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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唱（四首）
边走边唱（四首）
《边走边唱》
总有些胡子不及收割
就老在嘴上
此时秋天不期而至，有雨没雨
风都走了一个晚上。在某个狭窄的地方
画下马蹄巷的黄昏：
车站、江水上的不明漂流物
延安东路也走了两趟
时间久了就知道，叶子总要变黄
地铁入口的流浪歌手只有一把吉他
我把整个夜晚的风声扔进盒子：听了听
很响
有人召唤梦境的时候，我回去的街道
突然空旷
那些层出不穷的星星一夜之间，便已
白发苍苍。你说：呵，边走边唱
唱着唱着天就亮了
唱着唱着人就走了：甩甩头发
耸耸肩膀
《松新街的夜晚》
从上海回来才发现，松新街居然没有蝉
一只也没有
人们也哑口无言。走路时避过一些视线
生怕碰到
谁身后的弦
《单曲》
快到下雪的时候，红松林躲开秋天
合上小路，和水面上
漂浮的记事本
黄色的光碎成纸屑
落在头发的根上一动不动——
有些时光，干净的象一条河
总有赤身裸体的欲望。
它脱下一些茶垢，喝掉的波纹如黑白木刻
一些刀沉落湖底
一些衣物折叠感伤
2004/09/12 完稿
半袖（组诗）
1。
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写诗
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在
我背：过尽千帆皆不是
你慢慢转过眼波：说如今的船
都是潜艇
我爱的 是那些曾被穿透过的水
2。
风霜给秋天两种面孔：一是红叶
一是白露
白露为霜时，伊人在张望
顺流而下的日子 我盼望
你总能看见点什么
由水之湄
或为水草或为礁石 或者
什么也不是
风里掩着的 是半袖的影子
3。
地图里夹着一把剑
现在 有人想刺伤某个城市
然后在你身边定居
我说：大隐隐于床
你说：吹牛吹到底
是把斗嘴当作爱情 还是将爱情
以斗嘴的形式延续
这和作爱一样 把梦变成肢体语言
把内容转化为形式
直接又经济
4。
熬夜和失眠相似 欲罢不能
恬不知耻
那 我也没办法啊——
副帮主对着着火的大圣喊道：
“割了吧。。。。。。”
割？还是被割？
——这是个问题
5。
我困了
这时想给你唱支歌
哄你醉哄自己睡
你要古典就古典：红豆生南国
或对镜贴花黄
——反正 秋天的宴席由冬天付帐
后来我们都哭了 秋天的脾气见长
两个小动物彼此恐吓：
想吧 看谁更能想
200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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