃,踌躇着,怎么也没有把它们说出口。世间繁复的琐事和浅淡的抒怀,与生死相比,都是没有血色没有重量的浮尘。
我以为,那条细长的河流,贴着我们的车身,沿着宽阔的沟渠,定会一路跟随我们而行。然而,在转向城市通衢的岔路尽头,它却戛然而止,没有任何理由……

(完)
  2004-7-25 15:10:20
朱赤
注册:2003-7-6 15:56
等级:用户
好文章。
  2004-7-25 16:29:52
dust
注册:2003-9-26 20:04
等级:管理员
看到了,第四期。
  2004-7-25 16:48:55
宋晓杰
注册:2003-7-27 12:49
等级:用户
川美费心了,真让我感动!
同时谢谢大家阅读!太长了,不好意思!
  2004-7-25 20:21:13
星空
注册:2003-6-28 13:11
等级:用户
晓杰,昨天已经看到,今天再读,呵,明天还会读。因为喜欢。向你学习。
川美姐,多做这样的好事,呵呵。
  2004-7-26 9:07:21
宋晓杰
注册:2003-7-27 12:49
等级:用户
兄弟姐妹们对我这么好,感动得我无言以对,只有更好地写东西了。
  2004-7-26 13:47:39
马永波
注册:2003-6-26 18:12
等级: 系统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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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这是流放地的光荣
  2004-7-26 14:11:12
寒馨
注册:2003-7-8 17:43
等级: 系统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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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看了前一部分,有空回来再看:)
  2004-7-26 15:21:17
李满强
注册:2003-7-5 22:39
等级:用户
真的好文
  2004-7-27 8:13:50
晓书
注册:2003-11-30 19:08
等级:用户
晓书来读。给姐姐问好 。
  2004-7-27 17:03:15
张秀云
注册:2004-6-28 12:21
等级:用户
学习了,一个好字了得。
  2004-7-28 12:54:27
马叙
注册:2004-2-27 06:56
等级:用户
这不是美文,但是写得好!我不喜欢美文这个词。我要写一写晓杰的读后感。
  2004-8-1 22:43:30
汤养宗
注册:2003-6-28 10:58
等级:管理员
真好!
为晓杰感动和高兴……
  2004-8-2 4:32:42
荣成
注册:2003-7-5 05:48
等级: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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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2004-8-2 11:31:52
宋晓杰
注册:2003-7-27 12:49
等级:用户
谢谢马叙兄的辛勤劳动!只是我写得不好,让你为难了。
汤大哥的头像能不能换一下,说好话也像朝谁要账似的,真吓人!不过你的受奖词我看了,佩服得我直叹气。
问候荣成!
  2004-8-2 13:57:02
川美
注册:2003-6-28 13:16
等级:用户
马叙评家:我可按你说的改过来了,嘿嘿……
  2004-8-2 14:43:39
汤养宗
注册:2003-6-28 10:58
等级:管理员
我在星星编辑部看到你那本诗刊了
你能选用《洞穴》一诗
算你大胆和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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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汤养宗于2004-8-4 11:31:46对本文进行了编辑
  2004-8-4 11:31:06
采薇采菊
注册:2004-1-16 20:44
等级: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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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了.
  2004-8-4 13:53:09
宋晓杰
注册:2003-7-27 12:49
等级:用户
问候采薇!
汤大哥的诗报还没收到吗?可怜见的。怎么搞的?明天再寄你吧。
  2004-8-4 15:14:54
马知遥
注册:2003-7-28 22:12
等级: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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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自然洒脱并时时有深刻的灵光一现
  2004-8-6 11:50:37
马叙
注册:2004-2-27 06:56
等级:用户
已发宋晓杰邮件
  2004-8-6 19:5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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