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诉言
风的诉言
谨以此诗献给我亲爱的兄弟刀刀的礼物
第一篇 风玄篇
序章 乡土
黄昏的夕阳
深邃闪烁智慧光芒
在时间永恒中被分解成无限
原始未经耕耙的黄土
嫘祖遗存的国土
经苍雨冲洗, 焕发青春
只待农夫开垦往田林那条连接文明村庄的路途
拉萨高原 弦处之音 世外天堂
诚恳的花朵绽放在被黄土染色的灰尘双手
用它去邂逅满山茉莉花
干燥沉厚的空气被夜风吹送的芬芳香气笼罩
时光被思绪任意想象不可思议的昙花纵现
是遥远的家乡祝福的礼物
日月精髓
源自远古华夏大地月光的余辉
流入亚细亚黄河流域
诞生炎黄子孙于嫘祖轩辕
滴血滋润苍茫土黄色高原
是他强伟灵魂另一次延续
国族根魂播散在东南西北
从昆仑山出发
谁把向日葵孤立于河中飘游
疏离阳光颓迷成疾
终向何方?
历经过程勇气在荒地绽放出绚烂花蕾
故乡天空包纳游子浪迹天涯的赤子之心
请原谅被城市混淆的脚迹
踏不出坚韧的步伐
是多年前祖辈开拓的奠基
被遗忘,至今无人提及
那尘土下满面苍桑的农夫
沉默地在荒芜田地上种植
被称为新生的小草执着地迎接
阳光的生命之源
而大地,会心存感激
亲爱的,清晨的雨露窜动
在难以复愈的裂缝里
为那共同的旗帜张开短暂年华的激情去升华
似乎几百年后,后人再返回故乡寻找
开垦者脚印,却发现被尘土覆盖
淡化成一段历史的记忆
而这故事是否再续前缘已无人知晓
唯一割舍不断的,是曾经岁月深烙
在心结偶尔激起涟涟浪花
远处开满蝴蝶花的山峦,成为一首永恒吟唱歌谣
而这歌者的先驱是戴蝴蝶结的小女孩先传唱的
在侧耳倾听吗?
回音飘渺而至
浓缩在风中飞扬如樱花开散
在异乡四海自由飘舞
续写一段不灭的童话典故
多年后会有小孩童重翻这一页传奇色彩的诗
睡篮中小宝宝在峥嵘岁月中
由繁华世界引导成长在这片
柏油泥构建的大地上
唯一惜憾并无家乡柔沙的小路上
那般柔韧入脚心爽坦
这乡间一切成了遥不可及心中神圣的故园
回不去从前
只能由记忆引领重温破碎片断
虚幻成新的家园,频以寄念
何时祝酒酹明月
回首往事多慨思
一轮弯月, 田园
农夫点燃簧火, 抽筒烟
抚摸绿荫之草举头眺森林
祖辈曾经传言宝藏深藏于此
却从来寻不出一丝踪迹
孰不知宝藏原是故乡风光
游赏于眼睛里成不朽油画点彩于千古绝唱
岩石山、岩石山,潮汕滨海共它伴随千年历史
韩江水哺育心中情怀不变的根族
净化被喧嚣的心灵
南海之滨,清澈,潺流不息
水滴捧入手心流向手纹成溪流
渗入血液融合一体
潮汕江水潮汕茶
弹指间又在胸中历经多少个春冬,乡结紧勒不松
一荡漾已年老辨别不出童年爽朗笑声
在身后虚无一缕烟轻游远方触达神圣白桦林
白桦林、白桦林,雪如期落至心中
传达幸福的讯息,凝固住永恒
战争时期谁的恋人战死沙场
望穿秋水等待恋人相聚
却等到春叶零落
最未一面永不相见
只能把诺言的苗根带回故乡
来世再重逢
再见了,亲爱的心上人
用血与泪水浇灌
那时岁月也会逊老吧
青春就只有这一次呀!
谁的双手创造它又无奈弃离它
来不及体会心之膨动就接受
苍桑赐予的疲惫
昆仑山上的白水能使人返老还童吗?
