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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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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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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伍德诗选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诗选


《飞进你自己的身体》

你的肺充满,扩张,
粉红血液的翅膀,你的骨头
空出自己,成了空洞。
在你吸气时你将气球一样升起
你的心脏太轻太大,
跳跃着纯粹的快乐,纯粹的氦。
太阳白色的风吹透你,
你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现在把地球看做一个卵形的宝石,
灿烂,爱的海蓝色。
你只有在梦中才能做到这点。
醒来,你的心脏是一个晃动的拳头,
厚厚的灰尘堵住你呼吸的空气;
太阳是一块灼热的铜一直在压迫
你颅骨粉红的外皮。
那总是在炮声之前的一刹那。
你一遍遍试图起来可你不能。

 

《悲哀的孩子》

你是悲哀的因为你悲哀。
它是心灵。它是年纪。它是化学。
去看精神病医生,去吃药,
或者拥抱你的悲哀像盲眼的玩偶
你需要睡觉。

好吧,所有的孩子都是悲哀的
但有些孩子克服了它。
算算你的幸遇。最好是,
买顶帽子。买个外套或者宠物。
继续跳舞,把一切忘掉。

忘掉什么?
你的悲哀,你的影子,
任何让你难过的事
草坪派对的那天
当你进来,被阳光晒红了脸,
你绷着的嘴上有糖渣,
穿着有缎带的
被冰激凌弄脏的新衣服,
在浴室里对自己说,
我不是招人喜欢的孩子。

亲爱的,当悲哀
一直延续下来
光芒暗淡,雾气卷入
你翻倒的身体困在
毯子或燃烧的汽车下面,

有红色火焰从你身体中渗出
点燃你脑袋旁的柏油路
要么是地板,要么是枕头,
我们都不这样;
要么就都这样。

 

《厌烦》

那些时候我厌烦了
我的思想。在他锯时
握着木头。在他测量时
握着绳子,木板,
事物之间的距离,或者
把桩子钉到地里,为了一排排的
莴苣和甜菜,然后我(厌烦地)
除草。或者坐在车后座上,
或者静静地坐在船里,
坐着,坐着,而他在船头,坚定地,
操纵着舵盘,驾驶着,划着桨。这
甚至不是厌倦,这是注视,
努力地看着,靠近微小的
细节。近视。磨损的船舷,
座椅套那错综复杂的斜纹图案。
沃土的酸面包屑,颗粒状的
粉红色岩石,它火的脉络,干苔藓的
柳珊瑚,发黑然后变灰的
他脖颈上短短的硬毛。
有时他会吹口哨,有时
我也会吹。反复做事情的
厌烦的节奏,
扛木头,弄干
盘子。这样的琐事。
动物们就在这上面打发了大部分时间,
一粒一粒的,把沙子从它们的地洞里运走,
把洞里的叶子移来移去。他指出
这样的事情,而我会注视着
他结实手指上的螺纹,指甲下的泥。
为什么我记得从那时起
阳光一直更明媚,尽管雨下得
更频繁了,鸟鸣更多了?
我几乎迫不及待地
要赶快离开那地方
随便去什么地方。也许
厌烦是更大的幸福。它适合狗
或土拨鼠。现在我不会厌烦了。
现在我知道得太多了。
现在我该知道了。

 

 

 


《一次拜访》

消失的是日子
当你能在水上行走。
当你能够行走。

日子消失。
只有一个日子留下,
那个有你的日子。

记忆不是朋友。
它只能告诉你
你不再拥有什么:

你能使用的左手,
走路的两只脚。
所有大脑的诡计。
喂,喂。
那仍在工作的一只手
抓紧,不要放手。

那不是火车。
没有蟋蟀。
不要惊慌。

我们来谈谈斧子,
哪种好些,
木头的多个名字。

房子,船,帐篷
就是这样造的。
没用;工具箱

拒绝展示它的动词;
锉,刨子,锥子,
恢复成阴沉的金属。

你认识吗?我说。
有熟悉的吗?
是的,你说。床。

最好是观察
流过地板的急流
它由阳光组成,

树林由阴影组成;
最好是观察壁炉
它现在是一片海滩。

 

