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泊（外一首）

●窦宪君

往前走，美德说，鲜花是最好的借口
从你步入那片林子时，香味就已经
扑过来，你逃不掉的，一双手的吸引

请握紧这块石头吧，它就是誓言，它是
时间的冰冷和永恒，你要记住
掌声，太阳的热量，忠诚的信物

有一天，你要从海水里洗出一张笑脸
远渡重洋。有一滴水在一棵心里盘旋
有谁会为珍珠命名，就有谁编草为环

你把歌声铺在路上，不知唱给谁听，这所有
的秘密，已经在风中失散，你不再是那
灵魂的偷渡者，一张白纸，彼岸

昨天的草原

来选择一个姿式吧，让它流行，像
感冒一样。给空气施暴，令玫瑰流出
谎言，树只在半空中生长

要学会质问，声音里跑出雷电，黑暗
被掠夺，自由无处躲藏。不要笑了
绳索已经够不到，鸟儿就要说出家园

不能中止的行走，是逃亡之旅，留下
月光，月亮边的星星，风里柳枝摇曳
和一根断弦，一个摔碎的杯子

还有多少，不由自主的生活，被
掀翻在地，长不出一棵草。一棵草是
昨天的草原，遇到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