时光隧道能重返童年吗?
不能,就只有归功于现实那道伤疤
在脸庞划过的痕迹
如烟花在天空爆放轨迹
试图捉住精彩瞬间一刻
聚焦在眼光,此刻世界暂止
本应不属于的早已陌生
而曾拥有的,昨日悄悄远离
狂奔追赶的呼唤坠倒在乡路上
过客!过客!
伫留下来看清繁花世界
过客!过客!
风车吹送的樱花礼物一帆风顺
过客!过客!
请把开拓者——农夫骨灰洒向风中
农夫的背影种植在荒地上留给后人追悼祈祷
而苗裔在逆境中顽强生长
1章 旅程
九重天穹之处有什么?
神帝、宙斯、梵天
众说纷云
穿越四季,荣获真理,神谕智果
从诞生一刻,注定让悲喜波伏旅途中
脉络的跳动,饥渴相随,自生自灭
又一路彷徨蹉跎
在大彻大悟之前惘然愚昧
苦行探寻给后裔照亮光明的天火
相据盗取天火者被缚高加索悬崖山上
世界灾难降临从潘多拉之盒开始
只闭存希望在神秘封印的神盒里
神祗造世由两者扑朔迷离源起
而两者是否由猿猴进化
原始黄金一代先祖名字至今已虚构成神学谱系
浩瀚星座中找不到属于守护我们的星
心却听见自已守护星在身躯呼唤
它称为生命
是在缔造辉煌或在平庸消亡
俗世的考验捶炼令脚步
踏往下一个轮回的垭口
日月用年岁在新年包裹里划下
千金难换的光阴一笔
列车启程前往未来
通行票的限期只短暂几十年
亲爱的,秋兰在麦田谷穗一起播种到
秋丰收留芳百年
年轮倒数,年轮倒数
依然的背影,依然的音容
多年后仍是熟悉的你——童伴
携带不走天长地久的情谊深烙心魂
同窗好友
秋千上的时光一晃数十年
晃得去彼此生命,丝毫晃不走紧握的双手
总是共同渡过艰辛的岁月
友谊之火点燃内心的寒冷
太阳神东君之火也未及友谊熊熊心火
驱散哀愁,卸忘悲观
黑暗的反面不正是朝气膨勃的青春曙光么?
漫步在阳光大道上天鹅之旅
借风驶往昆仑高原上众神的殿宇
稍不留神旋落帝皇旨谕
依稀仍记起先秦的长城,血泪筑成
万千子民汗水凝固华夏蜿蜒之龙
至今,已是华夏版图上古老奇葩
宏大工程始于战乱
敦煌庙,布达拉宫,洞庭湖,桂林
出于建筑师之手?仍是谜......
炎黄子孙的民间智慧
从指端成就风景如画江山
几千年动荡不安的战乱不朽杰作
江山、江山,一首诗无言全颂!
自古英雄年少,今朝风流,后人竹笺传
孤胆侠客,忠义仁孝
历史一页页,刀光剑影,滴血狂舞
终结在血泪的号泣中
今夜梦呓低沉,前生的回忆历历在前
孟婆汤失效,诅咒双重生命
前世轮回一跃四百年
之前还只是游魂出入生死门
四百年转世似乎是判官终审
对待仁者恩赐新生
隔邻那只野魂绝望自毁
被判永无转世
苦推巨石上坡陵又坠落砸身
反覆一动作,这一推,已有千秋
是不?惨不忍睹,悲悯起菩萨心
超度野魂罪恶,献燔祭
气聚丹田,舌念祭语,行葬礼
深坠陷阱遗臭万年
背后流言蜚语砍刺软弱者
唾蔑视之沫
血液混乱中,暴动勒灭
致敌者死命,无非残绝
恩主救赎,此刻败落逃离
热血灼痛,黑白双煞追缉亡魂
躲一世,却避不开来年冬火婪烧
炼炉提取遗体,器皿盛取光阴
明天在今昔颓迷中先自毁
妖艳无比诱惑,却无心贪恋
道僧贿赂名利,离弃佛陀
尘世、尘世,名与利的决杀
恒久的宿敌,对立相抗
湿婆憎怒催毁一切
至于那位造世者,高居旁观
残傲染血污溃罪行的世界
一声阿门,使徒苦游列国
力图劝宣所有世人奉拜它主
抵御处教,撕杀异徒
二千年的明争暗斗在血河里洗浴
壮烈的英雄,虔诚的门徒,横尸遍野
乱葬黄花岗,风吹花香
却吹不醒亡魂生命复苏
瞳孔告诉背影,人生只此一次
只此一次,决无轮回转世之言
背影就此气绝入土
安眠!安眠!躯壳移植给棺木
灰褐色埋盖悔恨面孔
双目未闭残剩恐慌
月圆之月群魔众妖破土搅世
寻猎物充饥,尖牙磨齿
张天师镇魔,却镇不住衰竭
只留画像供后人膜拜
黑脸皮,刺胡渣,降魔剑......