《罗曼蒂克》

男人和他们悲哀的浪漫主义
不能用来洗盘子——
那是自由,寒冷的壁炉中
破碎的酒杯。
女人洗内裤,那是件杂务。
男人洗内裤,却是极大的痛苦。
怎样的震颤,湿袜子在晾衣绳上拍动,
怎样的迷失,孤单在孤儿般的风中……
她珍视着那悲哀,
吩咐他躺在草丛,
用一根手指依次合上他的双眼,
像疗伤的药膏使用她的身体。
你这可怜的东西,澳大利亚人女人
当他抱着我们的宝贝——
仿佛我强迫他这么做,
仿佛我当着他的面穿上了高跟鞋。
可是,每一次
是谁被接受?
我们,和我们空空的手,
挨饿的护士的手。
我们想看到的是他们皮肤上的弹孔,
伤疤,以及触摸它们的机会。

 

《“睡”之变奏》

我愿意看你睡觉,
这也许不会发生。
我愿意看你
睡觉。我愿意和你
同睡,进入
你的睡眠,当它光滑的黑浪
滑过我的脑袋

我愿意和你穿过那片透亮的
摇曳着青绿色叶子的树林
它湿润的太阳和三个月亮
走向你必须下去的洞穴,
走向你最糟糕的恐惧
我愿意送给你银色的
树枝,小白花,一个
将保护你的词语
使你远离你梦的深处的
悲哀,远离深处的
悲哀。我愿意跟随你
再次走上长长的楼梯
变成
把你载回来的船
小心地,一个火苗
拢在两只手里
你的躯体躺在我
旁边,你进入它
轻松得就像吸进一口空气

我愿意是空气
在你内部仅仅居住了
片刻。我愿意是那不受注意
又不可缺少的东西。

 

 


《“爱”之变奏》

这是一个我们用来插在孔里的
词。它的大小正适合那些温暖的
言语的空白,适合那些纸页上
看起来与真心一点不像的
红心形的空缺。加上花边
你可以把它
卖掉。我们也用印刷体
把它插在一个空虚的空间
没有任何说明。有些杂志
整本除了爱这个词
没有多少词语,你可以
把它擦遍你的全身,你可以
用它来烹调。我们怎么知道
那不是潮湿纸板下面
鼻涕虫凉爽的放荡?而草芽
把它们坚硬的鼻子
从莴苣中间拱起,它们喊出它。
爱!爱!士兵们唱着,
端起亮闪闪的刺刀致敬。

随后就有了我们
两。这个词
对于我们太短了,它只有
四个字母,少得
填不满星星之间
那些深深赤裸的
以失聪压迫我们的真空。
它不是爱,我们不希望
坠入其中,它是恐惧。
这个词不够,可它
不得不如此。
在这金属的寂静中
它是惟一的元音
一张在惊奇和痛苦中
反复说着“哦”的嘴,
一次呼吸,一根手指
抓住峭壁的边缘。你
或是坚持,或是撒手。

 

 

《在尘世的夜里》

在尘世的夜里,你独自游荡在
你的屋子里。时间是两点半。
所有人都抛弃了你,
或许这是你编造的故事;
你记得十六岁起,
每当其他人去了什么地方,欢度时光时,
或者你是这么推测的,
你就必须照顾婴儿。
你挖了一大勺香草冰淇淋
把杯子倒满了葡萄汁
和干姜水,放上格伦·米勒
在他大乐队的声响中,
点燃一枝烟,把烟雾吹向烟囱,
哭了一会儿,因为你没有去跳舞,
然后你独自跳舞,你的嘴一圈紫色。

现在,四十年后,事物已经改变,
现在煮的是小利马豆。
保留一个隐秘的缺点是必要的。
这一切是因为忘记了在规定时间
吃饭。你小心地炖着豆子,
排干水,加上奶油和胡椒,
然后在楼梯上慢慢溜达,
用手指把豆子从碗里挖出来,
大声地自言自语。
如果知道答案你会吃惊,
可那部分将会迟到。

你说,在词语之间有着如此的
寂静。你说,感觉上帝的缺席
和感觉上帝的存在
实际上是同样的事情,
仅仅是颠倒了。
你说,我的白衣服太多了。
你开始哼曲子。
几百年以前
这可能是神秘主义
或者异端邪说。现在不是了。
外面有汽笛声响起。
有人被碾了过去。
世纪坚定地缓缓向前。


