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  子

最初的时候一定是在1996年4月
中旬，柳枝已放飞全部的絮花
我发现的那两只燕子    刚刚脱掉一岁的乳毛
她们来到我苦心经营的家
在屋檐下相中了一个角落
她们需要在生活中找到一个固定而可靠的据点
才能够生儿育女    以躲避这个夏天意想不到的大雨

月底，灰色的泥巴已将小巢构成
这其中的劳作    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有两点泥巴从她们的嘴角掉下
由于惯性的力量     击打在大门的玻璃上
无意中形成的泥巴污点
挡住了我一部分观察的视线
小小的燕子      象做错了什么事情
总用一种忧心的眼光将我审视

后来的五月，我和爱人吵架
燕子飞走了
多么短暂的幸福生活
她们是我的客人     却被我赶走了
从我家飞到不可知的另一家
她们美丽的飞翔        在另一处人家继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