又一场乱战后尸魂尽散
浓烟四起,遮住历史记忆
删除这场战役旷世记录
沉落沱沱滚江
溅踏被击跨的伤痕
抽取空气利刃,自卫反击
划界为牢,生命不过是被时间宰割的断片
十年一数匆匆,谁会信任病痛死亡
会恩惠多十年,今夜隐隐垂死
时针透视不出路过痕迹
疾首中别离,枯叶为葬衣
萧风为葬乐,谁又为谁送殡
脆弱亡灵被世人遗忘
从无传言关于他今世的故事
似乎并不该诞生
灾难无孔不入,刀影相随
下一个接力者会是谁?
一声婴孩啼哭
卧拜三尺,奉若神明
由酒精麻醉,血盟结义
一杯,滴血为盟
再一杯,共生死
兄弟有今生无来世
杯酒相酹,筵席不离散
心有灵犀,英雄识英雄
高山流水知音共谱一曲
一旦知音断弦,无人唱合
于是归隐田园,四季不分
难舍春聚,无法抗拒冬逊
血在崩溃中冰冷,意志脆弱
沉伦世间,佛陀无动于衷
任世人罪行引领坠入地狱
佛陀却说:
我在天堂祝福地狱无助的孤魂
阎王由此禁闭自由
一禁永生永世
巫士占卦,阴阳三合,玄武朱雀
何本何化?乾坤八卦,何去何从?
人面蛇身女娲造人,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
孵造良善,又孵造邪恶
经由苍野圣战血洒黄土
对前身的觉悟,今昔已泣血成河
2章 翅膀
飞廉疾速掠过故乡
展翅高飞,耀升三丈
风忧郁合唱:
谁在岁月生命中丧失自已
能否重燃满腔热血的火焰
亲爱的朋友,别躲避尘世烟火
超然在园林
骤然归隐一方江水
挑灯阅笺,酒醉才方眠
挥笔成章,知音共鸣却难遇
古屋前榕花树,悬地撑天
立愿纸笺悬挂树枝,传达情谊
祝福今昔邂逅机缘,直至永恒
至死不渝
谁是真正哺育着我们的母亲
在古屋门前盼望慈儿归家
泪水伤愁地已让老屋旁花草
垂垂以枯,哪一天才能焕苏呢
双手合掌低吟梵经
菩提树幻化慈儿身影
母亲欣然走完尽头
等不到希望,却等到绝望
血在灰土流淌,漫延,扩散
经榕花树盛开生命之花
绚烂,冬夏常青
树下捡拾到花果,嚼一口
就能永生不衰,可拾取到的是
内心母亲那张带泪苍桑的背影记忆
可,我有母亲吗?