注:在说到40年代的大型跳舞乐队时期,最受尊敬的乐队必属格伦·米勒无疑。就拿很大程度能说明问题的排行榜来看, 由1939年10月21日他那支《在情绪中-In The Mood》于榜首停留了13周起,一直到1944年4月1日他最后一支上榜曲的短短4年半中,他的入榜曲目共有73曲之多。其中榜首曲就有10支,总共在榜上占了58周。
  米勒1904年3月1日出生于衣阿华州。1925年时就加入了Ben Pollack的乐队。第一次进录音棚是1926年。后来他辗转演奏于班尼·古德曼(Benny Goodman),道尔西兄弟(Dorsey Brothers),雷·诺布尔(Ray Noble)等著名跳舞乐队间,并为格伦·格雷(Glen Grey)乐队编曲。1937年时组成自己的乐队,成绩不佳。1938年时开始成功,到了1939年就一发不可收。他那四萨克管,四黑管的编制奏出了形成标志的风格,也奏出了他事业的顶端。他将爵士乐的激情和大型乐队的豪华丰盛完美地给合起来。
  1942年他入伍美国空军,在军内组织了最为成功的军内服务性乐队。二战结束前的1944年12月15日,他乘坐的飞机失事,一代天骄从此殒没。1954年,好来坞推出了电影《格伦·米勒故事》,叙述了他传奇的音乐和个人生涯。 电影的主题曲选用了1939年只上到第三位的名曲《月光小夜曲—Moonlight Serenade》,极其动人,受到欢迎。
  

 

《他们在外面吃饭》

在饭店里我们争论着
谁为我们的葬礼付费

尽管真正的问题是
是否我会使你永生。

这时候只有我
能做到,于是

在一盘牛肉煎饭上面
我举起魔叉

把它插入你的心脏。
微弱的砰的一声,一阵咝咝声

从你裂开的脑袋
你发着光升起;

屋顶张开
一个声音唱着《爱是

灿烂的奇观》
你悬挂在城市上空

穿着蓝色紧身衣和红斗篷,
你的眼睛一起闪烁。

其他用餐者对你
有的敬畏,有的只是厌烦:

他们无法判断你是否是一件新武器
还仅仅是一个新广告。

至于我,我继续用餐;
我更喜欢你过去的样子,
可你总是野心勃勃。


《明信片》

我在想你。此外我还能说什么?
倒置的棕榈树
是一个幻觉;粉红的沙子也是如此。
我们拥有的东西是普通的
开裂的可乐瓶和泛滥的
排水沟的气味,太甜蜜了,
像一个就要腐烂的
芒果,我们也有这个。
空气清新甜美,蚊子
和它们的轨道;鸟群,蓝色,难以捉摸。

时间在波浪中到达这里,一个疾病,
日子一个接一个滚动;
我向前移动,日子被唤醒,
又坠入忧虑的
夜晚,但从不
前进。公鸡
为黎明前的时辰啼鸣,一个受惊的孩子
不断地嚎叫
在去往学校的坑凹的路上。
手里提着行李
有两个囚犯,
脑袋被刺刀刮过,还有十筐
动不动就呕吐的小鸡。每个春天
都有一群跛子,从商店
走向教堂。这是那种
我随身携带的废物;还有一张
当地报纸上有关民主的剪报。
窗户外面
他们在修建该死的旅馆,
一钉子一钉子的,某人的梦
粉碎了。一个包括了你的宇宙
不可能全是坏的,可是
真是这样吗?从这个距离看去
你是海市蜃楼,一个光泽的形象
固定在上次我看见时的
那个姿势中。
把你翻过来,还有地方
写地址。希望你在
这里。爱在波浪中到达
像海洋,一个疾病继续了
又继续,脑袋里
一个空穴,填充着敲击着,一个踢掉的耳朵。


《你开始》

你以这种方式开始:
这是你的手,
这是你的洋井,
这是一条鱼,又蓝又扁
在纸上,几乎
是一只眼睛的形状
这是你的嘴,这是一个O
或一个月亮,你究竟
喜欢哪个。这是黄色。

窗外
是雨,绿色
因为这是夏天,更远处
是树木,然后是世界,
它是圆的,并且只有
这九枝粉笔的颜色。

这是世界,它比我说过的
更充实更难以了解。
你那样涂脏它是对的
用红色,然后是
橘色:世界在燃烧。

一旦你学会了这些词语
你将了解到
有比你学会的更多的词语。
词语的手在你的手上漂浮
像湖上的一朵小云彩。
词语的手把你的手
抛锚在这张桌子上
你的手是一块温暖的石头
我用两个词语把它握住。

