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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表扬了一下下。好舒服。
一种人的状况的展示——初九印象以及其诗《影儿》述评
一·不说“存在”，“存在”自在
晚上，初九和我说的一句话是“不要家了，累了。”初九从折腾文字至今，可以说是完成一次：奔走，或者说“突围”。如果说天才，那初九是具有这种禀赋的，好象曾迷过海子，后来关注百家（夸张点），他的词语根性“毒辣”、“刻薄”、“尖锐”：伤人于震撼之中。文字象子弹，而且一定是机枪，而不是手枪，（手枪子弹式的词语是软弹，而机枪子弹式的词语是富有冲击力的大面积的受难。）初九的词语能给人一种“不明不白”的快感。
初九其人在我眼里，好象是在2003年8月分开始出现的，那是去晨风哥家的时候。晨风、虹姐、见君、崴然、青石、初九，还有另一个哥哥深夜到新乡火车站接我。从此，初九进入我的视野。第一印象里的初九是生性阴郁、挚情而率直。后来的交往中，他正如晨风哥所说的“初九是个小老头。”虽是玩笑，这也是恰当——在其为文为人里展示着。据我所知，朋友们对初九，基本上肯定多于否定。是的，初九有这个资本。
或许西方哲学初九接触的较少，对于一些术语不是很清楚，但初九的感知及表达，有种惊人的“确切”——实现了——“是这样，就这样”的一种的状况，这也是感知的“真实”状况。因而，初九不说“存在”，而“存在”自在。这也印证了“天才的禀赋”。（他本身就是一种人的状况的展示。）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捕风捉影，毕竟关于他的故事，我所知不多，而只是根据一些见闻以及对他的一点认知而言。这些是我对初九的印象及其文字的背景。
二·文字的突围，“趋向”指向何处
初九的文字，在我眼里，是一种关于诗歌存在的状况相对成功的样式，展示了一种诗歌的“趋向”。首先，从文字的奔走、突围和反叛开始，而这是“暴力式的”。有这么两种理由：其一，暴力是一种策略，不管他本人是否承认，我都这么认为，这也是我对现在文字的所谓先锋的一种认为——他们首先是策略的——至少从其行为过程以及其目的效果上来看；其二，这是一种禀赋的体现，这关乎他个人，或者说是这么一种心性的人。以此为据，初九的文字进行着他的一次突围和发现。现在，初九感到“累了”，这也可以说是预示着他的文字面临着抉择。而这种突围，在词语的刀尖上危险的舞蹈，其“趋向”指向何处？——这正是他以后需要做的，我无法给出回答，就由他自己去回答吧。
该是冷静的时候了。晚上他说的另一句话“写诗写够了”。写下了《影儿》（据我所知，这并非他一次性完成的，而是一次一节，最后一次写下《影儿》时才最终把这三节合为一首微型组诗——这种说法是否正确有待斟酌。）他好象发觉自己将要完成生命里的一个阶段，等待着疲惫之后的过渡与蜕变，或者说进化。
三·关于《影儿》，一种人的状况的展示
“黑”、“白”是《影儿》的基本色调，在这背景中，他把“人”统统扔了出来——“兄弟”、“所有的人”、“你”——“你”在这里是最暧昧的，其能指，几乎就是一切“介入者”，而这“介入者”，不只是“他者”，甚至谁都无处可逃，谁都身在其中——绝对包括他自己。
《影儿》正是展示着他的这种状况。把“人”从“人”中分裂出来——成为一个“影儿”。这么短短的三节文字，可以还原为一部完整的三幕剧——三个的“镜像”：“影儿”从“漆黑”中凸显而出，从“雪白”中消隐而去，最终的“影儿”又成为一种若即若离的“真实”幻觉。似乎最终给出的是一个“清晰”的答案，可我更认为，这种“清晰性”最终指向的是一种“不确定性”——“清晰性”仍是假象，仍是骗局。
《影儿》并没有象《等待戈多》一样唐璜、突兀和不可思议，反而看上去也很简单，有着线性的正常的次序。
“我”面临着“漆黑”的困境——“把一个人甚至是兄弟都搞得不可收拾，”——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假设的，这时他必然要对自身的行为和自身的处境进行判断和确认——“我也算是忘恩负义了。” 然后他渴望的是什么呢？“请所有人死去，/不要让我听到任何哪怕是轻微的响动。”——在这“雪白”的消隐和沉静中，最终发现了“影儿”，看到了“影儿”——包括对自身“主体”的认识，也包括对身外“他者”的认识——“现在我知道了。天才不过世上一截废铁。/现在我知道了。许多人只是你一个人。”——这里的“人”的角色是极度模糊，身份是极度暧昧的，每个都有多向的指涉。
最终的意义到底是一种“内聚”呢，还是一种“扩散”呢？中国人习惯于“反求诸己”，达到一种“内聚”，而后“主体”于时空中“释然”，过程仍是“扩散”。文字的形式和展示的方式，从线性变成意义的“复线性”。
在这文字里，是一种坦然呢，还是一种不知所措呢？这个答案我不能给，只能留给瞬间去回答——似乎也得留给初九本人去回答，这回，只有他才是意义的给予者。
（注：文中的一些术语是基于本人的一些浅薄理解，有偏差与误解之处，恳请指出、斧正，贻笑大方了。）
左夷 2004/07/12 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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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初九在2004-7-12 0:19:21的发言：
http://chujiu.533.net/shige.exe
初九：《影儿》
影儿
○ 漆黑
把一个人甚至是兄弟都搞得不可收拾，
我也算是忘恩负义了。
○ 雪白
请所有人死去，
不要让我听到任何哪怕是轻微的响动。
○ 影儿
现在我知道了。天才不过世上一截废铁。
现在我知道了。许多人只是你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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