呢喃低语对孤寂的亲吻
为何躯壳沉重,把意志压跨
为何一生蹉跎,被禁锢,寻不出自由之路
觉醒者注定在忧郁中度过
获取者注定迷失过往
飞廉游历人间,一声叹息
夜阑人静,灯簧,烛火飞荧
乞丐的泪水滴透钵孟
谁能给予布施,一株硬币,二株,三株
苦行众生万里,普渡禅修
乞丐(十步一跪)去往传说中的西方
佛常驻我心中,我的钵孟有你
慈悲的眼泪,芸芸众生追随你
(高举钵孟向天空的太阳)
能看到么?这化缘得来的一切
永济献尘世的贫穷,摆脱饥饿
这是我唯一能有的赤诚之心
屈膝下跪:
我所做的都是由于在你的感化下
寻找真诚,我是你的虔徒啊
(双手俯地,摸足顶礼)
随身带着的木鱼,敲打着
念念梵经,恳求能净化被
污溃的心灵,沉沦的世界
哪怕用我的鲜血来洗礼一切罪乱
使荒土繁花结果
如此言,乞丐便在菩提树下化根为花
年年守望,日日祈祷
香泽点缀苍惘,香息飘逸指纹
让白昼成青翠,把黑夜成苍郁
亲吻尘世的痴情
却敌不过月老的一线之断扯
多少已殉情的丰碑
约定来世的十指一扣
套住那一世的永不分离,携手诣老
不只是昙花纵现般诺言
却是天涯海角的追随
插上天使的羽毛,从泰山到华山
东到西的横跨挥动云霄
在七彩澜虹的天桥上作一次鱼跃穿梭
彼岸的江水荡漾春容
一阵东风吹破了千行泪
召唤蒲公英的漂浪归根
身躯上的飞翼,在春分展开
历经汪洋的高空
南回故乡栖宿的巢穴
你是一阵推波助澜的风
吹向线面的回流
填补被树叶割据过的空隙
摩挲空间无限的泪痕
一次歌唱,一生的回望
传说过:一只丹顶鹤
驻足水溪,啄食丢失在水波的清澈
频频凝神寻觅
浓烟遮住前方神秘
无以触摸,只能感应
籁声四起,震颤点与点的交织
眼眸在水层上面刺探
倒影的光波却向外部张望
惊叹自我巍立的身影
上升到顶部向四方作离子扩散
又触遇某物便基因重组
链接血液的激情
开启新生的途径
归于一,又溶于零
一双翅膀,便是神祈赐予的礼物
拉近时空两者的无限
中间的谁,未能力搀狂澜
便下坠,扭曲前后左右的弧度
以更快企及未能跨越的另一界面
带向另一种新域
比光速更无影踪穿透
是脑海自由地波动
是想象瞬间地意识
时间移步到空间上
是神祈灵犀地跳跃
3章 落日
东君御驾着那匹龙车義和
经扶桑止息在蒙水
串串铃声如歌谣奏响在长空
云霞,千姿百态,附和那一阕歌声
青鸟、苍穹、山峦、森林、溪流(交响乐般复调)
青鸟(飞向东方,寻觅一种神祈的语言)
它的颜色如迷宫,峰回路转
移动时间的余辉,便静止感官流连地浮想
携带幸福,那一秒却摇摇欲坠
震颤在目光的注视之外
你在故乡的上空,盘桓,翱翔
总用天簌的嗓音呼唤群伴
所到之处,并无踪影
透视溪水的流淌,来看清世界另一面
山峦:(巍立在崦嵫,回望,并等待着)
撑住了一片落叶的重量
它的地基稳如泰山
在千秋的河流中恒久不移
手心,遮住了山的庞大
它的体积只在眼眸的视线里固定住
然而一步步靠近
它就无限扩展
最终镇压了视线
五指山,用符咒镇压了一只猴子五百年
五百年与五秒的差距
全浓缩在睫毛与眼皮一眨眼之间
盘古栖息的身躯化为座座山
等待东君从山的背后而息
留住它的辉煌四射
来自于光芒的震颤
它所耸立的
正是江山的华丽多娇
森林:(虔静中隐藏着燥动
悄悄进行一场幻术)