这是你的手,这些是我的手,这是世界,
它是圆的,不是扁的,而且拥有
比我们能看见的更多的颜色。
它在开始,它有一个结局,
这就是你将
返回的东西,这是你的手。


《其他的》

我们其他人从篱笆外面观瞧
当那女人摇晃着大步走进
她的痛苦,如同进入一个缓慢的比赛。
我们看见她的身体在运动
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或许我们听见了声音
但那不是语言;或许我们知道
那已经不是我们所知道的
语言。我们能清晰地看见她
但对于她,那是在黑烟中奔跑。
她的肿块里成串的细胞
像粥在沸腾,迸溅,
像葡萄,我们想。或者我们想起了
泥浆中的爆炸;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周围的树木和草
都因为宽恕而亮了起来,
这么绿,在一年的这个
健康的时刻。
我们愿意为她召来
什么事物。某种快乐。
痛苦存在着但不抵达任何事物。


《你与我相合》

你与我相合
像一根钩子插入一只眼睛

一根鱼钩
一只睁开的眼睛


《这是我的一张照片》

它是以前什么时候拍的
起初它似乎是
一个弄脏的
印刷品:模糊的线条和灰色斑点
在纸上混在一起;

然后,在你扫描它时,
你能看见左侧
有一个像树枝的东西:树的一部分
(冷杉或云杉)隐隐出现
而且,伸向右边,中途出现
一个应该是缓坡的
东西,一个小房架子。

在背景中有一个湖泊,
湖那边,是一些低矮的山丘。

(照片是在我溺水后的
那天拍的。

我在湖里,在画面的
中央,就在水面之下。

很难确切地说出
是什么地方,或者是
我有多大:
光打在水面
扭曲了效果。

可假如你看得足够久
最后
你将看见我。)


《拼写》

我的女儿在地板上
玩塑料字母,
红的,蓝的和刺眼的黄,
她在学习如何拼写,
拼写,
如何拼写。

我奇怪有多少女人
拒绝了自己的女儿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拉下窗帘
以便她们能沉溺于词语之中。

一个孩子不是一首诗,
一首诗不是一个孩子。
两者不可兼得。
然而。

我返回到战争中
被俘的正在分娩的
女人的故事中,她的腿
被敌人捆在一起
让她不能生产。

女祖先:燃烧的女巫,
她的嘴被皮革蒙住
要闷死词语。

一个词语接一个词语
词语后是权力。

在语言从热骨头上
坠落的地方,在岩石裂开
黑暗像血一样涌出的地方,
在花岗岩融化的地方
当骨头知道
它们是空的,词语
裂开,加倍,说出
真理,而身体本身
变成了一张嘴。

这是个隐喻。

你是怎么学习拼写的?
血,天空和太阳,
首先是你自己的名字,
你最初的名字,你最初的名字,
你最初的词语。


《塞壬之歌》

这是一支人人都愿意
学会的歌:这支
不可抗拒的歌:

这支迫使男人
成排跳下甲板的歌
即使他们看见了海滩上的骷髅头

这支无人知道的歌
因为任何听到它的人
都死了,其他人又无法记住。
我将告诉你这秘密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把我
从这鸟衣里解脱出来吗?
我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蹲在这岛上
看上去它风景如画,神秘美丽
和这两个有羽毛的疯子在一起,
我不喜欢唱这支
三重唱了,它致命而珍贵。

我将把这秘密告诉你,
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
靠近些。这支歌

是一声救命的哭喊:救救我!
只有你,只有你能,
你是最后的

惟一。天啊
它是一支恼人的歌
可它每次都会奏效。


《夜诗》

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只是风
转向了东方,那只是
你雷霆的父亲
你雨的母亲

在这水的国度
有蘑菇一般潮湿的米色的月亮,
有淹没的树桩,游泳的长鸟
苔藓生长在
树的所有侧面
而你的影子不是你的影子
而是你的倒影

你真正的父母消失了
当窗帘盖住了你的门。
我们是外人,
来自湖底
沉默地站在你的床边
有着黑暗的头。
我们来盖住你
用红色的羊毛。
用我们的眼泪和遥远的低语。

你在雨的臂弯里摇晃
睡眠寒冷的方舟,
而我们在等待,你夜的
父亲和母亲
有着我们冰冷的手和熄灭的手电筒,
知道我们仅仅是
一支蜡烛投出的
摇晃的阴影,在这
你二十年后将会听见的回声中。


