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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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6月的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到师大拿到了博士的录取通知书,真是非常高兴。到老伴单位等她下班,一起去了二哥的发廊,一问,他们都吃过饭了,就没提要请哥哥们吃饭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和马原一起出去吃吧。去湘鄂情,我还没去过呢。说到湖南菜,我想起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北京,一个是长沙。99年我去北京打工的那个冬天,大姐娄芳和她当时的老公云兄回国,我在大学同学开的乌龙寨张罗了一桌,到场的客人有黑大春和王兰姐、张广天和他当时的妻子、我的老伙计张云海(现在已经在美国了,“嫁”给了一个女人)、山东诗人张亮(老说自己是稽康转世),还有几个朋友,具体忘记了。我们开心地喝了米酒,是一罐罐的,和奶差不多的白和稠。大春后来告诉我,王兰姐好几年没那样高兴了。湖南菜真是好吃,每道菜都好。到结帐的时候一算,花了八百多,我还没这么请过别人呢。曲终人散时站在北京冬天的寒风中,我住的公司宿舍早已关门,真有了流浪在他人城市的感觉。我就和张亮说要睡马路去。后来还是云海把我领回了他的家,在他家睡到了早晨。等我回到哈尔滨后,钢克居然听人说,我在北京花八百元请客,喝酒喝不高兴了,把客人全撵走了,真是胡编乱造啊。和湖南菜有关的记忆就是长沙,和长沙的远人兄弟。99年5月的时候,我出差去长沙,公司的分公司在通城大酒店有办公室,我也不陪董事长去住(那时我负责公司的新闻宣传),而是跑到了远人家去住。他们两口子在一个屋,我就在另一个屋里看异形的碟子,一直看到深夜。有次我和唐朝晖睡远人的大床上,他调皮地说“终于和老马同床共枕了”,这个家伙说话非常好玩。记得远人领我去一个叫火神宫的地方吃饭,吕叶也领我们去一个地方吃很正宗的湘菜,菜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就是觉得都很好吃,很奇怪。
也许就是因为湖南有好朋友,加之湖南菜确实好吃,才一直惦记着再“重温重温”。可是哈尔滨就没有一家像样的湘菜馆。这家湘鄂情还是新开的,在圣彼得堡西餐厅旁边,靠近马家沟河,离果戈里大街不远。周围都是酒吧,一到晚上很是热闹。果戈里大街是俄罗斯风情街,附近有一座天主教堂。有轨电车也恢复了。记得刚毕业的时候,我的女朋友就在那附近住,我几乎天天乘末班的有轨电车返回,尤其是冬天,昏黄的灯光,咣当咣当的破电车,有时只有我一个乘客,真好像是在二三十年代的哈尔滨,而我是个贫穷而怀有幻想的青年革命家。我和老伴,还有背着沉重的大书包的马原,直接打车到了酒店。生意真火啊。我们在竹椅上坐下,我先点了马齿苋蒸肉、瓦缸红烧肉、XO酱爆鸟贝、小炒泥蛙。要了两瓶啤酒,给马原要了一杯12元的现榨哈蜜瓜汁,以为差不多够了。菜上得很慢,头两道上来,不一会就给吃完了,也是饿了,菜码也小。然后又开始点菜——串烧野兔、竹香鲫鱼、竹香酱鸭、萝卜干毛豆子、四喜烤麸,老伴还要了酱油炒饭。马原也倒了杯啤酒,和老伴一起祝我事业有成。其实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而已,是纯学生了。我又开始教育马原,要好好学习,如果学文科,以后可以帮他走后门上硕士考博士,老伴瞪了我一眼,我就不再说了。也许是高兴,两瓶啤酒我就有点晕了。点的菜居然剩了一半。马原临走又喝掉了12元的鲜榨苹果汁。打包回家。服务员给打了五六个盒子,马原拎着,我则拎着他的大书包子,打车回家。夜里的哈尔滨说不出来的神秘,虽然毕业后一直身处逆境,对这个城市颇有“反动”的心理,但此刻也居然有了点美好的感觉了。其实哈尔滨也满不错的。秋天落叶飘零的时候,最好在微雨的下午,一个人,不打伞,走在中央大街上,散漫地看着两旁的各式古建筑,有巴洛克的、折中主义的、新浪漫的、哥特的,一边散漫地想着什么,路边的音像店里还传出幽幽的爵士乐,雨丝就飘在了脸上,也是别有一番情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