风在摇曳树叶,吹奏潜在的心弦
飘移,又始终连接母体的胎盘
整片森林焕发蠢蠢欲动的树影
弹唱庄严的田园咏曲
而我用步伐来撼动森林的脉博
让它的心跳融入我的心房而一起起伏
太阳在闪烁宁祥神祈的慧光
树根便接收来自天然的悟道
当柳条恍动婆娑的姿态
如魔术般一挥
整片森林跟着节奏迎风起舞
就在引伸至远方的小径路上
栖停疑惧的小鸟
扑动的翅膀似乎在寻觅一种方向
是被未来而刮伤的时光
然而,就是这个未来的阴影
在为整个生物的脉络进行隐秘的布道
溪流:(向下势重力游曳
汇入江海,得到交融的永生)
顺着风吹的方向流淌
水与芦草交融
眺望水底被冲击而形成的石卵
一种清澈如心之夏花
绚放,深邃至湖底而扩散
水的前行预示着一种线性粼波
漫步在空间的壮阔包容中
聚敛,把硬物化为乌有
回流是乾坤的周转
可以使视觉失盲
同时也可使它透悟
溪水是一扇通向天国的窗口
内里是殿宇神圣的
望得见,却进不入
在虔诚的忏悔之前
生物还只是浊流,未见其清
冉冉升起的太阳花火四射
内在的炽热提炼黑子
无形地投入大地
进行皮肤纤维细胞的穿透
太阳的仪式是悲壮的
以巫术的诡秘一步步操纵凡人
进入毁灭的轨道
阿尔凡高,海子的双重生命
在太阳的中心点步入不朽
演绎光芒万丈的辉煌
群峰之间,旭日的影像点彩江山
云朵恍动着天空的步伐
令飞鸟为之心仪
这似乎出自怪才之手
复苏万物生机
而世界的青春色彩斑斓
让乡间小路的阳光灿烂
而穿行于湖泊的心脏
揭示天然的隐秘
而把它藏入怀中,积压成标本
義和的车轨踏过被佛指引的通道
张开叹息
主人就在这万盛的风中迷惑一次
从昆仑山的殿宇上捍卫着
神祈最后一滴对凡人怜悯的泪花
晶莹剔透
渗入内心惘然的荒地
在世间的硝烟里降临光辉
黄昏的落日唤醒一只精灵
时隐时现
寄来了归乡的讯息
或者穿透我的眼帘
切除了幻觉的绳子
从而一无所获
是安琪儿同时又是魔术师
黄昏的落日唤醒一个闪电
追溯先知们的预言
对一场物种起源进行论证
劈过天空
就开启了时间机器的引动
黄昏的落日唤醒草原
在驰骋的羊群中间
守望一片纯清壮阔的高空
而我的双腿跟着族群狂奔
踏过祖先们的足迹
链接亲属的血液
黄昏的落日唤醒忧郁的月色
弹唱十二月的雪花
从夜光的投足下
揣摩着你业已模糊的脸廓
如灵魅螨珊而去
衡量不出距离的尺度
呵,黄昏的余辉拱出纯粹的光采
把自身的凝视引向深邃的空旷
让巨大的重量挤压脆弱的眼帘
制服向前回忆的进入
或者是填补死亡的漏口
就在这晚霞醉然的时候
身体内的音符附和歌声跳跃
只在此刻
只愿拥抱充盈着智慧的它
无可名状的它
从太阳的中心吹拂一陈风
是太阳和风,震撼耳膜的合唱
唤醒了恬静的乡土
唤醒了冰封沉睡的冬眠
4章 汩罗江
驾青虬兮骖白螭
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
登昆仑兮食玉
与天地兮同寿
与日月兮齐光
哀南夷之莫吾知兮
旦余济乎江湘
——引自《涉江》
浪涛的水花包裹了逝者的容貌
水拍击着天簌的音弦
伟者从江底的锦缎徒步而升
它的丝绸的棱角划开彩虹的轨迹
以至于它的美让后人悼仰
乘舟泻流千里
风的摆渡从激流的中心张开
让不朽的灵魂踏歌而行
传唱千秋