《装备》

我们应该随身携带
什么?我们从来都不能
决定;或是穿什么,
或是在一年的什么时候
我们应该去旅行

于是我们在这里,穿着
薄雨衣和橡胶靴子

在危险的冰上,刮起了风

我们的口袋空无一物

只有一个铅笔头,两只橘子
四张多伦多的街车票

以及一根松紧带捆着一束
白色的小档案卡片
印着重要的事实。

 

《越来越》

越来越频繁地,我的边缘
消融,我变成一个希望
要吸收世界,包括你,
如果可能,通过皮肤
像一棵凉爽的植物和氧气玩着恶作剧
凭借无害的绿色的燃烧生活

我不会消耗
你,或者
完结,你仍会在那里
围绕着我,完整得
像空气。

不幸,我没有叶子。
相反我却有眼睛
牙齿和其他非绿色的
东西,它们拒绝了渗透。

所以要当心,我是有心的,
我给了你诚实的警告:

这种饥饿
把一切拖进
它自己的空间;我们也不能
把它说明白,来一个冷静
理性的讨论。

没有适合它的理由,只有
一只挨饿的狗关于骨头的逻辑

 

《瞬间》

这个瞬间,在多年的
辛劳和漫长的航行之后
你站在你房间的中央,
房屋,半英亩,一方,岛屿,乡村,
知道最后你如何到达那里,
说,我拥有这个

这是同样的时刻,树木松开
环绕你的柔软的手臂,
鸟儿收回它们的语言,
悬崖裂开,崩塌,
空气波浪般从你身边退回
而你不能呼吸。

不,它们低语。你什么都没有。
你是个访客,一次又一次
攀登着山冈,插上旗帜,宣告。
我们从来不属于你。
你从来没有找到我们。
那总是周围的另一条道路。


《住宅》

婚姻不是房子
甚至也不是帐篷

它比这些更早,更冷:

树林的边缘,
沙漠的边缘
我们蹲在外面,
背后是未刷漆的楼梯
吃着爆米花

痛苦地奇怪着
已经幸存了
这么久

我们正在学习生火

 

 

 

 

 

 

 

 

2004-6-3 11:37:02
 
   本主题的最新回复
海滩
注册:2004-5-18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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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问好!
  2004-6-3 14:41:40
寒馨
注册:2003-7-8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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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看了,下班了
  2004-6-3 18:03:12
寒馨
注册:2003-7-8 17:43
等级: 系统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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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学习了大半,下载
  2004-6-4 22:16:05
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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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6-7 20: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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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 1939- )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二十世纪加拿大杰出女诗人、小说家,生于渥太华,早年曾经在多伦多大学和哈佛大学学习,当过市场调查员、出纳员,后来在一些大学任教。她从1956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了诗集《圆圈游戏》(1966)、《那个国家的动物》(1968)、《强权政治》(1971)、《你是快乐的》(1974)、《真实的故事》(1981)、《无月期》(1984)、《诗选》(1986)、《诗选续集》、《焚烧过的房子中的早晨》(1995)等多卷;小说有《浮升》(1972)、《贵妇人之神谕》(1976)、《肉体伤害》(1981)、《侍女的故事》(1986)等十多卷,此外她还写过不少文学评论,编过权威本的《牛津加拿大英语诗选》(1982)。她曾于1981-1982年担任加拿大作家协会主席,并且多次获得国际国内文学奖,其中包括1966年所获的总督诗歌奖和1985年所获的总督小说奖,她还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是二十世纪加拿大文坛上为数不多的享有国际盛名的诗人、小说家中的佼佼者,被誉为“加拿大文学皇后”,在欧美的影响极大。她的诗不仅表现出女性的细腻,而且还显示了对人类深刻的洞察力,意境开阔而又睿智,从中描绘出一幅幅人类的存在环境的图画。她的诗从另一方面体现出诗人独特的艺术感染力,语言凝重、语感犀利,对二十世纪加拿大诗歌的发展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

  2004-6-7 21:04:25
绿蚁,
注册:2004-4-20 10:11
等级:用户
能有心情安静地读完真是不易
  2004-6-10 9:03:09
赵亚东
注册:2003-7-6 11:18
等级: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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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上来.这么好的诗压下去可惜了。
  2004-6-11 11:15:19
江雪
注册:2004-6-10 12:49
等级:用户
学习。
  2004-6-11 11: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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