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老人，笼子里的鸟

1
黄昏弥漫整个海滨城市
海浪的波纹如同皱纹一般轻柔
撞击岩石和围墙，撕着花瓣
撒落在海水的表面，望着远去
一股忧愁从骨子里蔓延到心的内处

一个老人每天的这个时候
提着鸟笼，散步在城市的皮肤
一直走向长廊的尽头，如血管一样
漫长。鸟儿此时拼命地尖叫
如同哭泣的婴儿挣扎着，吵闹着

2
老人依旧停在那里，望着海
鸟笼挂在树枝上，鸟也望着海
视线从海面一直到天空，一刻不离
似乎在想些什么，想说些什么
海的另一边依旧是块陆地，是自由的

隔了几天，老人病势鸟终于释放了
它却徘徊在屋檐上，看着新搬进的家庭
失望的眼神穿透墙的严密和坚固
在泪水中融化成水泥，甚至不留痕迹
它想要飞走，却不知道自己要飞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