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

一轮月亮徐徐升起，令我再次恍惚不定
在一个人的话语牵制了全世界的注目；在一块石头的表面
眼睛、耳朵都让我给设置在半隔离状态。
当手自由地在那些物体表面滑过，除了温度
直觉告诉我月亮的弧度绝对不平滑。但这一切
仍然无法逃脱魔鬼一般的 “历史的启示”

它们是多么的恍惚而靠不住。以至我就像受谁驱使
仍要把手伸进湖中；紧跟着是另一个新的直觉流落：
之所以月亮会跟一个女人的生活有关
或许也跟我的这一触摸有着预约。

《代谢》

第二天，阳光很亮世界像一只会发光的金盆
在一场辩论中的醉酒者，每个人都几乎
是诅咒着还能再喝多少。我摸了摸自己
也摸了摸他们，所有的脸都是热的。而一分钟之前
海蛰皮才把牙齿嗑得咯咯作响

第二天，我向过路的人们说：天晴了
你的皮肤会变黑，若天不晴，骨头会长斑。
我给他们讲一草一木的苦；讲蚊虫蝇蚁的苦；
讲江河湖海，青石绿瓦的苦。惟独父母兄弟
面对他们我丝毫苦也没有。而糟蹋惯自己
对于朋友们的关怀，总有些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