风兮江兮飘逍遥
春兮夏兮逸如兰
今昔梦在何方
如水的风笛声作时空漫游
浪花卷起轮回的圆弧
周转着幽灵的步履
把外界的燥动与江底的虔静平衡开来
从中冲淡了盲目的追随
江水
奔腾如黄河,博大如长江
它击打为之信仰的心
一千年的河流
顺着河伯的歌声
与水妖共舞
举起一杯酒 邀月
一片落叶乘载心的祈祷
由远方珊珊而来
呵 它的树枝记载了古老的象形文
从历史的恒流延伸
形成漩涡
容纳了我对世界的无知
漩涡,淹没了怯弱的亡灵
在那激流的中心点上
只伫留了诗的序曲
而最后的结尾却从未有从添上句号
随序曲的高亢
布下幕落的谜底
美丽只属于昙花纵现
跨过了那条界线
就丈量了宽度与高度
刚容得下一个人的进出
水底的浩瀚与那道门扉形成反差
狭窄通向无限
相衔接又相排斥
来源于一千年的河流回荡
七月的水,七月的夏,七月的光
泛起从容的秋兰花开
江水
奔腾如黄河,博大如长江
太阳赞歌扩充了瞒蔽的双眼
一只青鸟从梦河中飞渡
啜饮江水
随后追逐风中飘落的叶簇
呵 触摸了彼岸的瀑布
心的向往却遥遥无期
冲击了断裂的创伤
张望流水的重新愈合
只是一朵蓝莲花
悬浮在江畔的最中央
始终遥望着某人沉江的那个方向
他早已盛放在花芯
守望着苍海一粟
水的清度稀释了远方的浊流
歌者的背影拉奏音符的尾巴
变奏出抒缓或磅礴的交响剧
然而倾听者
忘醉于花开的季节
只是流连忘返在小舟上
用鱼钩垂钓往事的隐秘
水,静躺在我身旁
它流溢出的泪花
光在测量它的深度
然而一滴泪花
可以包纳世界
世界在泪花眼中
只是一粒水滴
仿佛仰慕的波光倾注了情人含蓄的礼物
七月的水,七月的夏,七月的花
泛起从容的秋兰花开
呵,春兰只属于昆仑山殿宇的守护神花
一道光束播送出繁殖的宁穆之吻
将它涌向海滨上升的高度
让苗裔在韩江水的流淌中
因风的指引而繁衍
你,似乎在澎湃的激流中
张开喉咙
歌唱古老的音调
从端午节的汩罗江里复苏
5章 收摄
从空中浮沉
叠起坐禅的姿态
交织十字点与点为界
分割时空的位置
盘腿而跃
一晚的丹田气聚,打开任督二脉
舍利子,无生无灭
血液在时空周转,引发高涨
企达神祈与凡人的天人合体
而风吹草动的经胳
波动了脉穴的走位
在一次次的血液循环下
衔接飞跃的关节
在气流中升华
修行者,选择禁欲
终年的冥思只为修道
面壁而坐
参悟飞天遁地或飞檐走壁
胆是云,是气,肾是雨,脾是雷
耳目犹如日月,血气犹如风雨
雨落下
土地便接纳
风在动
草便在摇曳
电在闪
雷便随后轰隆而响
卷风在呼啸
我便溶入它的中心
烟从嘴中吐纳
躯体弯成弧形
腰的柔韧成为链接与摆动的中心
拇指与中指叠加
闭目神游
这只是身躯内部调节与空间外部交融的开端
东宫苍龙、南宫朱鸟
西宫咸池、北宫玄武
平衡角度混淆的禁忌
随而热血的涌动
真气洗髓
潜伏脱胎换骨的精气
离地半寸而腾空
打开心旷神怡的门扉
物身进入乐土或遁入炼狱洗浴
以气为食、以坐为眠
以静为动、以龟息为思
隔空离窍
物息凝聚形成元气
它,汇敛又扩张
时或反转腿与头部的方向
倒立而悬空
十年磨一剑
完成形态的转变
一天一禅坐
一夜一吐纳
2004\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