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不肯弯曲的竹子，我如何折断
孩子在池里长大渡过夏夜，没有林中涓流的细致
我们曾经都很安静，摘菜叶的琐碎，打断不了背后的戏
该如何准确将所有的片段，关于周身生活的标点，下载存盘，
无人钉住自己，转身涂改，所以我伸手握住的仅是一捆散落的词语
歌唱在水中摆动着纷动的触角，每一次触碰
如书页沉默的矛盾的复苏的人，在我视线凝视的左脚端张开
叶芝和艾略特被我掰为两段，是谁更黄？侧面的梵高翘起他多余的热情
黄色的太阳不如比萨饼的圆，不如香蕉更为准确安全
提前一段，人们习惯性于浸入史书，安于一道不完整的笔注，(郑成功享年39
赶走的是荷兰人)，而我从不断的水里打捞出来的是什么？
是黄埔军校矛盾的鲁迅低声的叹息，“文学总是一种余裕的产物”
携带在包裹里的并不比传记里的接近一点现实：
从何处开始更改，或者折断，或许我们都被置于墙角，窗前安静的生长在别处
在根系无声中已经往四周蔓延，我们终于无法起身
在一朵花的侧面挺好，可以瞟见孩子们快乐的归来，碗筷都整齐成列、舞蹈、漂浮
让我相信屏幕一直出现着什么，和我无关的真理或谎言或和阶级政党无关的天气，
最后我得知其中一些人名是只能和革命一道沉淀的，谭嗣同的头是沉重的，胡耀邦的也是
他们的下沉都是为了浮出了你我继续的革命或伪革命
转弯、上高速，一些小心飘出的夜虫，和大多数安葬在田地里的苗一般清醒
随波逐流多少饱含些敬意，对身后的，萎缩的分析过分准确的书架背后
我们多少学会了胸怀敬意，对耐心无法分解的菜杆，遗弃的是彼此
窗口还表征模型的可信，天使还住在她们的水痕里，和那些不变的触碰粘在一处
画下的色彩未必不是天使的证明，让我飞翔的孩子画下我，
至少几秒片刻偏离你左右的幸福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