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八首）（纪实系列第十二组）

□陈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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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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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一名英雄男子汉——
拨开空气、建筑、桥梁，正面端直
走向：来路莫名、居心各异的人
出发！怦然爆响
一颗子弹头，通过马蜂窝——

我站了起来。一根细细的钢丝
在空间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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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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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已经通明。今天的事件早已铁定
但还没有开始

熄灭今天吧！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风
熄灭了宫庭里的千盏圣灯
我摸索……哪里、有一根开关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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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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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古旧的琴。从晦暗的老屋里摸出
当年、西洋鬼子的产物

中西怪胎。划一下，一串古怪的声音
触电般响起
四周蹦跳出一大群惊醒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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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透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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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透明的时候，一朵小小的花
就会轻轻地呈献上来。君王的宫殿
辉煌直达今天。楚楚的香艳
早已包含了上千年。而大浪骤起
飞劈崖岸与礁石
更透明的时候。你不用上山寻觅
也不需等在公园
一个人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
更透明的时候。你需要懂得珍惜
要准备贵重的水晶瓶子
然后将花朵轻轻轻轻地摘下
更透明的时候。蓝色的多瑙河
会萦绕着哈姆雷特昼夜潺潺地轻唱
是这样吗？双手昨日
左右张开，捆在时空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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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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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和乌云的混合体系，涟漪和开花的学说
在雨中疾行。黄昏越来越暗
在雨中踮步于水的疏璃面、地球引力的外围
唉！这是一个特别的时光
一场雨就是一场太平洋，走动就是游动
酒店橱窗里比邻的世界正冒着水泡
里面的鱼们，也急于赶赴下锅了
对面那深深的楼却好像某位老女人的嘴巴
迟迟不发话、迟迟不发话
她的身体仍然在地下和天上，悄悄进行交易
我模样狼狈，使劲眨眼，努力寻找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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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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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时房屋也可以是飞在城里的天使
是此情悠悠的普罗米修斯
来去无痕，不受单身主人的牵累
世上有什么，比灵魂重、又比空气轻？
唉！那不如连夜十万火急
将音乐藏进桥洞去……
可怜半边身体，酣睡在别人的衣袋里
有时也会、爬进一些会笑的眼帘
羊羔，它哀哀的调皮
从另一张嘴巴偷渡着。唉！
实在不行，我只好闪现了。吱呀一响
脚踏彩云，哈哈飞翼已从窗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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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在月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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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鱼就在月亮中。天上的光芒
要比苹果呆在金鱼池更有意思
美景伤人，也就别轻易地联系身世
莫不知道，人人都要活下去？
我、看多了、看得老了。周围的世界
精神财富，伴随着散落的笑话
他们和它们，依然是那种迫切的样子
好像、到明天花朵就会当场绽开
甚至到明天，果实就突然呈现
对啦！鱼仍在月亮中
庄典的哲理，大洋深处凶猛的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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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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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双臂，将要一头扎入熊熊的火海中
如你不介意，我对这个夏天就有了印象
在描述中的室内。侧面和背面
人很容易引进一种狂喜
窗台上的花，半边室内，半边户外
肥硕的花瓣像一块上等的猪肉
这样引出了红色的花蕾
并徐徐地送到嘴边，一种极相似的异样
飞来的天国，在空间飞来又飞去
门吱呀打开、或者关上
一个人，茫茫的火。要溶炼什么？
屋里再天生地造的闷，也不过一只汤锅
而蚂蚁，会突然从眼中爬出来
当踱出楼道，再走屋檐，然后昂起头
投身烈日。火，与天比高。一个人
青烟啊多少焚腾中的欢呼
但蚂蚁蚂蚁，不断地从眼里爬出来
　　　　　　　　　　　　――2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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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地址：（543001）广西梧州市高旺路23号梧州林校　陈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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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系列：约200首。作于2003年暑期。
□1.追问□2.日常景象□3.另一个人□4.太阳的圈□5.大片的云□

6.从故居到太阳广场□7.白糖□8.明天上街□9.菜地□10.散步的老

墙□11.页面□12.情愿（已粗整理）     

□13.看望□14.一场散步□15.一天黄昏□16.白纸黑字□17.充满同

情□18.会怎么样□19.推动（待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